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被坑害而死的修真天才九(2 / 2)

事實上,這是雲如煙慣用的技倆。

雲如煙常常愛用無能的雲月璽來襯托她自己,經常說雲月璽脾氣古怪、不受父母喜歡、脾氣不好、甚至愛偷雞摸狗。

在她的挑撥下,原身雲月璽經常宗門的人打得自卑怯懦,再也不與人交談,更坐實了這些罪名。

雲如煙模樣好,又有靠山,身旁圍了一大群人。聽她這麼一說,這群人看雲月璽的目光就從掩蓋不住的敬佩變成了鄙夷。

需知雲如煙天長日久地給這些人灌輸雲月璽是個下作胚子的思想,日複一日的,現在雲如煙說雲月璽的什麼壞話,他們都信。

有句話叫三人成虎,說的便是流言的可怕。曾經的雲月璽就是被這些流言所擾,流言讓更多的人打她,在全世界都說她不好的情況下,她自卑得以為自己真的不好。

直到死,才想用輪回請來任務者,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好。

雲如煙和淩雲宗的人譏諷雲月璽時,雲月璽穿著淩雲宗的製服,翩翩白衣穿在她身上,因她目不斜視的赳赳氣勢,不顯得太柔弱,反而非常灑脫。

雲月璽走過來,臉色不善:“你們在說什麼?誰亂說我的靈植是騙來的?你們親眼看到了?”

雲月璽一連串地逼問,她不像雲如煙,還要作麵上情。雲月璽直接不給任何人留麵子。

那些人哪裡親眼看到雲月璽騙靈植了,被這麼一懟,有些說不出話。

雲如煙溫柔地看著雲月璽:“月璽,我們隻是猜測,又沒有真說你偷了,你何必發那麼大的火?而且……你的修為確實低,我們這麼懷疑,也不算過分。”

雲月璽冷笑一聲:“你可以胡亂猜測人?那我問你,你不是一向自詡是福娃,整個宗門都寵著你,這世道自有因果平衡,怎麼什麼好事兒都能落到你頭上,你身上的好事兒是不是也是偷彆人的,否則,你修為也不高,怎麼會有那麼多好事兒呢?”

雲如煙被懟得不知道說什麼,又不願意認輸,隻含笑道:“算了,你脾氣暴,我不和你計較。”

雲月璽道:“你胡言亂語,當然沒臉計較。否則,也要問我的鐵錘答不答應。”

她在這邊逗留許久,一個煉丹師過來找她,正聽得她們的談論。

煉丹師當即沉了臉:“荒唐!誰說采摘靈植一定要修為高深?”

“對靈植的感知能力、小心謹慎的采摘手法、花費時間的長短……這些因素都導致各人采摘的靈植數量不同。”煉丹師可不需要看任何人臉色,傲氣道:“小姑娘們,彆自己做不到,就說彆人是騙,若要質疑,就在當麵,背後嚼舌根,是凡塵界女子行徑,而非修真界的品格。,”

“老夫特意問過這位小友,比如這株豬心燈籠草是如何采摘。你們可知道如何采摘?”

沒人知道,煉丹師特意問了雲如煙:“你可知道?”

雲如煙再會裝溫柔,但這些有確切答案的問題,她無論如何也糊弄不過去,雲如煙沒說話。

雲月璽冷冷道:“豬心燈籠草采摘時必得在無月的夜裡,摘下來三天後,不得和風絮草、冠英花放在一處,且不能見光,才能儲存下來。豬心燈籠草最脆弱的地方不是根部,而是草心,所以在采摘時需格外注意。”

雲月璽和何無敬用玉簡聯係,她拜托何無敬傳了一本靈植譜給她,自己做了許多功課,才成功挖了這麼多靈植。

她說完後,看向雲如煙:“我知道這些,你不知道,我憑本事采的靈植,你憑什麼說我是騙來的?”

雲如煙臉色一陣青白,不知道該說什麼。

之前的雲月璽跟鋸嘴葫蘆一樣,她害怕說話被父母責罵、被同門毆打,連反駁的話都不敢說,而現在的雲月璽……

雲如煙眼神一陣閃爍,她自覺受儘所有人的寵愛,雲月璽受儘所有人的磨磋,可是現在雲月璽不知道得了什麼機緣,皮膚變得白嫩,像狐狸精一樣。

難道淩雲望就是因此,才對自己沒了好臉色?

在雲如煙難堪、猜測之際,雲月璽又刺激她道:“雲如煙,你不是一直說你是福娃嗎?采摘靈植也和運氣有關,這次,你怎麼什麼靈植都沒得到?”

這話簡直是誅心之言!

雲如煙心底一陣氣憤,她之前說雲月璽,雲月璽不客氣地反擊她還能理解,現在雲月璽主動挑釁她是什麼意思?

雲月璽忘了在家裡,她是什麼地位?

雲如煙萬分氣惱,連溫柔的神色都快假裝不下去了,雲月璽撂下這句話,懶得看她變臉,和煉丹師一起走開。

雲如煙站在原地,其餘人看她的表情則有些微妙。

淩雲宗的這些人聽風就是雨,現在,他們也不禁想:對啊,雲如煙是福娃,為什麼這次一株靈植都沒得到?

不少探尋的視線朝雲如煙望去。

雲如煙暗暗捏緊袖子,她抬起頭,溫溫柔柔道:“我總感覺,這次我的機緣不在靈植上,有什麼彆的好機緣在等著我……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總感覺會收獲頗豐。”

她的機緣,當然是雲月璽。

今日草藥盛典完畢,淩雲宗弟子可告假,按雲月璽重視父母那勁兒,她肯定會回去。

屆時,雲月璽得到的靈石、丹藥還不得進她的口袋,她又會成為大家口中的福娃了。

雲如煙柔柔一笑,被雲家父母溺愛著,她對搶雲月璽的東西得心應手、有恃無恐。

另一邊,雲月璽提前下了淩雲宗,楚河問她:“你那麼早離開做什麼?不多看會兒嗎?草藥盛典上,能看見許多稀奇的靈植,要麼有毒要麼有功效,你先記點在心中,將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救了自己的命。”

方天問也頜首:“楚河說得不錯。”

雲月璽謝過他們,她發現,自從他們知道自己被欺負的事後,雖然嘴上不提來傷自己的心,但行動上總暗暗更照顧了自己一些。

這就是朋友。

雲月璽道:“我現在有一件更緊急的事情,能提前救我的命,若我成功的話,過幾天請大家去醉鶴樓吃飯。”

“什麼事這般凶險?”

雲月璽拿好自己的大鐵錘,道:“不凶險,隻是要用些計策。大楚,上次讓你幫我揣的那些靈植,現在可以給我了。然後,我們之前說好的,借我幾天乾坤袋。”

她在這個世界過得比較苦,臉上一貫沒什麼表情,現在卻露出一個快要撥雲見日的笑:“到時候請你吃飯。”

乾坤袋便是修真界的儲物空間。楚河看她的模樣,便知道她有事情瞞著大家。

這個丫頭……被欺負被打也不告訴他們,現在的事兒也捂著。

楚河拗不過她,開了個玩笑:“請一頓不夠,得多請幾頓。”

雲月璽答應下來,繼而把楚河的乾坤袋藏在身上,之後去了下雲家的本家。

她在下雲家見了一個人,兩人相談甚歡,到最後,雲月璽被下雲家的仆從以及本家的一些少爺小姐送出來。

雲玲瓏也不嫌她麵色不熱衷,執著她的手道:“你真厲害,要是我挖靈植能有你一半厲害,也不用老像父親要靈石花。”

雲月璽雖看起來不熱衷,但非常真心道:“挖靈植始終不是正道,玲瓏你能抽出更多時間曆練,對修為更有幫助。”

她看天色不早了,道:“我先回家了,彆忘記我們的約定。”

雲玲瓏道:“好。”

雲月璽這便麵無懼意地回去,有的事情,能早些斷就早些斷,一直被人拿孝道逼著吸血,她沒什麼興趣。

此時的雲家,雲父滿臉威嚴地坐在前廳,雲如煙依偎在雲母懷裡,雲母美麗的臉上同樣怒不可遏。

她道:“那蹄子竟然如此?!”

她恨恨道:“有好靈植不想著你,居然跟幾個野小子去挖靈植,肥水不留外人田的道理她不懂嗎?如煙,那些她換來的靈石有沒有交給你?”

雲如煙委屈道:“沒有……今天雲望一直找我說話,我便沒太注意她。但是,我去了一次,她並不願意把靈石和丹藥給我。”

雲如煙撒嬌道:“娘,您說她這是圖什麼?我是家裡和宗門內公認的福星,她再拿多點靈石,也沒有福星的名聲,全宗門一樣討厭她,我都不知她拿靈石來乾什麼。”

雲母深以為然地點頭:“這個蹄子,就是走點小運氣,便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如煙,你放心。你是有大造化的人,爹娘必定會為你爭取你的機緣。”

雲母想著她夢中那片紅光,雲如煙可是真正的福星。她和夫君都做了同樣的夢,這已經夠說明問題了。

必定是她們的“順其自然”道同天道感應,才有此警示。

雲父也道:“如煙放心,我們必定不會委屈了你。”

他們三人在這裡宛如一家人般其樂融融,雲月璽回家時,已經到了晚上。

她進門時,雲父雲母以及雲如煙正在用晚飯,雲月璽觀他們麵上雖故作平靜,但掩蓋不住的貪婪和氣怒後,心底冷笑,魚兒上鉤了。

雲月璽如往常般道:“父親、母親。”

她走向飯桌前,修真界修士雖能辟穀,但,口腹之欲屬於人極難戒掉的欲,故哪怕是傳說中的仙人,也有食神一職。

修真界有靈米靈菜,吃下去不會增加雜質,反而還能增加少許修為。

雲月璽如同一個萬分思念父母、思念家鄉菜的少女,去看桌上有哪些菜。

她臉上的喜悅還沒來得及收,雲母率先沉不住氣,一撂筷子:“跪下!”

雲月璽驚訝地抬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向不輕易說話,借以彰顯自己一家之主身份的雲父這時居然一甩袖,將麵前的茶杯甩出去,跌落在地,摔成四瓣,茶水飛濺。

雲父道:“孽畜!跪下!給我請家法!”看起來是要重現曾經對雲月璽的控製。先打,打不服就哭父母恩情,若是有必要,還要逼著自己的女兒發個心魔誓。

雲月璽早已經熟了這些套路,她纖瘦的身子站得筆直,沒有一點女兒家的柔氣,反而格外倔強。

她在心裡想,請雲父雲母這次定要拿出以往的水準來。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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