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坑害而死的修真天才五(1 / 2)

等戒律堂的幾百棍打完, 雲月璽便一臉冷漠地準備去給自己治傷、修煉。

今天的插曲她其實並不意外, 否則, 也不會早早地準備留影石。在宗門中被欺淩是原身生活的常態,雲月璽既然接受了原身的委托, 就不會害怕這些。

她慢慢地用靈氣疏導自己身上的傷,這股靈氣非常舒緩,能起到鎮痛的作用。她身上的傷有點嚴重, 如果再節約靈力拖著不治,反倒得不償失。

而且,雲月璽曾經學過的功法特殊, 她用靈力治傷時, 也算用靈力洗滌經絡, 會慢慢改善她的體質, 促進修習。雲月璽專心治傷, 分出一分神走路,免得被偷襲。

這時,雲如煙已經一臉焦急地去問候被打的弟子,戒律堂坐落於山頂,被罰的弟子們腰都直不起來, 正是雲如煙籠絡人心的好時候。

淩雲望築基頂峰, 尚能行走,雲如煙便攙扶著另外一名弟子,她俏生生地看著淩雲望:“雲望,這幾位師弟可能沒法走下山, 你能不能幫忙攙扶一下?”

淩雲望雖覺得這些在宗門內內鬥的弟子咎由自取,但是,如煙從小就善良,他拒絕不了。

淩雲望也攙扶了一名弟子,這時,三名走不了的弟子還差一名沒被攙扶。

雲如煙眼含期待地望向雲月璽:“月璽,你能幫幫忙嗎?他們已經受完了戒律堂的懲罰,現在,正是冤家宜解不宜結的時候。”

雲月璽又不傻,她現在幫這三名弟子,對這三名弟子來說,是雲如煙幫忙說服她的功勞,他們根本不會感激她。

況且,憑什麼揍了她一頓後,她還得原諒他們?

雲月璽冷冷道:“不能,現在我身上也有傷,我要去治傷,不想浪費時間。”

雲如煙猶豫一下,道:“月璽,你何必這麼……”

雲月璽這下直接不理她,謝過那位堂主後離開。

她回到淩雲宗隻有一個目的,就是修煉。淩雲宗雖然有眾人欺負她,但是畢竟是正道大宗,這裡藏書閣內的藏書浩如煙海,雲月璽曾為修真者,能從中篩選出好些適合她的功法。

雲月璽習慣了靠自己,要想不被人欺負,變強是首要要務。

她是水木雙靈根,武器是鐵錘,鐵錘這武器重在一往無前氣勢萬千,注重的是以力破巧,雲月璽除了煉體外,便特意在鐵錘表麵動了些心思。

她的水靈力能凝水成冰,冰塊附著在鐵錘上,雲月璽在心裡操控著靈力,隻見“唰”一下,冰鐵錘上伸出無數冰錐,刺一下就能要人命。雲月璽再緩緩操控著靈力,鐵錘上的冰錐又在刹那間全部破碎,鐵錘上瞬間開出一朵冰花,花瓣十分張揚,再狠狠一咬,雲月璽拿來測試的木板立刻被咬碎。

這幾個招式不錯,鐵錘雖然以力破巧,但是在她修為低時,力並不能占據絕對優勢,隻有在這些地方彆出心裁,她才有贏的把握。

“啪啪啪”

有拍掌的聲音傳來,雲月璽抬眼望過去,是那位戒律堂的堂主。他拄著拐杖,出現在雲月璽不遠處。

堂主見雲月璽滿臉緊張,嘿嘿怪笑道:“小丫頭,你緊張什麼?老夫修了一輩子,要是躲不過你的禁製,那老夫就白修了。”

他滿是陰翳的眼睛打量著雲月璽手裡的大鐵錘:“你這丫頭,心腸倒歹毒,果然是匹狼崽子。那天你受傷的地方,除了肩膀處的劍氣,恰好都是不妨事的地方,看起來血肉模糊,實際上這才幾天,你就能揮動武器了。”

這位堂主看著雲月璽道:“早有預謀?為了幾個心長歪了的弟子,值不值?”

雲月璽察覺到他沒惡意,便道:“值,這些日子欺負我的人少了很多,我還要多謝堂主。”

這些天,因為她反抗的名聲傳了出去,激起了不少人的怒火。人就是那麼奇怪,不會反省自己欺負人是否正確,一旦他們欺負順手的人敢反抗後,他們就會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

他們本來要找雲月璽的麻煩,但是,欺負雲月璽的三名弟子包括淩雲望在內,都被戒律堂懲罰了。他們便不敢在明麵上有什麼大動作,隻敢偷偷摸摸惡心人,而雲月璽沉迷修煉,基本不出門,也就不會讓這些垃圾再傷害到自己。

所以,上次一勞永逸後,雲月璽覺得直。如果她受的傷看起來不嚴重,想也知道戒律堂的人會繼續偏心。

那堂主看她一臉堅毅,嘿嘿笑了一聲:“你對自己那麼狠,對彆人也狠,回淩雲宗乾什麼?聽說,你在淩雲宗過得不算好。”

雲月璽道:“我從小就在淩雲宗修習,淩雲宗對我有教養之恩,所以……”

“說實話,你這副樣子你扯那些虛的我信嗎?”堂主指著累得滿身是汗的雲月璽,彆的弟子修煉都有師尊在一旁陪伴,有靈丹妙藥為輔助,這個丫頭修煉,苦兮兮的隻有一截木板,更彆提靈丹妙藥了。

堂主指了指自己的腿:“你再看看我這副樣子,扯那些虛的你覺得我愛聽嗎?”

雲月璽便一肅然,這位堂主那天提到天魔戰場,這說明他也是淩雲宗的老人,現在腿受了傷,雖然是戒律堂的堂主,但是原身雲月璽在淩雲宗待那麼久,可想而知,這位堂主在淩雲宗也屬於一個“尷尬”人物。

雲月璽從善如流:“因為淩雲宗有靈脈,修煉更快。”

凡大宗門,都有靈脈,越核心的弟子越住在靈氣濃鬱的地方,哪怕是外門弟子,住的地方也有靈力。比外麵好多了。

那堂主笑道:“果然如此,你這丫頭太歹毒了,我今日必得教訓你。”

說完,他朝雲月璽攻去,招式如鬼魅,雲月璽的大鐵錘揮出去時需要時間,連堂主的邊都摸不到。

她立時便懂了這位堂主在幫忙訓練她,儘師尊之責。

雲月璽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位古怪的堂主會這麼做,但是,堂主不說,她也就不問,當務之急是要增強實力。

在雲月璽修煉的時候,福娃雲如煙也沒閒著。

雲如煙有雲月璽父母的全力愛護,獲得的是雙份資源,還有淩雲望給她關懷,因此,她從來不需要為修煉發愁,她自認她躺著都能修煉,多餘的時間她就拿來討好宗門裡的人。

雲如煙享受被眾星捧月的感覺,在淩雲宗,大家都喜歡她,她說什麼大家都會聽。

雲如煙格外關懷了那日被戒律堂懲罰的弟子,她溫柔道:“月璽這人雖然性子粗魯,也不懂禮貌,但是,她也沒什麼壞心眼。”

被懲罰的弟子趴在床上,心有戚戚:“實在是太粗魯了,我第一次見到女修用鐵錘當武器。如煙師姐,您這樣的性子,和那個雲月璽真是親姐妹?”

雲如煙的笑意有些勉強,她雖然占儘了父母的寵愛,但那對父母,的確不是她的親父母。這讓雲如煙麵對雲月璽,總有一種不得勁兒的感覺,幸而,雲月璽低到了塵埃裡,她則是高高在上的女神。

雲如煙溫柔道:“我自幼在雲家長大,所以,雖然我們不是親姐妹,但在名分上,我得叫她一句姐姐。”

“怪不得,您這麼溫柔和善,怎麼會有那麼粗魯無禮的姐姐?”那弟子道。

雲如煙這才真心實意地笑起來,笑意又甜又溫柔。她是渡寒真君的親傳弟子,淩雲望的救命恩人,在宗門中地位很高,如今紆尊降貴給這疼痛的弟子擦汗,非常拉近人心。

雲如煙道:“以後,你彆再去找她的麻煩了,她性子左,遇見事情愛記仇,我怕她私下報複你。”

她以為她這麼說,這名弟子會更厭惡雲月璽。

沒料到,這個弟子沉吟一下,麵上劃過幾絲不自然。他想到了雲月璽寒亮的眼睛、不要命的打法,這個弟子微咳一聲:“算了,惹不起她,我躲遠點。”

雲如煙為他擦汗的動作一頓。

為什麼會這樣?之前她說類似的話,弟子們都會更厭惡雲月璽,變本加厲地欺負她,怎麼現在變了?

她本能地感到這名弟子不如以往厭惡雲月璽,心裡覺得疑惑,雲月璽現在越來越粗魯,不應該更受人討厭嗎?

雲如煙帶著一腔疑惑回去。

淩雲宗有大課,這種大課采取開放式講道,其他宗門的人也能去聽。雲如煙雖然不覺得這種大課有用,但是,為了維持她的優秀弟子形象,雲如煙仍然會去。

她沒看到,雲月璽也在那裡。

雲月璽冷冷地看著自己的課桌,裡麵被塞了一條長長的蛇,無數人站在旁邊看她的笑話。對於築基都沒築到的女修來說,蛇是很可怕的。

不少人都暗自看雲月璽的反應。

雲月璽什麼反應都沒有,兩指掐住長蛇的七寸,捉出來用手腕一擰,“啪”一聲,蛇骨碎裂,剛才還蠕動的長蛇登時不動了。

她居然徒手扭斷了蛇的七寸。

等著看她笑話的淩雲宗男修們一片安靜,雲月璽冷冷道:“不知道你們誰給我塞的蛇,我很喜歡喝蛇肉湯。”

她抽了抽嘴角,萬分生硬道:“不過,我不會說謝謝。”

她順手把這條蛇放進她隨身裝著的布袋裡,似乎真打算拿回去喝蛇肉湯。

這時,講師進來了,這是一位金丹大圓滿的修士,見她進來,所有人自動坐好。淩雲宗的修士都相互熟識,早挨著一起坐,隻有雲月璽孤零零地一個人坐,旁邊的位置過會兒被一個白衣男修占了,她也沒在意。

今天這課主要講的是丹藥的使用,在修煉的哪個階段用丹藥最好,吸收的靈力更多。這位女講師的現場示範是大還丹。

女講師道:“今日,淩雲宗弟子可領取一顆大還丹,彆宗子弟若有大還丹,也可拿出來使用。”

她讓弟子把大還丹分發下去。為防有人偷穿淩雲宗弟子服冒領大還丹,大還丹的發放彆有規則。

雲月璽坐在底下,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到屬於自己的大還丹。

她皺眉,同樣是淩雲宗弟子,為什麼她沒有?

旁邊的白衣男修見狀,也低聲道:“怎麼你穿著淩雲宗的弟子服,卻沒有大還丹?”

他們這些彆宗子弟來得比較遲,也就錯過了淩雲宗弟子抱團欺負雲月璽的場麵。

雲月璽皺眉,她非常缺丹藥,並不想忍氣吞聲,於是起身大聲道:“師叔,弟子沒得到大還丹。”

女講師疑惑地看向她:“你是誰的弟子?”

“渡寒真君。”

“原來是渡寒師兄的弟子……”女講師翻翻冊子,“渡寒師兄弟子的大還丹,我已經發放出去了。”

她召來弟子詢問:“渡寒師兄門下四名弟子,兩名外出遊曆,還有兩名在門內,我給了你兩粒大還丹,都到哪兒去了?”

弟子垂頭,瞥向一個方向,猶豫道:“……這,已經發出去了。”

雲如煙淡淡地坐在那兒,心中暗道不好,她沒想到雲月璽會來大課。

以往每次大課,雲月璽都會被人欺負,漸漸地,她識趣就不再來了,現在怎麼又來了?

雲如煙每次大課時,領到的丹藥都有雲月璽那份,所以,她是雙份丹藥,久而久之,直接養成習慣,丹藥一發下來,她就直接吃掉,也不管任何使用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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