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這個皇子有點鹹】二十五 圍殺……(2 / 2)

可少年不想聽他多言,冷聲問道:“你刺殺太子,害他殘疾,現在又隱瞞身份男扮女裝欺我,到底有什麼目的,背後又是誰在指使!”

想到他喜歡的女子,竟是傷他大哥之人,少年眼底痛苦,既是痛恨自己,又是厭惡眼前罪魁禍首,愛恨交織之下,他心底平添了幾分殺意。

“阿祁,我不是有意接近你,我也不會傷害你,更不會……”

“所以你就害我大哥?!當晚若不是我趕到,你是不是會殺了他?!”

少年的怒喝聲將溫朝未說完的解釋打斷,溫朝不知如何以現在的模樣麵對祁澤,更不知道如今的狀況該如何解決,於是,他沉默了。

見他不說話,少年撤了劍,轉為用手抓住他的衣領,黑眸中仿佛湧動著實質的怒火。

“說啊!你說!”

溫朝闔上眼,再次睜開時眼底帶上了孤注一擲的決然,“是,我們夜鷹拿錢辦事,如果不是你,太子早已經死了。”

祁澤神色一凝,再轉為滔天恨意,那目睹兄長受傷又被欺騙的情緒浮上心頭,雙重刺激之下,少年持劍就要向溫朝砍去。

這時,窗外突然飛過來一道暗器,正好將少年的那一劍擊退。

隨後,三個黑衣人破窗而入,落在溫朝身邊。

“主人快撤!”

溫朝深深的看了少年一眼,雖然不舍,但他也知道此處不宜久留,將頭上繁瑣的發飾取下後,在手下的護送下離開了婚房。

四人剛踏出房間,一支箭矢襲來,溫朝拿出斷刃擋住了那道致命的箭矢。

不過這隻是開頭,溫朝擋下那一箭後抬頭一看,卻看到那房頂屋簷之上,全是埋伏多時的禁軍,而他們手中的弩箭都在弦上,對準了他們。

氣氛凝重蘊含殺意,強如溫朝也在這架勢中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雙拳難敵四手,這也是夜鷹為何不想對上皇室的原因,舉國之力,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四人站在庭院之中,他們深知一旦那些禁軍放箭,也僅僅隻能抵抗一時,最後終會被萬箭穿心而死。

就在溫朝想著脫身之法時,屋內的少年不急不緩的走了出來,而褚安也不知從哪冒出來,站在了少年身側,像少年手中一柄斂去鋒芒的劍。

“殿下。”褚安看著身邊的少年,眼底滿心滿眼都是這人。

而祁澤卻沒有看他,目光冷漠的看著庭院中被包圍的溫朝。

褚安一揮手,屋簷上的禁軍收到指令,萬箭齊發。

一時之間,漫天的箭雨落下,溫朝神色恍惚了一瞬,想起了白天的花瓣雨,可明明是同一天發生的事,卻是天差地彆。

“主人!!”手下的慘叫聲將他驚醒,溫朝很快反應過來,手裡兩把斷刃揮舞著,將不斷落下的箭矢擊落。

他武力值不似常人,連著幾次箭雨落下,他身邊的手下都接連喪命,唯獨隻有他存活,隻是身上或多或少的還是傷了好幾處,倒算不上致命傷。

一波又一波的弩箭讓他無暇尋找逃脫機會,而且抵擋已經耗費了他不少力氣,揮舞斷刃抵擋的動作也沒了之前的順暢。

溫朝喘著粗氣,身上的嫁衣已經破破爛爛看不出之前的華貴來,受傷的地方沁出血色,被同樣紅的嫁衣掩蓋,他眼神逐漸凶狠,這種被逼到絕路時的死亡感讓他想到了小時候。

為了通過組織的考驗,他在一波又一波的追殺中活了下來,在血腥和殺戮中成長,最後變成了江湖中聞風色變,惡名昭彰的夜鷹首領。

如果不是遇到了他人生中所愛之人,這一輩子他恐怕都會以一個殺人機器的身份活一輩子,他雙手沾滿血腥,又傷了那人的親人。

阿祁不會原諒他……

溫朝腦海裡突然浮現這個念頭,一種從未有過的死意出現在他眼底。

可與他心底所想不同,他的身體不斷的尋求著求生的機會,就像那絕境之中爆發出潛力的猛獸一般,突然從箭雨中殺出,硬生生的從那屋簷上埋伏的禁軍中殺出了一條路來。

祁澤突然抬手,抬箭欲射的禁軍乍然停下,感應到什麼的溫朝站在房頂回頭看去,正好看到少年拉弓對準了他。

那一箭,溫朝沒有躲,也沒有用刀抵擋,箭矢帶著破空聲而來,貫穿了他的胸膛,鮮血四濺而出,時間都仿佛被放慢了無數倍。

溫朝墜落之前,他好像看到了少年眸中帶著濕潤的水光。

他……哭了嗎。

溫朝向後倒去,被趕來的黑衣人手下接住,帶著他向城外的方向逃去,禁軍正準備前去追捕,卻被祁王殿下製止。

少年收了弓,用那不大卻足夠所有人聽到的音量說道:

“今,有刺客夜襲王府,側妃祁溫氏,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