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柘腳步僅僅一頓, 還是走了進去。
他見到了被後人成為鬼才的齊博士，前世他死前，齊博士研究喪屍的消息才暴露。
因為研究方式太殘忍且風險極大, 很早就被基地叫停，所以就連安桑也不知道，基地地底下居然藏著一隻通了靈智的中階喪屍。
蘇柘到時，那隻中階喪屍被困在十幾平米的玻璃罩內, 四肢被束縛著，身上插滿了管子, 隻能痛苦無助的發出嘶吼聲。
而這聲音也被玻璃罩隔絕, 不會傳到外界。
蘇柘神色毫無波動, 他走到齊博士身邊。
“它快死了吧。”蘇柘說道。
齊博士轉過頭看著他, 沒有出聲, 眼神中帶著審視。
蘇柘輕笑一聲, 道：“我可以幫你。”
除了在場三人以外, 沒有人知道在這地下研究所中悄然進行的交易，等到蘇柘離開時，外麵已經夜色漸濃, 基地內一片靜悄悄的，隻有守夜的護衛隊們偶爾幾聲閒聊。
“今天晚上的煙花真好看, 好久沒看到煙花了。”
“之前城市禁煙花爆竹都很少看見，更彆說是現在, 算是托了小祁先生的福啊！”
“今天是小祁先生的生日吧，我看到首領也在陪著, 不得不說，今天首領打扮的真好看。”
“？？？你要死？還敢調侃首領，想死彆拉上我。”
兩人閒聊聲逐漸遠去, 而陰影處的蘇柘也不知何時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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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小彆墅內燈光大亮，剛一推開門，一股酒味夾雜著燒烤味撲麵而來。
蘇柘皺著眉頭走進去，一抬腳就踢到酒瓶，酒瓶順著這力道咕嚕咕嚕的滾遠了。
清脆的滾動聲在安靜的室內回響，也驚醒了斜躺在沙發上的安桑。
她懶散的抬起眼皮，醉眼朦朧的看了一眼。
“小蘇回來了?來，喝一杯？”安桑舉起手裡的酒瓶，說完還打了個酒嗝。
蘇柘沒有理她，視線掃視一圈，客廳裡除了安桑，就隻剩下一個抱著酒瓶醉的不省人事的清清。
“阿祁呢？”蘇柘看向安桑問道。
喝了酒的安桑反應慢，愣了好一會兒才笑道：“他酒量太差了，吐了兩回，被那個誰，那個司厭送回房間了。”
安桑話還沒說完，眼前已經沒了蘇柘的身影。
蘇柘敲了敲少年的房門，等待門開時心裡還在盤算著準備什麼禮物給他。
連著敲了幾下，房門才緩緩打開。
“阿祁，生日快……”
蘇柘的話還沒說完就如同被掐住脖頸的鴨子，卡在了喉間，臉上的笑容僵住，臉色由晴轉黑。
“你怎麼會在這。”蘇柘沉著臉問道。
司厭沒有回答他，他隻是倚著門，抓了抓自己淩亂的頭發，順便在不經意間露出自己脖子上曖昧的咬痕和紅印。
“司厭，誰敲門啊。”房間內傳來少年略微沙啞的聲音，尾音上揚，帶著撒嬌的意味。
因為蘇柘背著光站著，床上的少年看不真切，但蘇柘卻看清了他。
少年身上的被子隻蓋到腰間，裸露在外的上半身上遍布吻痕，比之司厭更甚，像是有人，一寸一寸的吻遍了他全身。
他隻看了兩秒，司厭就站過來擋住了身後的景色，語氣不善道：“看夠了嗎？”
蘇柘前世今生兩輩子加起來都是個初哥，他沒經驗，但他不傻。
那散亂一地的衣服，還有兩人身上的痕跡，再加上少年饜足慵懶的模樣……
他隻覺得一股怒意夾雜著妒火從胸口湧上，直衝大腦，咆哮著將他的理智撕碎，殺意四溢。
在蘇柘控製不住想要動手時，沒得到回應的少年又說話了。
“是蘇柘嗎？”
問出這句話後少年才反應過來現在的狀況，羞紅了臉拉上被子，整個人都躲了進去。
聽到少年在叫他，蘇柘理智回籠，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反複幾次。
“是，是我，我來看看你。”蘇柘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平常一樣，但是顫抖的聲線還是出賣了他。
蘇柘心臟疼的厲害，這種疼痛比起前世血肉被喪屍啃食殆儘還要痛上千倍，
他深吸一口氣，說出了那句未說完的祝福。
“阿祁，生日快樂。”
“嗯……謝謝。”像隻鵪鶉一樣躲在被子裡的少年悶聲回道。
“阿祁要休息了。”司厭冷冷的拋下這句話，隨即關上了房門。
聽到關門聲，被子裡的少年探了小半張臉出來。
“蘇柘走了嗎？”
“走了。”
祁澤鬆了口氣，“那就好，他應該沒有發現什麼吧。”
司厭姿勢不太自然的走到床邊，身體難受，心裡卻止不住的雀躍。
“發現什麼？我們之間的那些事嗎？”
他一改往日的冷肅，語調輕快，打趣似的揶揄道。
少年一怔，被勾起了醉酒前的記憶。
他們看完煙花晚會後又逛了好一會兒，然後帶了吃的和酒回小彆墅吃吃喝喝，沒喝多少祁澤就醉了，司厭把他送回房。
酒醉迷人眼，夜色曼妙，在酒精的驅使下，兩人滾在了一起。
蘇柘敲門時，他們才剛結束一次。
司厭意猶未儘，突然彎腰貼上了少年的耳根，嗓音低沉蠱惑。
“阿祁，要不再來一次？”
少年臉色漲紅，又羞又惱又不好意思，拉起被子再次把自己埋了進去。
“司厭！你出去！”被子裡傳出少年氣急敗壞的聲音。
司厭眼含笑意，故作受傷道：“阿祁吃乾抹淨，就想把我趕出去嗎？”
被子裡的少年不說話，但司厭還是聽到了他急促的呼吸聲。
司厭眸色微深，耳邊仿佛再次響起了少年那愉悅的低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