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誣陷私通的姐姐七(2 / 2)

她對雲時青拜了一拜:“若哥哥能說服妹妹,妹妹必定向哥哥道歉。”

雲時青的臉色也變了幾變,他這時也想起,自己一聽到若顏有事,就不管不顧過來了,確實沒有顧及妹妹的感受。他覺得全天下的女子都隻有若顏頂頂好,若顏若是和妹妹有嫌隙,那必定是妹妹的錯。

雲時青現在覺得有些對不起雲月璽,幾乎不敢看她,羞慚道:“是叫我來的丫鬟……說你因為一個仆役的事和若顏生了火……妹妹,抱歉,這事是哥哥做得不對。”

一旁候著的青梅見事態不對,“噗通”一聲跪下去自打耳光:“是我沒傳好話,當時我太心急了,沒把事情說清楚,都是奴婢的錯。”

雲月璽沒叫青梅起來,畢竟不是她的丫鬟,而且還心術不正。

柳若顏也沒有,柳若顏這時正覺得丟臉,在雲時青懷裡哭呢。

至於雲時青?他正覺得對不起雲月璽,又覺得不是柳若顏的錯,那錯的肯定是這個亂報信的丫鬟。

青梅也苦。

她伺候柳若顏久了,知道柳若顏有時候憤怒起來能在屋子裡摔打這樣摔打那樣,倒黴的還是她。

不如現在就把錯給認了下來,柳若顏高興,她也少受些苦。

柳若顏這時哭夠了,才對青梅道:“你起來吧……你也是關心我,才犯了錯,我不怪你。”

她腫著核桃大的雙眼:“我今日魯莽,差點冤枉了青婆,我這裡給青婆賠個不是。”

柳若顏學著雲月璽的樣子,對青婆一福,青婆趕緊躲開,哆嗦著嘴:“使不得……使不得。”

這怎麼使得?

青婆現在對這個看起來清秀斯文的小姐有了陰影,看起來那麼好的一個小姐,怎麼發起瘋來那麼可怕呢?就像是得了癔症一般,非要說她虐待了她的小孫女。

柳若顏不管青婆那個畏畏縮縮的樣子,抹了淚對院內的其他仆役道:“今日我讓大家看了笑話……但我,我真不是存心要害人,我尊重你們每個人,我認為你們每個人都和我一樣,奴仆和小姐公子,都該是一樣的,以往,若顏受了大家這麼多照顧,現在若顏向大家道謝。”

她福身道謝,然後發現院子裡的仆役們都沒什麼反應。

剛才那場戲,這些仆役們可都還記著。

柳若顏是怎麼聲嘶力竭要發賣青婆,最後又是怎麼被打臉,怎麼撲進雲時青懷裡的,眾人都記著,沒人不害怕柳若顏不問青紅皂白要發賣青婆時的冷酷。

柳若顏見他們沒反應,不由暗自怨毒。

這些人才收了她的護身符,轉眼就忘,真是沒良心的東西。

柳若顏因為才丟了臉的緣故,現在氣焰遠沒之前囂張,她以退為進道:“若顏心知嘴上的道歉不能令大家滿意,隻能祈禱若顏特意為大家求的護身符能有所效果,裨益大家。”

這話一出,人群中都有些騷動,那是護國寺求的護身符。俗話說的好,拿人手軟,吃人嘴短,仆役們收了柳若顏的護身符,再不說話就過不去了。

有人道:“若顏小姐真是菩薩心腸,跟我們這些下人道什麼歉呢。”

柳若顏再度擺手,將姿態擺得更低:“是我錯了便是我錯了,你們是下人,我冤枉了你們,我也得道歉。”

柳若顏前世看了不少穿越,她認為得人心者得天下,在這深宅大院裡,所謂的人心不就是這些奴仆的心嗎?

她眼睫上淚珠未乾,楚楚可憐道:“護身符雖好,也隻是死物,諸位以後若有難處,自來找我,我必定儘我綿薄之力,為各位排憂解難,算是償還我今日的魯莽。”

柳若顏做起戲來,倒有模有樣。

有些奴仆真被她給騙了過去,心中想著這位小姐年紀不大,魯莽了些很正常,但她的心是好的。贈護身符、道歉……這些事一樁樁一件件都叫人心底暖洋洋的。

雲月璽倒沒管這些,她畢竟體弱,吹風久了身子有些不爽,帶著聽琴、青婆她們回自己的院子。

她淡淡吩咐下去:“今後,把青婆調到我院子裡來,替我照顧院子裡的花。”

青婆聞言,有些受寵若驚,她本是伺候花園的花兒,如果來了雲月璽院子,那就是升遷,月前會漲一些,待遇也不一樣。

青婆誠惶誠恐道:“小姐,您院子裡沒多少花兒果兒,老婆子隨便也就給您拾掇了,不用特意調過來。”

青婆這樣的老實人,感激雲月璽救她一命,就更不願意占雲月璽的便宜了。

雲月璽已經有些困,隻擺擺手讓她們下去,沒有收回成命。

她了解柳若顏的性子,柳若顏這人,說話口無遮攔,事事愛踩壓彆人而抬高自己,似乎是不怕得罪人。但仔細一想,柳若顏得罪的人有哪些?曾經的雲月璽性子敦厚,得罪了她也不會懲罰柳若顏。護國寺方丈更是方外之人,也不會和她計較。青婆更是一介雜役,更不會威脅到柳若顏。

而對於真正有權力的人呢?雲時青是尚書嫡子,在男權社會,之後雲府都是他說了算,柳若顏何曾說過他一句不好?

所以,柳若顏看著蠢笨灑脫無心機,其實她的心思都蔫兒起來了。因為青婆,柳若顏下不來台,她等這陣風波過去了,必定會找機會收拾青婆。

這才是雲月璽調青婆來自己院子的原因。

她進屋去休息,聽琴帶著青婆下去,寬慰青婆的心:“青婆,你就放心吧,小姐的院子雖然花少,但都是些珍稀的花。小姐身子金貴,不能久聞花香,因此,這些花雖開得好,但都沒香味,或者香味很淡,可是很珍貴的。你來照看這些花呀,可不算吃白食。”

……

這些日子雲月璽都有些忙,雲府太久沒了女主人,管事的畢竟有好些東西不敢插手,導致雲府中饋有些問題。

雲月璽手旁擺了一盒棋子,白子溫潤如玉,棋盤上黑白交錯,竟是自己在和自己手談。

她手裡還拿了一則帳薄,另一個書桌上還擺放許多冊子,都是雲府的人事、財力、物品冊子。

聽琴替她沏茶,心疼道:“小姐,您看了幾天的冊子,小心傷眼睛。這些東西您一個個看多麻煩,直接點各個管事來向您報備不成嗎?”

雲月璽道:“那不就成了我管家?”

聽琴道:“夫人不在,您管家天經地義。”

雲月璽微微一笑:“過段時間我再管,現在不急。”

聽琴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道:“小姐,您不知道,這些天那位……可不知道有多囂張。她前些天送了彆人一些護身符,昨天又拿了一批護身符過來分,說是拿給下人家中的父母用。現在,大家都誇她菩薩心腸,”

聽琴心內有些擔憂,柳若顏是個客居的小姐,但從她現在的所作所為,無一不是想壓著雲月璽這位真正的尚書小姐。

聽琴委屈道:“小姐,奴婢有一言,您可彆說奴婢小氣。”

“柳家小姐這麼做,無非是想下人都傳她的賢名。而且,人的胃口都是越喂越大,柳家小姐天天都把那些下人給捧著,有些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竟然拿您和柳家小姐比較起來!說柳家小姐平易近人,您卻……我那日聽見他們碎嘴子,和他們大吵一架。”

雲月璽遞了塊帕子給聽琴:“擦擦你的眼淚,又不是大事,愛嚼舌根的人,之後找個機會攆出去便是。”

她秀眉一蹙,略帶思索道:“……你說柳若顏又拿了很多護身符回來?你記得,她給的護身符你彆用便是。”

聽琴道:“我才不要她的護身符呢!佛口蛇心,誰稀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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