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這個皇子有點鹹】二十二 大清洗……(2 / 2)

那上位的君王下意識就想去扶他,克製住這舉動後,才道:“你何罪之有啊。”

白衣少年抿了抿唇,無措道:“兒,兒臣……欺君了。”

“其實兒臣會武,隻是怕累怕苦,才不願意表現出來的。”

猜到他是故意藏拙的陛下冷哼一聲,道:“朕怎麼有你這麼個嬌生慣養的兒子!不過……朕就知道,朕的兒子,必然是人中龍鳳,又怎麼可能是個庸才!”

看著陛下神色欣慰,不像要發難的樣子,少年鬆了口氣,道:“那還是父皇教的好。”

可他不知的是,說完這些後,陛下看著他的模樣陷入了沉思中。

如果他真的如表麵一樣不學無術也就罷了,可他若是有意韜光養晦……

陛下恐怕自己都沒發現,他看向這個最寵愛的兒子時的目光中,帶上了審視。

“陛下!鄭太醫求見!”老太監尖利的聲音響起。

陛下回過神,“宣!”

太醫小跑著進殿,還沒來得及行禮,陛下就著急問道:“鄭太醫,太子如何了?”

“回陛下,太子殿下現在傷勢已然穩定,無性命之憂。”太醫回道。

聞言,殿內一人放下心來,而一口氣剛鬆,卻被太醫的“不過”一字再次吊起。

“鄭太醫,什麼不過?”祁澤急切問道。

太醫歎息一聲道:“太子殿下腿傷嚴重,恐會影響到以後的正常行走。”

這還是委婉的描述,簡單來說就是,殘疾。

陛下大怒,“什麼叫做影響行走!朕讓你們用最好的藥,不惜代價,務必治好太子的腿!”

太醫跪在地上,“臣,臣應當儘力而為。”

就在太醫顫巍巍的保證時,衣袍上沾著血跡的褚安踏入大殿,他先是看了一旁的少年一眼,隨後才朝陛下稟告道:“陛下,刺客已經招供!”

此時已是初陽破曉,一夜過去,那個被捕的黑衣人也在大牢中被褚安審問了一夜。

“是誰?”

褚安拿出證詞,交給老太監呈上。

可待陛下看完那證詞後,神色頓時頹然下去,像失了渾身力氣,坐在椅子上。

老太監又將證詞拿給了祁澤,一目十行看完後,心神一緊。

這份證詞雖沒有明確的表明幕後之人是誰,可那聯係夜鷹組織的人,卻是朝中某一臣子的親信。

等到兩人看完證詞,褚安繼續說道:“陛下,臣已讓人查明,卻是高家的人勾結夜鷹,意圖刺殺太子殿下。”

“而高家幕後之人躲得極深,臣嚴刑拷打之下,他們才供出那人。”

陛下靠在椅子上,合上了眼,“說吧。”

“是蘭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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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聖旨頒下,昔日榮寵加身的蘭貴妃一夜之間就從高處落下,以謀害儲君之罪名,壓入大牢,等待候審。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僅讓蘭妃措手不及,更是讓皇宮上下都為之震動。

謀害皇室血脈,光是這一條罪名,就足夠連帶著蘭妃母家一族並罪。

那一天,皇城勢力徹底清洗,蘭妃母家左相一族,卸任的卸任,定罪的定罪,而他們空出來的權力則是又回到了皇室手中,曾權傾朝野的左相如同樹倒猢猻散般,崩塌離析。

而作為蘭妃唯一的子嗣,祁修景得知此事後跑去了陛下麵前,請求徹查此案,可不查還好,這麼一查,一些陳年往事都浮出水麵,無數條罪狀都安在了蘭妃頭上。

最後陛下氣急攻心,險些暈倒,在暴怒之下,勒令祁修景跪在祠堂三天思過,而他手裡的兵權也儘數收回。

不過兩天時間,朝中狀況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太子重傷殘疾,恐與儲君之位無望,畢竟一國儲君,不可能由一個殘廢擔任。

而那三皇子祁修景更是失了君心和兵權,陛下待他再不如往日的信任,奪嫡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乍一看,四位皇子轉眼間就折了兩位,剩下的除了一皇子祁修允以外,就隻有一個四皇子。

也正是太子遇刺一案,祁王暴露了深藏不露的武功,在陛下麵前刷了一大波好感。

不過因為接連幾件大事的發生,祁王的大婚也推遲到了下月,大婚雖推遲,他本人卻得了陛下的另眼相看,進了朝堂,分了不小的權力。

一時之間,朝中有幾位大臣動搖,還在猶豫要不要支持祁王,擁護他為儲君,而在他們下決定之前,右相獨子,當今的兵部尚書褚安,卻先站在了祁王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