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種馬文裡的天下第一美人十(2 / 2)

兩人同時開口,雲月璽目光灼灼,那年輕男人也一副臉色不虞的模樣,薄唇微抿,竟然生出幾分莫名屈辱的意味。

這男人身上帶了股莫名其妙的傲氣,高傲且受辱,關鍵雲月璽又沒辱他。

雲月璽美目中盛著疑惑的光,手執長劍:“月大人,多日不見,你居然換了張臉,連腿也治好了?”

她是根據這男人那如鬼魅般的步伐認出他的,這男人認出她,應該是因為劍氣。

這男人冷冷道:“不用你管。”

他還是那副運籌帷幄的樣子,說話也把嗓音壓低。

雲月璽了然,看樣子,他對那天自己差點殺了他耿耿於懷,這個梁子約莫結死了。

雲月璽桃花眼微挑:“今日重逢,想必是冤家路窄,月大人,如今形勢我比你強,看樣子,這機緣你隻能罷手。”

她倒還想掙紮一下,不想和月祭司這樣的人對上,道:“除此以外,殿內的其餘寶物,任大人挑選。”

這年輕男子道:“哦?不知你準備拿什麼寶物打發我?”

“冰夷珠嗎?”他眼上係著布條,目光精準地“望”向地上的冰夷珠。

冰夷珠雲月璽不可能讓,她要拿回去救昆吾宗宗主。

年輕男子聽她拒絕,更是冷臉:“一顆破落珠子你都不舍,看樣子是要隨便拿些雜物打發月某。”

雲月璽訕訕,這年輕男子話糙理不糙。

她歎氣:“罷了,各憑本事。”

形勢堆到這兒了,她注定要和月祭司這樣的人為敵,畢竟,雲月璽絕不可能讓出寶物。

兩人當即交起手來,這年輕男子雖靈力低,但是精通八卦和機關,他畢竟比雲月璽來得久,借助機關的力量,居然也和雲月璽鬥了個旗鼓相當。

“噗嗤”一聲,一道冰錐刺向雲月璽的胳膊,劃出一道極長的傷口,鮮血一滴滴湧出來,與此同時,雲月璽的劍已經刺向那年輕男子的咽喉。

刹那間,年輕男子的身形再度慢慢變得透明起來,他居然如法炮製,又要當著雲月璽的麵消失!

雲月璽說不清心裡什麼感覺,結了個死仇,不能殺了他,也不能化乾戈為玉帛,死仇還隨時隨地消失。

她心裡溢滿憋屈。

那年輕男子同樣臉色不好,蒙著眼道:“今日之辱,月某謹記。”

他功虧一簣,失了至寶,而且接二連三都栽在同一女子手上。

雲月璽幾次想對付這人都不成,今日還受了傷,心情不佳,牙尖嘴利:“不怪你棋差一著,隻怪我……欺負殘疾人。”

月祭司上次見麵不良於行,坐在輪椅上,這次見麵直接瞎了眼,確實是各種意義上的殘疾人。

他極心高氣傲,被雲月璽這般說,露出不堪受辱的表情,喉結一動:“等之後你便知,你是如何勝之不武。”

說完,月祭司的身影徹底消失。

一處輝煌的宮殿,殿內綴滿夜明珠,錯落地擺放著,無需燭火便將室內映照得燈火通明,月影斑駁,焦尾琴擺放在屏風外,大床內睡著一個容顏絕世的男子,他倏然睜開眼,他的眼本上挑勾人,如今眸中卻若汪著寒潭。

月昭起身,長發及腰,風華絕代,他生得豔,幸而上挑的鳳眼不隻顯得魅,更顯得智慧銳利。如今那雙眼裡如盛著寒冰。

月昭打開窗子,窗外的月光照進來,粼粼月光落在他的頭發上。

月昭極高傲,如今卻這般受辱,他可不是隨隨便便消失,每消失一次,便是損失了一個化身。

他的化身可不是普通化身,每個都可修煉,而且能同時具備意識行動,因太過逆天,所以會有各種各樣的缺陷,比如腿疾、眼疾,如今化身已折二,隻差最後一個化身回歸。

月昭未嘗敗績,如今低語,語氣森寒:“本君,殘疾人?”

屋內的焦尾琴似乎低低嗚咽,不敢與主人爭鋒。

火靈秘境內。

雲月璽果然得到了比冰夷珠更強的寶物,那是一團冰藍色的光,純粹的冰息散發出來,雲月璽的手指觸碰到此光,繼而閉上眼,慢慢煉化它。

她得到了媧皇傳承,加之又是包容力最強的無相靈根中的無相火靈根,如今吸收起這團冰霜之眼時便非常快,毫不費力。

冷冷的冰霜力量沁入雲月璽的經脈、元嬰……

她本是無相火靈根,本來冰火不容,但因為強大的無相屬性,那些冰霜力量沁入時,反而非常舒服。雲月璽暗金色的元嬰再度發生變化,暗金色中夾雜著冰藍色。

她再隨手生出一團火蓮,暗金色的火蓮也發生變化,變成了通體白色,隻在蓮蕊部和蓮瓣尖兒攜這純粹的冰藍,曾經妖冶的金蓮忽而變得聖潔起來,看起來根本不像暴烈的火,雲月璽卻知道,手中這朵看似無害的火蓮,溫度至少是曾經的千倍。

她閉眼,蓮隨心轉,刹那間,那聖潔的藍白蓮花撕開偽裝,一朵奪目耀眼的金蓮再度出現,比起藍白形態,這金蓮更為暴虐。

如今她的火不再是無相火蓮,而是無相冰焰,她並未進階,堪堪在元嬰中期,但是那冰霜完全改變了她的體質,讓她以元嬰境界便能越級挑戰出竅修士。

雲月璽斂眸,去尋宋成璧。

哪怕是無相冰焰,也沒能驅散情蠱,那是因為情蠱遇弱則弱、遇強則強。但是,沒關係,隻要宋成璧死了,她可以慢慢驅散情蠱。

她飛到火靈所在的地宮門口,卻見地宮門口隻躺了幾個奄奄一息的修士,有幾個還是昆吾宗弟子。

雲月璽微微皺眉,給他們喂了丹藥:“怎麼回事?”

一名昆吾宗弟子服下丹藥臉色好轉,強撐著對雲月璽道:“地宮底下,跑出了凶獸,把取水的弟子都給趕下去了,我們沒被趕下去,是因為我們……我們當時都快不行了,那凶獸通人智一般,似乎是覺得我們沒用。”

雲月璽把剩下的丹藥塞在他手裡:“帶著還活著的修士離開火靈秘境養傷。”

她站起身,將長劍抽出,欲要進入地宮。

“雲師姐,下麵很危險,你……你不和我們回去嗎?”那修士吐了幾口血,似乎想到了什麼,他道,“如果你是為了宋真君,他修為高,不會有事的,而且,師姐……宋真君不值得你如此。”

他周圍有那麼多紅顏知己,師姐堂堂天驕,與彆人共侍一夫難道不委屈?

雲月璽聞言一愣,繼而心中浮現原身殘留的酸楚,所有人都為她不平,可她,被情蠱控製著,如豬油蒙眼,巴巴地為彆人送命、如飛蛾撲火,最後落得活不活死不死的下場。

雲月璽垂眸:“我不是為了他,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們先回去。”

說完,她義無反顧投身進入地宮。

無論多難,她都一定要親手殺了宋成璧,隻有見到他死,她心底的石頭才能放下來。

雲月璽緋衣如火,進入地宮下麵。

裡麵果然一片悶熱,雲月璽不時能看見凶獸追逐著修士奔逃,這麼高的溫度,雲月璽有冰霜之眼,倒也如常。

她滿地宮尋找宋成璧。

雲月璽不知尋了多久,便見到宋成璧一劍結果一隻凶獸,他旁邊是已經嚇癱了的綠芽,骨心兒不見蹤影,骨心兒不能動,興許早死在凶獸蹄下。

雲月璽向他走過去。

宋成璧見到她,雙眼一亮,帶著綠芽過來,道:“月璽,你幫我好好照看綠芽,我去前麵奪寶。”

綠芽早被嚇怕了,聞言抱住宋成璧的手臂:“真君,你彆離開我!我不要她保護!”

她被嚇得一副小女兒情狀,宋成璧也輕聲哄道:“沒事,月璽一定會照看好你。”

他抬頭,囑咐雲月璽道:“月璽,保護她,就是保護我,你知道嗎,這個時候你彆耍小脾氣。”

他理所應當地吩咐雲月璽,卻見雲月璽絕色的臉龐上一片冷漠,和往常有些不一樣。

宋成璧微微皺眉,正要說話,雲月璽卻當著他的麵,一抬手,長劍便“刺啦”一聲從綠芽身體裡穿過去。

她殺人前招呼都不打,動作平常地就像在和宋成璧打招呼。

宋成璧萬萬沒想到她如此,等他反應過來時,綠芽已經軟趴趴地倒下。

雲月璽麵色如霜地擦拭長劍,宋成璧俊美的臉上浮現驚詫,怒道:“你怎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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