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顏抱著手臂,這才對嘛。
古代的人真是沒智慧,尤其是被奴役的古代女人,雲時青這樣的翩翩公子讀過書,倒還勉強能領略她的意思。
柳若顏道:“其他的事都不說了,和你們說你們也不懂。喏,聽琴,你還是快向我道歉。你冤枉我害了月璽姐姐,你不道歉這事兒沒完。”
聽琴正要說話,雲月璽便溫聲細語道:“若顏,如果是這個事情的話,聽琴沒說錯。大夫讓我靜養,不能受人吵鬨,否則會落下病根,你……將我吵醒,聽琴性子急,說話重了些,我代她向你道歉。”
說完,雲月璽朝柳若顏福了一福,端的是嫋嫋婷婷,美不勝收。
雲時青現在還沒完全不疼這個妹妹,聞言驚道:“什麼病根?”
雲月璽苦笑:“哥哥,母親怎麼去的,你忘了嗎?”
是那麼嚴重的病?
雲時青急忙道:“妹妹,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下去。”
柳若顏聽得也咬唇,這什麼病啊?她不就聲音大了點,雲月璽就跟要死了一樣。
柳若顏頓了好一會兒,才道:“月璽姐姐……你的病那麼嚴重,以後還能嫁人生子嗎?”
“怎麼不能?”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院門口出現一個背著藥箱的老者,老者滿臉溝壑,下巴一撮小胡子,十分威嚴,“貴府小姐這病,由老夫親自調理,隻要小姐靜養得好,沒人打擾吵鬨……”
他走過來,說話間橫了一眼柳若顏:“自是能好,嫁人生子也不在話下。這位小姐,你可知禍從口出?本官奉陛下之命,陛下念雲尚書功在社稷,特令本官來為雲小姐調養身體,若誰耽擱了雲小姐醫治……便是抗旨。”
柳若顏的臉白了白,她之前被聽琴阻攔,尚且可以撒潑,可要是皇帝的命令……
太醫吩咐自己的小童:“這些時日你就守在雲小姐院外,再有不長眼的人吵鬨抗旨,你便直接拿下,待本官回稟給陛下!”
柳若顏不住咬唇,備感難堪。
這老頭兒不就指桑罵槐說她不長眼嗎?
可恨這是皇權社會,她明明沒錯,卻不能反駁。
柳若顏跺了下腳,氣衝衝地往門外跑,雲時青見狀,忙向雲月璽和太醫道:“若顏性子急,卻沒壞心眼,她……她從小寄養在我們府裡,也很可憐,你們不要和她計較。”
太醫冷哼:“寄養的小姐都那麼大脾氣,比嫡親的小姐派頭都大。”
雲時青再道了次歉,匆匆跑出去追柳若顏。
雲月璽將太醫請進屋,隔著屏風讓太醫為自己診治,太醫說她這病能治,但是先天不足,藥石隻能調理,不能斷根。之後的生活中,必須時時小心,不得勞累過度,憂心過甚。
雲月璽幾次謝過太醫,再給了些精致的禮物,太醫全都沒要。
在太醫為雲月璽診治過程中,雲月璽也在察看自己體內情況,和太醫說的情況一樣,的確太弱了些,並且是早夭之兆。
縱然雲月璽有靈力調養,但這個世界靈力太稀薄,雲月璽最多隻能改善到不能早夭,不得大病……其餘的體弱,她是半點也無能為力。
送走太醫後,雲月璽又回床休息,聽琴要給她守夜,睡在外麵的隔間。
雲月璽中途起過幾次床,都沒搖鈴叫醒聽琴伺候,她見聽琴睡得身上被子都滑了一半,更是失笑,替她撿起被子好生掖好被角。
年輕女孩子最好少受涼,否則以後喝藥調理很難受。
雲月璽看聽琴懵懂安心的睡顏,微不可見地歎氣,這一世,她必定不會讓聽琴再落得撞柱而亡的下場。
另一邊,柳若顏回房後越想越氣,她堂堂穿越人士,怎麼今天要收拾一個聽琴都沒辦法?
柳若顏心生一計,她叫醒外麵睡覺的丫鬟,興奮道:“明天……不,後天你替本小姐將府內的丫頭小廝婆子都叫過來,本小姐有賞賜要給她們。”
丫鬟睡眼惺忪,諾諾應是。
柳若顏柳眉倒豎:“你彆老是唯唯諾諾的,我說了多少次,我們都是平等的,你彆像個鵪鶉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