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文裡的天下第一美人十五(2 / 2)

麵前的店小二忽而露出詭異的笑,他指間劃過一抹白光,朝雲月璽脖頸間猛紮而去。

“死吧!”店小二的聲音忽而換成了好聽的女聲,她——也就是魚媚眼中閃著誌在必得的光,杯子上被她抹了深海的軟筋散,觸碰到皮膚就能滲透進去,而她的聲音,是人魚族的殺人利器。

“宋真君之前青睞你,你居然敢害他?”魚媚含著妒忌和恨,既恨雲月璽不識抬舉,又恨她被宋成璧喜歡過。

眼見著她要得手,適才還耷拉著眼皮的雲月璽忽而睜眼,眼中一片清明,哪裡有半點倦色。

她二話不說,反手握住魚媚刺針的手,手腕一用力,魚媚的手被她生生掰斷,形成一道詭異的姿勢,自己將銀針紮進了自己的脖子,魚媚偽裝的黃色皮膚忽而褪去顏色,變得雪白,又被銀針染上青黑色。

她中毒了。

雲月璽眼底帶著一抹不耐煩,她好好布局來等宋成璧謀劃好對她出手,結果這女人來打草驚蛇。她都被打草驚蛇了,再不知道宋成璧在城內就說不通了,宋成璧也會因此警惕她,不會輕易上套。

魚媚一個人同時壞了宋成璧和雲月璽的謀劃,誰能想到有這種豬隊友和豬對手。

雲月璽徹底煩了,深覺最近流年不利。

她對飛影城主脾氣好是她先殺飛影城主在先,求飛影城主的鳳凰血在後,這個女人也來壞她好事,她的脾氣能好才怪。

雲月璽二話不說,伸手掐上魚媚的脖子,她拇指指腹在魚媚脖子上一點,無相冰焰鑽進去。

魚媚喉嚨間傳來劇痛,她想叫,卻一點叫聲都沒發出來,她啞了。

她是人魚,但是啞了?!

“宋成璧找女人的眼光從不會變。”雲月璽這才冷笑,她手中以極透明的靈力覆蓋住整個手掌,怪不得剛才握酒杯時沒中毒。

“你滾回去,告訴宋成璧,我殺他的女人已經殺膩了,讓他下次送自己上門給我殺。”魚媚聽在耳中,隻覺雲月璽的話比人魚族的咒殺還要嚇人。

魚媚來不及多思考,一身是血,見雲月璽要放過她,趕緊軟著腳想跑。

她錯了,她不該不聽宋真君的話。

魚媚剛跑出三步遠,便覺身體內“嗡”地炸開一聲,她渾身劇痛,痛苦地蜷縮在地。

她的經脈、靈根、嬰府徹底廢了,這樣,活著比死了還難受,但即使是這樣,魚媚也想活,不想死。

雲月璽冷冷地看著她掙紮,她又沒瘋,為什麼要把一個人魚族的爐.鼎全須全尾地放回去給宋成璧療傷?

她似乎非常煩惱:“之前,宋成璧的女人的愛好便是找我麻煩,我被扔過毒蛇、下過毒.藥,沒想到都過了那麼久,宋成璧的女人還是這個愛好。”

“自己爬回去。”雲月璽道,“爬到半路死了也正常。”

她垂眸,看著魚媚掙紮著離開,地麵染上長長的一道血跡。

雲月璽心中給魚媚打了一個大大的叉,魚媚必死,隻是早晚問題。她在這個世界,第二厭惡的便是宋成璧的女人個個都像瘋了一樣要殺她,她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宋成璧就像是一團肉,給她招來了無數蒼蠅。

雲月璽看著魚媚身體內被種下的無相冰焰,回去吧,魚媚回到宋成璧身邊,她體內的無相冰焰,就會慢慢影響宋成璧的傷勢。

魚媚破壞了她的計劃,那就換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式給她還回去。

雲月璽體內的怨氣慢慢平息,如今,她的怨氣已經很小了,或許是原身看見如今的一切,情蠱被挖,救父親也隻差一味鳳凰血,正道也看清了宋成璧的麵目……

隻差宋成璧死了。

魚媚從夜風中爬回去,到了客棧底下,被奴仆帶走。她麵上一片青黑色,嘴裡一片血沫,淒慘地變回人魚的模樣。

可是,彆院中居然沒有宋成璧的身影,宋成璧留下一個字條,讓魚媚等他三天,他本人不知道去了哪兒。

此時已過淩晨,雲月璽正要起身前往捕海比賽,房中便出現了一道身影。

金冠白衣的飛影城城主出現在此地,他冷眸看著雲月璽,衣袖間似乎都帶著股香氣。

雲月璽正拿著自己的藍色衣衫,準備披上身,見到飛影城主毫不避諱地出現在此處一愣。

……她的禁製呢?

月昭的桃花眼裡如盛著冬日的雪水,雪水上還飄著瓣瓣桃花,讓人既嫌他冷淡不好相處,又被他的美色所迷。

雲月璽心如止水,畢竟,她也有這麼好看,雖然不是同一種好看法。

“主考官親自來抓人,榮幸嗎?”月昭冷眸生輝,抬眸直直地看著雲月璽。

雲月璽估算了一下時辰,並不覺得怎麼榮幸,現在她和這個飛影城主相處已經有陰影了:“還差一刻鐘捕海比賽才開始。”

“眾人齊集,隻差你。”月昭抬手,雲月璽堂堂天下第一美人,月昭隔空一抬手,雲月璽手中的藍衫就好好地披在了她身上。

正常人雲月璽差點臉一紅,但一想飛影城主的脾氣,他是不在意男女之分的,也沒有什麼對彆人的同理心。

雲月璽倒也不很在意那些:“如此,我們出發。”

她也沒問飛影城主為什麼知道自己的位置,顯然習慣了他的性格。

月昭這才頜首,他倒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月昭萬分不解風情,他進門時,是探查到雲月璽穿了件白色的衣服,月昭不會管那件白色的衣服是否是雲月璽穿著睡覺的,隻要雲月璽沒不穿,他就直接進去找人。

月昭抬手,房內透明的空氣泛起漣漪,刹那間,此間空間硬生生被他開辟出一個通道。

月昭側身,讓雲月璽先進去。

他倒不會無緣無故對人有什麼紳士風度,純粹是……雲月璽幾乎感覺他對自己去參賽特彆期待,恨不得押著自己去。

她實在沒忍住:“城主,此次比賽考題,是城主親自出的?”

月昭沒答話,桃花眸隻看著前方,他沒走到彆人身後的習慣,已經走到雲月璽身旁,白衣翩然。

不說話那就是了。

“那考題,針對我?”雲月璽道。

月昭這才側眸:“不。”

他是要贏雲月璽,怎麼可能特意出針對她的考題,月昭冷冷道:“不過,本君的確是抱著要你輸的想法去出考題。”

那真是多謝你的抬愛。不過也是,要不是月昭對讓雲月璽輸那麼感興趣,他也不會拿出鳳凰血做賭注。

雲月璽默然,她沒法接這個飛影城城主的話。

她目前隻有出竅期修為,月昭倒是沒驟然直接開通一個直降比賽現場的通道,而是在空中生生開辟出一條道,山、樹、建築在這條雪白的通道麵前,全都成了虛影般,不能造成任何阻擋,這通道能以最短的路途到達比賽現場。

兩人一直沒人說話,雲月璽忽而被月昭的袖子一拂。

她對飛影城主已經有了陰影,以為他是不滿一路寂靜。

雲月璽也實在和他沒什麼聊的,這人說話太氣人了,但是,她想著鳳凰血,還是活躍氣氛道:“城內蓮燈眾多、其餘貓燈、兔燈也不少,為何沒見到貴城最珍貴的鳳凰?”

月昭都不需要思考,立即冷漠道:“你覺得鳳凰喜歡被掛在樹上?還是飄在河裡?”

雲月璽:……

月昭不知道怎麼被刺激了,“你若是喜歡,本君可把你的模樣做成燈,命城內住戶懸掛一年。”

雲月璽抽抽嘴角:“不了,多謝城主抬愛。”

飛影城主幸而是身份高、模樣好、修為頂尖,三者要是缺了一樣,估計他都能被人敲麻袋弄死。

雲月璽沉默一會兒,還是道:“若城主需要我說話,為何又要如此堵我的話?城主和我的比試規則也已經定下,城主再這般待我,我隻擔心,即使我贏了比賽,城主也不給我鳳凰血。”

月昭皺起好看的眉,認認真真打量雲月璽,卻見她好像當真有此擔心:“本君從不毀諾,另,本君何時要你說話?”

“適才城主用衣袖碰我衣袖?”

原是如此,月昭抬起衣袖:“風吹衣動。”

他神色漠然,卻直接以手抓住自己雪白的左袖,月昭保持著生人勿近和難搞的氣質這麼抓了左袖一路。

“到了。”月昭的通道慢慢消失,他和雲月璽二人從空中走下,月昭的左袖才翩然放下,如雪光綻放。

飛影城主是主考官的消息大家估計都已經知道了,月昭隨意介紹雲月璽:“最後一名參賽者。”

他坐在飛影城準備好的寶座上,就算完成了自己的事情,其餘分發考牌之事,都由飛影城護衛代勞。

雲月璽接過考牌,把證明自己能參賽的玉簡遞給護衛。

四周的眼光有些奇怪,大抵是因為飛影城主親自去接她來比賽。

參賽人群熙熙攘攘,互相交頭接耳,終於,一個女子忍不住,她站出來朝月昭福身:“城主,此女並未參加選拔,按理,該無參賽資格。”

雲月璽默默給那個女子點了一個蠟,她生不起半點對那女子的不滿,那女子質問飛影城城主?

為什麼這麼想不開?

果然,月昭不耐道:“本君說她有,你再多言,取消資格。”

那美貌女子聞言有些著急,她臉色微紅地看著月昭那張完全稱得上絕色的臉,參賽事小,她是擔憂這城主為何如此?

他怎麼親自去接那女子來比賽,身為主考官,這麼偏頗?他難道是……對那女子有意?

“城主,我並不在意資格與寶物,隻是想參加捕海比賽,得到鍛煉,您隨意讓沒經過考核的女子進來參賽,這……”

她話沒說完,身後猝然出現一個透明通道,將她活活吸了進去,刹那間,那女子便消失在原地。

月昭不耐煩地抵唇,竟是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未和那女子說,他吩咐護衛:“既是想得到鍛煉,本君已將她送去城外迷窟山,你們去,看著她從迷窟山來返八次,才準許她離開。”

迷窟山是飛影城外一座極大的山,修士進去,極容易迷路,便是在不迷路的情況下,來返八次也需要腳不停歇地走半年。

月昭派去的護衛則有好多個,輪流盯著那名女子,他們倒不會累。

雲月璽眼睜睜見到那女子的下場,歎息,同是天涯淪落人,惹誰不好要惹這個城主?那女子說她不為寶物,在飛影城主麵前耍心眼,果然沒落得了好。

月昭的心情似乎並未得到紓解,直言:“再加一條規則,比賽途中,誰惹本君不快,一律取消參賽資格。”

他這麼霸道,但因為獎品實在豐厚,無人離開。

而且,飛影城內的人對月昭都有盲目的崇拜和信任,他們更不覺得有問題。

“另,她的參賽資格,早已取得,誰若置喙,一律離開。”

月昭指向雲月璽,雲月璽能殺他兩個化身,整場比賽,都是給她製定的,誰若不服,就該離開,彆妨礙他。

雲月璽收到了外來修士異樣的目光,那目光就像她和飛影城主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一樣。

這時候,比賽開始,修士們按照順序服下避水珠,潛入大海。

雲月璽是最後一名,她猶豫了一番,沒下水。

月昭冷眸朝她一掃:“為何不去?你不會遊泳?本君差人教你。”

旁邊的飛影城護衛就當沒聽到這句話,主考官還能這樣的?是的,城主就能。

雲月璽知道,這隻是月昭為了順利和自己比試,她道:“我會遊泳,隻是,城主之前說的規則……”

月昭恍然:“你是說那條惹本君不快即刻取消參賽資格的規定?”他擺擺手,“放心,此條不對你生效。”

雲月璽心內一鬆,就聽月昭冷笑:“自從本君碰到你,本君哪日高興過?若此條規則對你生效,你可直接不用去比試。”

雲月璽:……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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