89. 【這個皇子有點鹹】十七 生辰(1 / 2)

身處皇室的婚姻大事並不是祁澤當天逃避就能解決的。

躲得了一時但躲不了一世,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宮中上下都在為他下月的生辰宴忙活著。

大祁朝最受寵的四皇子即將滿十五歲,這和成人禮無二的生辰宴引來了不少達官貴人的期待, 宮內宮外,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暗中盯著。

而在生辰宴到來之前,太後也沒少為他做準備, 接連幾天為他安排相親, 請了一群鶯鶯燕燕到宮裡來, 每日把他打扮的玉樹臨風, 然後帶出去相親。

雖然四位皇子中他最沒有奪嫡的可能, 換句話來說,沒什麼前途,但架不住陛下寵愛, 皇兄們都偏袒他, 不管誰登位, 他都能過的逍遙自在,於是一些崇尚安穩生活的深閨小姐,自然也是盼著成為四殿下的正妃。

況且,這位殿下雖然懶散了些,可站在另外三位皇子身邊, 容貌氣度絲毫不遜,甚至於壓了他們一頭。

所以,應太後懿旨來宮中的貴女不在少數。

看著麵前又換了個不同風格的姑娘, 祁澤眼底帶著生無可戀,可麵上還是顧及人家小姑娘的顏麵,努力扯出一抹溫和的笑,捏起一顆棋子走了一步。

這位姑娘好似是什麼尚書之女, 太後沒少在他耳邊念叨這位大家閨秀才情和相貌都是絕佳等等。

不過太後也的確沒有誇張,姑娘好雖好,可他不能耽誤人家。

又在心底暗自歎了口氣,祁澤隨意下了一子。

“殿下,您是不是落錯子了?”尚書千金溫婉笑著問道。

祁澤一愣,看向棋盤,這才發現自己這方的子被吃了大半,他最後落的那顆更是將整盤棋局輸了個徹底,落入死局。

“沒落錯沒落錯,是季小姐棋力過人,我自愧不如,自愧不如。”祁澤放下棋子,甘拜下風道。

那尚書小姐笑了笑,舉止端莊的攏了攏衣袖,貼心的問道:“殿下可是有心事?不妨和臣女談談。”

“無事無事,就是有些乏了。”少年歎了口氣,看著遠處的景色,眉眼間蘊著憂愁。

他們下棋的地方是在禦花園不遠處的亭子裡,亭外花團錦簇,生機盎然,儘管是炎炎夏日,在亭子裡下棋,倒還有幾分愜意。

聽到少年語氣裡的煩悶之意,尚書小姐問道:“殿下可是因為太後娘娘近些日子幫您物色正妃人選?”

四皇子頭也沒回,依舊看著亭外,輕嗯了一聲。

尚書小姐嬌俏的小臉上浮現一層粉嫩羞意,美目流轉,最後落在少年精致俊美的側臉上。

“那殿下……可有心儀之人……”

此言出口之時,大概是因為過於羞澀,她的聲音並不大,可她還沒等到小皇子的回應,卻見他突然站起來,朝一個方向招呼道:“褚安!這裡!”

看到下了朝“路過”的褚安,祁澤宛如見了救星。

褚安本意就是來找他,聽到他聲音後也立馬朝這邊而來。

“殿下!”褚安行了一禮,又看向一旁的尚書千金。

那姑娘站了起來,進退有度的福了福身,道:“褚大人。”

“季小姐?”

褚安目光從兩人中間越過,看到了石桌上的棋盤,笑道:“殿下這是與季小姐在對弈?”

見他注意到那局棋,祁澤突然沒了規矩的攬住褚安的脖子,邊拽人往外走邊說道:“彆看了褚安,走走走,陪我出宮去。”

“季小姐,我就先不奉陪了。”

尚書千金神色有些失落,但良好的教養並沒有讓她表露出來不樂意的情緒,對著兩人走遠的方向又再次福了福身。

而勒著褚安脖子走了十幾米遠後,祁澤才鬆開他。

褚安揉了揉脖子,問道:“殿下您這是躲著季小姐?”

祁澤抬眸看了他一眼,明明褚安那句話語氣平淡,可他就是從中聽出了一絲慶幸和愉悅之情來。

“是啊,皇奶奶最近每日給我安排世家小姐相會,說是認識認識,看有沒有合心意的。”說到這件事,少年神色有些鬱悶,喪著一張臉,莫名的可愛。

褚安和小皇子一同走著,不過因為身份,他下意識的落後半步,視線卻毫不顧及尊卑,堪稱放肆的看著少年。

眸色微暗,褚安語氣如常道:“那麼殿下……可有心儀女子?”

聽到這熟悉的問題,祁澤一個頭兩個大,無奈的撫著額道:“又是這個問題,不知道多少人問過我了,放過本殿下吧,我不喜歡什麼女子!”

不小心說出了心裡話,祁澤身形一頓,隨後扭頭就加快了腳步往前走。

褚安停在原地,眼底萬種不同的情緒交雜其中,嘴角卻控製不住的上揚。

不喜歡女子?那是不是……可以試試男子?

遏製住心底不斷蔓延的喜意,褚安追了上去,見那白衣少年走的極快,一副生氣了的小模樣,連忙順毛哄道:“殿下勿惱,是臣失言,臣多嘴了,該罰。”

祁澤斜瞥了他一眼,繼續不搭理他。

褚安隻好提議道:“殿下如果在宮中待的煩了,何不去向陛下提前要了封號和府邸,搬出宮去?”

少年猛地停住,黑眸一亮,道:“本殿下怎麼沒想到呢,說起來父皇前兩日還在為我尋位置最好的府宅。”

“走!我現在就去找父皇。”

想到就做到,祁澤也不管是不是假生氣了,風風火火的跑到了乾明殿。

此時的陛下正在處理事務,見他來了又聽了所求,本來封王賜府邸是早晚的事,小皇子又撒嬌央求,陛下自然是有求必應,爽快的答應了他。

一言九鼎的君王辦事效率極快,下午時分就宣了旨,封四皇子為祁王,居皇城附近,再加上一堆賞賜,宣旨的小太監足足念了半個時辰才念完。

等到太後得知消息時,祁澤已經收拾東西搬到了受封的府邸,成功躲掉下一場相親。

駕馬離宮的祁澤和褚安到了府宅門口,正好看到下人們把印著“祁王府”的牌匾掛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