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之前的雲月璽就是個悶葫蘆,任柳若顏怎麼尖酸刻薄都不反擊,柳若顏吃了甜頭,踩著雲月璽為自己謀了不少利。現在的雲月璽居然反而讓她吃了虧,這就讓柳若顏生出被冒犯的感覺,怒火格外茂盛。
她從網絡時代而來,本來就是個鍵盤俠,噴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雲月璽不願與她多費口舌爭辯,這裡是平南侯府,人多眼雜,柳若顏願意失去風度是她的事,雲月璽不願意。
她轉身便走,身後的柳若顏和慕容煜還在吵鬨。
雲月璽轉悠一會兒,她出來的時間已經不少了,太晚回去會落人口舌,她正要回去,忽而心中一堵,有些不舒服,又咳嗽了兩聲。
這咳嗽來得突如其然,雲月璽咳得滿臉通紅,一抬頭,就在離她幾步遠的一個拐角處看到了麵無表情的燕昭。
燕昭似乎臉色不好,他身後還站著展煜及一乾護衛。
雲月璽忙拜下去:“臣女拜見太子殿下。”
燕昭也沒讓她起來,凝視她半晌,才道:“既然性格不合,所謂的婚約還是早些解除,以免尚書府和國公府交惡,於國不利。”
雲月璽猜測,這位太子可能看到了慕容煜和柳若顏相處?
她對這位太子的憂國憂民又有了全新的認識,不過是一樁婚事,隻要有可能於國不利,這位太子都要乾涉。
雲月璽垂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月璽不敢妄斷。”
燕昭唇角冷冷一勾,眼中毫無溫度。
他看人從不出錯,這個雲小姐到底是有主見的人還是沒主見的人,他清楚得很。
不過,既然彆人不願意退婚,燕昭也不會強求。
他冷冷道:“退下。”
雲月璽這就又退下。
她沒看到的是,燕昭帶著一眾護衛走出平南侯府,還問了展煜一句:“孤身上是什麼味道?”
可憐了展煜想破頭也想不到太子是什麼意思,試探著說道:“男人的味道?”
“滾。”
可真是個壞脾氣的太子殿下。
雲月璽回到宴會內,才聽人以感歎的語氣說起:“太子殿下果真不愛這些宴會,他才坐了不到一盞茶時間就走了,唉,想必陛下定會憂心。”
雲月璽就當自己沒聽到,繼續挨在姨媽旁邊看宴會上的侍女表演舞蹈。
忽而,院子外傳來一陣異常大的喧鬨聲,還有腳步匆匆聲,聲音大得宴會上的人都無法忽視。
平南侯夫人眉頭一皺:“去看看外麵,什麼人在喧嘩。”
她身旁的小廝立即奉命去看,回來了道:“是些丫鬟小廝。”
平南侯夫人將手重重拍在椅子上:“哪裡來的規矩在府中吵嚷,拉下去每人十個板子,長長規矩。”
小廝正要領命,那崔夫人忽然道:“夫人不如傳他們來問問是什麼事,能讓這起子下人反了天似的談論,咱們都是做主母的,也聽聽下人的動向,也好對家宅之事洞察於心不是?”
侯夫人果然點點頭。
很快,那些碎嘴吵鬨的丫鬟小廝就被帶上來了。
一個丫鬟磕頭哭道:“夫人,奴婢們不是有意的,隻是今天這事兒,奴婢們聞所未聞,才犯了錯啊,夫人。”
“什麼事?”
“這……是那雲尚書的府邸,有個伺候主子的丫鬟和小廝私通,聽說他們是到田莊去巡視,也不知怎麼的就攪合在了一起,被田莊眾人發現赤條條地在那耳房裡做不恥之事,因為是白天,就連彆的田莊的人都看到了……如今,他們已經送回雲府去了。”
和貴女夫人們有圈子一樣,這些在各府內伺候的下人也有圈,這則勁爆的消息一出來,瞬間傳遍了京城各府。
這個事兒,雲月璽記得。
曾經的雲月璽第一次被構陷便是這事兒,柳若顏的丫鬟和小廝私通,柳若顏不想落得個治下不嚴的罪,不想被京城眾人的唾沫淹死,便使了招數,讓雲時青和慕容煜勸說雲月璽,同時自己也去求雲月璽,讓雲月璽來頂罪,自此,雲月璽閨譽一落千丈。
原來的雲月璽本不願,可他們已經把丫鬟是雲月璽的丫鬟這消息散播了出去,原來的雲月璽體弱多病,哪裡有能力澄清,最後落得個淒涼下場。
果不其然,柳若顏聽到這個消息,立即想到死丫頭青梅。
她看到彆人鄙視的目光,好強的柳若顏覺得心如刀割。她是女主,可不能背上這種汙名,柳若顏馬上想到了雲月璽。
雲府兩個小姐,還是讓月璽背這個鍋吧。月璽有未婚夫,是嫡小姐,被罵幾句也沒什麼,她一個孤女根本比不了。
柳若顏想去讓雲月璽幫忙,又想到雲月璽沒那麼愚笨了。她想求雲月璽,又想到她剛才才說過,和雲月璽恩斷義絕,雲月璽發生任何事兒都彆來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