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被坑害而死的修真天才八(2 / 2)

原身雲月璽被父母宗門折磨得麵黃肌瘦,身材瘦小,如今,雲月璽天靈根有所恢複,加上築基排出身體雜質,她的身體不再蠟黃,肌膚變得有些病態的蒼白,但是,身上那些被父母鞭打出來的陳年鞭傷仍是沒有消,縱橫交錯,留下褐色的印跡,在白皙的手臂上顯得更為可怕。

想來也是,她的身體排出了雜質,但是營養並沒有跟上,所以做不到白裡透紅。身上的鞭痕則因父母修為為金丹,又是刻意懲罰雲月璽,怎麼會那麼容易消除?

雲月璽也不在意,她總能慢慢還回去,她在這裡耽擱了這麼些天,得趕緊離開。

否則,僵屍犼養好傷出來搞事就不妙了。

雲月璽拿上自己的大布袋出去,按著山穀間的河流尋找出去的路。

雲月璽走到河流下遊,這地方非常古怪,她從上遊走到下遊,居然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

就在這時,雲月璽看到了三個人,兩個老者,一個少女。

這三位的修為,雲月璽都看不出來,想來,遠高於她。

既然她都發現了她們,她們肯定也發現了她。雲月璽大大方方走出去,向他們請教:“敢問三位仙長可知此地如何出去?在下走了許久,此地似乎有些古怪。”

那兩名老者率先看向少女,似乎是以少女馬首是瞻。

少女容貌清麗絕倫,是雲月璽生平見過之最,但是,她一雙眼睛,高傲冷漠,略帶矜貴,整個人的氣勢凜然不可侵犯。

少女冷冷地“嗯”了一聲,一眼也沒看雲月璽。

那兩名老者方道:“你從此地一直往東,看見一棵香柏樹時,往南直走。其餘地形,一概不管。”

雲月璽朝他們深深道謝,然後想了想

,把自己的大布袋拿出來,拿出所有靈器和草藥,道:“多謝幾位仙長指路,這是在下的一點心意。”

兩名老者似乎驚訝她不過問個路,就出手那麼大方。

那些東西他們雖看不上,但對這女修來說,應該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就這麼隨手送了出來?

老者擺手:“舉手之勞,你這小輩不必那麼客氣。”

這時,那少女冷冷地瞥了眼這些東西,道:“靈器留下,草藥帶走,不許停留。”

她冷淡吩咐,雲月璽在她麵前像矮了一截,順從地拿好自己的靈植草藥,道謝後離開。

等不知道走了多久,雲月璽臉上還有些燙。

那天她親的,居然是一條能化形的母龍?

那條龍化了形也如此美麗,被同性親吻,估計惡心壞了,這樣都沒發作,看來心腸極好。雲月璽得了她的龍息,不能白拿,才拿出自己所有的寶物贈予她。

沒想到,她居然不全要,實在是太過人美心善。

雲月璽見到那少女第一眼,就知道那少女就是那天的金龍,一來,眼神簡直一模一樣,二來,那少女骨齡不大,修為如此高深,不是得天獨厚的金龍還能是什麼?

雲月璽不可能拿兩件靈器就抵消了因果,她暗下決心,之後,如果她再碰到她,必定結草銜環報答她。

雲月璽沒看到的是,此時的河流下遊。

一個身長玉立的白衣男修執著劍,站在樹下,他臉龐光潔白皙,五官無一不精,配合在一起俊美絕倫,幾乎令天地失色。然而,他渾身劍意鋒冷,黑眸銳利,便像是生生以拒人千裡之外的氣勢在眾人中隔了堵牆,任誰都不能褻瀆他。

龍威赫赫、劍意赫赫,兩名分神期的老者垂首在他周圍。

“少主,您為何要收她的靈器?隻是指路而已。”

褚昭冷冷道:“不為什麼。”

他不想多說,便沒人敢再問他,同樣,也沒人敢問褚昭為何要在剛才幻化成女身。

褚昭望向山中,聲音冷寒,似乎比劍氣還銳:“那畜生就藏在山中,它居然沒死,命大化成了僵屍,不過徒勞掙紮。”

“二位,在此山布下結界,不允許那畜生出山,也不許旁人接近。”他低垂了眸,目光森冷,“至於白雲宮混入的魔族,殺百留一。”

有時,風並未起於青萍之末,褚昭站得高望得遠,比任何人都先知道危險。

老者沉吟:“少主,既然那僵屍犼如此棘手,不如我們合力將其擊殺。”

犼食龍,是褚昭的天敵。

褚昭道:“不必。”

他自己的劫,自當由自己扛。

雲月璽經過幾天跋山涉水,她到了築基期,本來可以飛行,但又苦於沒飛行的法器,隻能加快趕路。

她要去參加草藥盛典,把她挖來的靈植賣出去。

草藥盛典眼看著就要舉行,淩雲宗身為正道大宗,此次的草藥盛典,便設在淩雲宗內……

雲如煙這幾天如坐針氈,淩雲望回來了,但是,淩雲望居然沒有再像之前一樣對她噓寒問暖,反而問了她一句:“如煙,你還記得當時救我的場景嗎?”

雲如煙心裡一咯噔,道:“當時我們是在一個泥潭裡……雲望,那件事太可怕了,我不想回憶,你怎麼忽然這麼問?”

淩雲望冷眼看著雲如煙故作柔弱的樣子,隻覺倒儘了胃口。

淩雲望的確是淩雲宗年輕一代不可多得的天才,他身為修士,更敬佩的是堅韌不拔的品格,他之前對雲如煙好,完全是因為雲如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他看雲如煙的柔弱,也覺得那是她的表象。

現在他確認雲如煙不是他的救命恩人之後,他麵對雲如煙,居然格外冷靜,毫無猶豫。

修者,向來如此。

淩雲望暫時沒戳穿雲如煙的謊言,他要等雲月璽回來,他要親自向她道謝並且道歉。

終於,雲月璽回了淩雲宗。

她在路上碰到了白雲宮的楚河他們,楚河約她去見白雲宮的人,雲月璽個子抽高了,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太短,她才回宗拿衣服,沒料到被淩雲望看到。

淩雲望迎上前:“月璽,我想問你一件事。”

雲月璽警惕地看向他:“我剛回宗,路上幾個人敵視我,我瞪了回去,怎麼,這也算我惹事?”

她現在築基了,還有了龍息,至少能在淩雲望手底下逃走。

於是雲月璽絲毫不掩飾自己,譏誚道:“怎麼?你要抓我去戒律堂?”

淩雲望被她三言兩語說得心中臉紅,他不敢想象,自己之前是那麼對雲月璽的。

淩雲望艱澀搖頭:“不是,月璽,我想問你,小時候,在泥潭那裡,是不是你救了我?”

雲月璽心中一驚,淩雲望怎麼知道的?

礙於心魔誓,雲月璽並不能承認。不過,這並不妨礙她抓住機會。

雲月璽立刻冷下臉,用不容分說的語氣道:“不是我,你找錯人了。”

淩雲望怎麼可能找錯,他道:“明明是你,月璽,你為什麼不肯承認?我們當初被救出來時,你還一直拉著我的手……怎麼都不放開,這些我都有意識。”

雲月璽這下,直接拿出了大鐵錘,指在淩雲望麵前:“我說了,不是我,如果你再敢和我提這件事,彆怪我對你動手。”

說完,她像是後麵有火在燒,直接離開。

淩雲望想拉住她的手,也被她甩開,淩雲望不知道為什麼雲月璽不承認,他們之間的聯係那麼深厚,為什麼不承認呢?

淩雲望腰間彆著劍:“是你救了我。”

他一貫的,認定什麼就是什麼,任旁人怎麼說都無法動搖他。

雲月璽看向他,眸光帶著恨意:“你覺得我會救一個,幾次三番要殺我的人?”

她一字一頓道:“我不知道什麼泥潭,彆來找我。”

雲月璽遠走,淩雲望身子顫了顫。

他……幾次三番要殺雲月璽,他不想的,他想向雲月璽道歉,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對於修士來說,最寶貴的就是性命。

淩雲望不知道為什麼雲月璽不承認是他的救命恩人,連泥潭的事都不願意提起。

這時候,因為淩雲望這幾日的冷淡,一直讓人關注淩雲望動向的雲如煙過來了。

她乘著仙鶴,翩翩朝淩雲望飛過來,看了眼雲月璽離開的方向。

雲如煙萬分失望,為什麼雲月璽還沒死。山洞倒塌,她都死不了嗎?

這樣一個被人厭棄的人,居然還苟活至今。

雲如煙厭惡雲月璽,因為雲月璽是雲家父母的親生女兒,隻要雲月璽在一日,她就會覺得自己的一切都是搶的雲月璽的。

如果雲月璽比她強,她更會覺得自己比不過她,身為養女,要是不比親□□秀,彆人定會在心裡鄙夷她,

雲如煙收拾好情緒,對淩雲望道:“雲望,我都給你說過了,彆理月璽,她脾氣怪異,經常闖禍,你向她示好,她反而會蹬鼻子上臉。”

淩雲望握緊拳,誰也看不出他心裡翻動著火焰:“是嗎?”

雲如煙輕輕笑著,用一貫的甜美語氣道:“是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淩雲望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冷冷地看著麵前這個虛偽的女子:“是啊,我早就知道了,你一說她不好,我就信了。”

哪怕她在自己麵前拚命辯駁,說她沒有,他也不會信。她吼乾了嗓子,流乾了血,抵不過雲如煙在自己麵前說一句話。

淩雲望幾乎陷入絕望,雲如煙虛偽愛搬弄是非不假,他偏聽偏信,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彆人,他沒錯嗎?他任由人汙蔑自己的救命恩人那麼多年,還助紂為虐,淩雲望不由想起上次他用劍氣傷雲月璽。

當時雲月璽倒在地上,滿身是傷,眼神倔得像狼,也不承認是她先惹禍。

她說,是他們欺負她。

淩雲望記得自己的反應是,讓她彆說謊,帶著傷痕累累的她去戒律堂受罰。

一個女修,在這麼多人麵前被他打,被他押送,會是什麼心態?

淩雲望幾乎無法麵對自己,他的救命恩人把他救出地獄,他反手,將他的救命恩人推進地獄。

淩雲望看著雲如煙,心裡的難受被他掩藏得很好,他忽然道:“你是築基中層,修煉很快。”

雲如煙甜蜜地笑道:“我的天賦一直都好。”

好?淩雲望想笑,卻發現自己笑不出來。

她得了自己的全部丹藥,堆出了一個築基中層。而雲月璽,上次受了傷,一直在吃劣質補血丹。

雲如煙得罪了她,他代為賠了她一瓶上品補血丹。

那麼睚眥必報的一個人,為了區區一瓶上品補血丹,就不再追究雲如煙的過錯。當時,淩雲望多在心裡嘲笑雲月璽去抓上品補血丹的動作有多猛烈可笑,現在他心裡就有多苦澀。

他有眼無珠,將彆人護得好好的,卻在心裡嘲諷他那身無分文的救命恩人。

淩雲望現在心口被撕開了一條口子,急需彌補,他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他的心裡好受點。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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