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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把人弄死殺雞儆猴,不如讓雞一直給他們下蛋。

陳牧和朋友合開的補習班,每個月雖然收入不菲,可大部分都拿出去還債,剩下的一小部分除了自己用,還要給母親生活費。

送個十幾萬的禮物,擠一擠還能擠出來。

可短短一個月送上個幾百萬,陳牧壓根就沒有這個經濟能力。

資料記錄很詳細,季安看到後麵,手都在抖:“不是他……那會是誰呢。”

“安安…那個…”何一灃結結巴巴的說:“你有沒有……想過楚源呢。”

“……”

“…………”

他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隻是猜測的,不一定作數的。”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前些時候打電話時,何一灃立馬就感覺楚源不對勁兒,主要是……他每次出現的時間,都太巧了。

就像是為了洗刷掉自己的嫌疑,而故意出現的一樣。

時機太過完美,反而落了下風。

“你仔細的想一想,你被人跟蹤後,楚源在你身後出現,還穿的乾乾淨淨……這大晚上,他要去什麼地方,又為什麼正‘巧’看到了陳牧學長。”

“第二次,被人跟蹤到家裡,一下樓,你又看到了他,正‘巧’拿著貓糧。”

“之後和陳牧學長的談話,他也在現場,那段談話……都能說是故意誤導吧。”

“陳學長肯定是送過你禮物,但和跟蹤狂送的不一樣,他卻隻說禮物,將兩者混淆一團,讓你誤會……之後還讓你辭職,不去見陳學長,免得解開誤會。”

季安扣著大拇指:“那個……”

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覺得楚源……這個人,很可怕。”何一灃抿緊唇角,眉目之間充斥著一股子難得的肅穆,“你想想開學後,到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恰如其分的‘巧合’。”

季安就像是是泡在溫水裡的青蛙,明明下麵大火燃燒,還傻乎乎的不知道逃跑。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像是裂開的玻璃,看似還能使用,實際上隻要輕輕一戳,就會支離破碎。

話儘於此,何一灃即使著急,也不想逼得太緊,害怕季安疏遠他。

“對了……陳牧哥,這段時間是有什麼事嗎?為什麼一直都不在呢。”季安將話題扯回來。

何一灃想了想,不確定道:“我聽說了一點,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像是他爸爸又去賭博,和他媽打起來,兩個人因此都受傷了。”

“什麼?嚴重嗎?”

“唔…反正沒死人。”何一灃抓抓頭,“他們家和我家裡是遠方親戚,一年到頭不怎麼來往的那種,我隻是聽我爸媽說了兩句,具體情況不清楚。”

“原來是這樣啊。”

季安摩挲著冰冷的手機屏幕,跟蹤狂事情過後,他將陳牧的聯係方式全都拉入了黑名單,兩個人就此斷了聯係。

他發現自己這個朋友實在是太不合格了。

什麼也沒做到。

他將陳牧的聯係方式從黑名單拖出來,想要說些什麼,可誤會已經產生,現在去挽回,顯得他好像格外的愚蠢虛偽。

何一灃看到他的動靜,小聲道:“那個……我覺得你先彆聯係他吧。”

“嗯??”

“知道我為什麼選這個咖啡店嗎?”

“??”季安搖頭。

“因為這裡夠安全,不會被跟蹤錄音。”何一灃指了指外麵,“每個位置都隔的很遠,又有屏風擋住,餐廳內部還有音樂,隻要聲音小一點,就不會被被聽到談話。”

季安被說的毛骨悚然:“大白天,應該不會有人……”

“當時送快遞的,也是白天。”

“……”

“對方能清楚的知道你在家裡,肯定是做過調查,甚至時時刻刻讓人跟蹤著你。”何一灃用手抵住青年的唇,避免他發出驚呼,“總之……小心為上。”

季安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無法思考了。

“要不然……我給你請兩個保鏢?”

“不……不用了。”

季安緩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麵容堅定的搖頭:“就目前的情況來說,對方還沒有實質性的傷害我。與其帶保鏢打草驚蛇,不如將人抓出來。”

如果真的是楚源做的話,這一切的算計,簡直太可怕了。

正好他現在還住在楚源家裡,就算他清理的再乾淨,但隻要做過,必然會留下痕跡。

他一定……會將人給抓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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