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誣陷私通的姐姐三(2 / 2)

雲尚書連連說好,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了。

雲月璽微微一笑,和她昨天說的一樣,尚書府的小姐無論誰出了紕漏,都會對尚書府風評不利。可如果柳若顏隻是一個住在客居的小姐,即使犯了錯,彆人也隻會說柳若顏行為輕浮。至於尚書府,都為柳若顏配置了五個教養嬤嬤,比嫡親小姐還好,柳若顏還跟扶不起的阿鬥一樣,彆人提起來,也隻會說尚書府仁至義儘,柳若顏連累了尚書府的風評。

雲月璽走出書房,她披上紅霞般的披風,披風上繡著些白色藍色的蝴蝶,清麗絕倫,豔而不俗。

她望著天邊的雲朵,柳若顏……口口聲聲不在乎流言蜚語,危險來臨時卻讓無辜者為你抵禦。這次,你自己犯下的錯,自己承受。

於是,等柳若顏下午醒來時,便發現自己院子裡的花花草草都被搬空了。隔壁屋子的東西也被搬空了。

她氣勢洶洶地抓住一個正在搬東西的下人,道:“你們在乾什麼?”

下人恭敬道:“二小姐……不,若顏小姐,我們奉老爺的命令,來替小姐喬遷新居。”

他討好地補充了一句:“就是旁邊的落梨居,是全府最大最好的院子。”

“誰準你們動本小姐的東西了?”柳若顏不可思議道,“在本小姐的院子裡,本小姐才是主人,尚書大人算什麼?他是尚書,他是官,就可以不管我們這些平民的心情了?”

柳若顏知道官和民的矛盾由來已久,現代社會都免不了有仗勢壓人的特權階級,更彆說封建的古代了,她實在是厭惡極了這些欺壓人的特權。

她全然忘了,她院子裡的東西,都是雲府出資為她置辦的。也忘了這是皇權社會,她嘴快說一句話,傳到有心人的耳中,一頂欺壓百姓、欺壓孤女的帽子扣下來,就能讓雲尚書身敗名裂。

柳若顏越說越怒,嬌俏的臉都氣紅了,伸出手指懟在下人的臉上:“你們這些狗奴才也隻知道捧人臭腳,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活該被當奴才,一輩子都不知道什麼叫平等自由。”

下人再好的脾氣也架不住柳若顏這一通亂懟,他才說一句話呢,這柳小姐就罵個沒完。

下人彎腰行了個禮道:“若顏小姐,您有異議可以找老爺談,小的隻負責執行老爺的命令。”

柳若顏氣得不行,跑去找雲時青談這個事兒。

她氣得在雲時青房內走來走去:“時青哥,你爹說了什麼原因嗎?”

雲時青剛從門外回來,匆匆忙忙的水都來不及喝一口,就被柳若顏拉住了胳膊。

雲時青滿心都被胳膊上的異狀勾走,若顏她雖聰明卻天真,根本不懂她這樣的動作會給他帶來怎樣的綺思。

也或許,是若顏也心悅他,所以才對他格外親近。

雲時青道:“父親說,我們年紀都大了,如果還是不懂規矩混在一處,會對你名聲不好,所以才搬了你的住處。”

柳若顏不高興地哼一聲:“怎麼之前都沒說,偏偏今天就說了,一定是有人對你爹說了什麼。”

“這……”雲時青見瞞不下去了,方道:“是妹妹說的。”

“月璽姐姐?”柳若顏驚呼,繼而心裡就浮上了恨意,誠然雲月璽對她是好,可是她居然不顧自己的意願,逼自己做自己不愛做的事,她這樣的行為,簡直像是在裹挾她的靈魂。

柳若顏換上一副氣惱又恨其不爭的模樣:“月璽姐姐怎麼那樣?她開口閉口都是規矩,怎麼那麼迂腐?她的院子裡每個丫鬟都怕她,不像我的院子裡,丫鬟全都是我朋友。時青哥,我性子直,說句不該說的話你彆罵我,月璽姐姐這種無趣的性格,以後丈夫納妾納通房都是很正常的,沒有哪個男人隻愛美麗的皮囊,大家都喜歡有趣的靈魂。”

柳若顏容貌清秀,這個有趣的靈魂,自然指的是她自己。

雲時青的眼中浮上驚豔,他聽過太多所謂才女的詩,都是些抱怨閨中寂寞的怨語,隻有若顏,跳出了女子的高度,站在合理的角度看待世間婚姻。

雲時青心疼柳若顏受到的待遇,還是維護道:“月璽應該不是那個意思,畢竟,父親還指了五個教養嬤嬤給你。”

“你爹那幾個教養嬤嬤算什麼?”柳若顏氣衝衝道,“我看啊,他就是拐彎抹角說我沒教養,諷刺我呢。雲時青,你爹可真厲害,我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他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拐著彎給我打官腔。”

柳若顏不雅地翻了一個白眼。

忽然,外麵傳來一個淡雅如月的聲音,雲月璽披著披風走來,聽琴為她打著傘,擋開這漫天飄落的柳絮。

“若顏,你口中的‘你爹’,是我和哥哥的父親,也是雲府的主人,更是代為撫養了你十多年的人,按情按理,你應該叫他一句‘雲伯父’。”

到了屋內時,雲月璽解開披風遞給聽琴:“你剛才說的納妾之言,我也有一些不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