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真愛擋箭牌九(1 / 2)

蘇惜音於一個陰雨連綿的天氣被接入陸家,沒有她想象中鮮花繁盛的婚禮,更沒有言笑晏晏的賓客,有的隻是一輛輕車和嚴肅著臉、裝作同她不熟的陸峻。

陸峻的家是複式彆墅,草坪旁的花匠們正在打理草坪,他們看到陸峻帶了一個陌生的年輕女孩兒回來,全都好奇地打量這邊,有些人眼中還帶著警惕。

他們是雲月璽帶過來的花匠,看見姑爺帶了一個嬌怯怯的陌生女子回來,自然心生警戒。

蘇惜音有些緊張,和陸峻說話:“這都是你家的人嗎?可真多。”

陸峻道:“不是,是月璽帶過來的人,給她打理花園所用。”

蘇惜音聞言,勉強笑了笑,不再說話。她對雲月璽存在一種天然的比較心,此刻,蘇惜音不免有些微自傷。

陸峻道:“沒事,你在這裡,他們礙不到你什麼,但你要記得我給你說的話。”

陸峻打開車門,帶著蘇惜音進了門,陸老夫人正在客廳裡插花,見陸峻帶回來一個她不認識的清純柔媚的女子,便立即迎上來:“峻兒,你這是……”

陸峻道:“媽,這是蘇惜音,你平時叫她音音就好。”他又對蘇惜音道:“音音,這是媽,你叫她姨媽吧。”

陸峻三言兩語就說了蘇惜音的身份,陸老夫人不記得自己有這麼個親戚,正疑惑間,陸峻便附在她耳邊,給她說了蘇惜音的真實身份。

蘇惜音也想給陸老夫人——自己未來的婆婆留下好印象,低頭羞澀地叫了聲:“姨媽……”

“什麼?!”陸老夫人一聽說蘇惜音的真實身份,以及她要住在這裡的事,大驚失色:“這怎麼可能?讓她走!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媳婦的性子,她要是知道這件事,不得把天都翻了去!你趕緊帶著她出去,出去我不管你們,彆在家裡攪風攪雨。”

陸老夫人算是怕了雲月璽的瘋魔性子,之前她隻是告一個狀,就被她把命都給磋磨了半條去,更彆說現在這個事兒。

蘇惜音沒有想到未來婆婆會如此不待見自己,她此時來投奔陸家,本就無名無分,何況再被嫌棄,蘇惜音一時之間,倒覺得自己是上門乞憐的乞兒。

蘇惜音擠出一個笑:“姨媽,我……”

陸老夫人跟深怕沾上瘟疫一樣擺擺手:“可彆叫我姨媽,我沒你這個親戚。姑娘,不是我說你,你和峻兒那種不清不楚的關係,就該在外麵安安分分待著,你上我們家門來,可不是要鬨得我們家宅不寧?”

陸老夫人一邊說,一邊不安地看著樓梯,深怕雲月璽出現。

蘇惜音聽陸老夫人這麼說自己,既難堪又有些委屈:“我當初和陸峻是自由戀愛,我們沒有不清不清,陸峻先碰到的我……”

蘇惜音認為,愛情裡有先來後到,何況陸峻根本不愛雲月璽。她和陸峻,隻是因為現實的某些原因,而不得不成為如今的狀態。

陸老夫人生怕蘇惜音的存在連累自己,一聽蘇惜音說話,更覺得可笑:“你說什麼呢?你知不知道峻兒有老婆?他有自己的合法妻子,你再和他攪合,你就是小三。你要是不知道,就不會叫我姨媽了,你和峻兒那種關係,叫我姨媽你自己不覺得彆扭?”

陸老夫人扭頭對陸峻道:“總之,我不同意她進這個門。”

蘇惜音被陸老夫人一語戳破她的自欺欺人,是的,不管陸峻再怎麼愛她,陸峻娶的也是彆人,在大眾看來,自己真就是那齷齪的小三。

可是,不是她不想嫁給陸峻,是陸家當時時局嚴峻,她也是識大體,蘇惜音這麼告誡自己,她心想愛情都是自私的。

蘇惜音抵不住陸老夫人的火力,求救般的看向陸峻,蘇惜音畢竟是陸峻的白月光心頭好,陸峻可不想她被自己媽欺負。

陸峻對陸老夫人道:“媽,我和音音的事情你彆管,但是我是真心愛惜音,之前不和她結婚也是因為她是普通人,她嫁入陸家隻會遇到無儘凶險,現在我帶她回來,是因為她的身份可能被其餘人發現,我不能讓我的弱點繼續待在外麵,媽,音音就交給你了,你彆欺負她,她膽子小。”

陸峻一副我意已決的態度,蘇惜音見他為自己撐腰,不由鬆了一口氣,朝陸峻微微靠了過去。

陸老夫人見蘇惜音這副模樣,更是心生不快。這蘇惜音是什麼意思?在她麵前,就委委屈屈地給她兒子求救,仗著她兒子喜歡她給她臉色看唄。

陸老夫人的脾氣本就不能容人,否則之前也不會磋磨原身。她冷著一張臉,就像是自己的兒子被蘇惜音搶了一樣。陸老夫人心想,哪怕是雲月璽,她兒子也隻是看中雲家的家勢,她認了,這個蘇惜音又是什東西?

陸老夫人也不想讓陸峻察覺到自己的不喜,峻兒他事務繁忙,她自是不能讓他不快,但是這蘇惜音……

陸老夫人道:“峻兒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說你什麼。但是,這家裡還有一個說得上話的人,你們得聽聽她的意見。”

這個人就是雲月璽。

陸峻道:“沒什麼,她那邊我負責解釋,她現在在哪兒?”

陸老夫人道:“在睡覺呢。”

陸峻嘴上說著他能解釋,實際他也不想那麼快和雲月璽對上,陸峻先讓蘇惜音去挑房間,半點沒有去找雲月璽的意思。

蘇惜音哪裡看不出他的躲避,咬了咬唇道:“我們不去告訴她?”

陸峻道:“等中午吃飯一起告訴她。”

蘇惜音這便垂了頭,不再說話。

雲月璽此刻其實並未睡覺,而是在修煉,她修煉完畢睜開眼,便見到玉昭坐在一旁。玉昭的妖力似乎恢複了好些,不再是之前那副有些病怏怏的模樣。

玉昭提醒雲月璽:“陸峻帶人回來了。”

雲月璽知道他說的是陸峻帶了蘇惜音回來,點頭:“我知道。”

玉昭幽幽地看向她,那雙桃花眸裡似乎盛著極淡的讚賞:“你倒是……能屈能伸。”

玉昭哪裡不知道蘇惜音的事情是雲月璽一手策劃,他隻是覺得雲月璽不拘小節,不隻能忍下綠帽,甚至還能親手規劃讓對方登門,和她同住一個屋簷下。

不過,那也正常。玉昭想到陸峻的人品、行為,那樣的人,的確不配眼前的女子傾心。

雲月璽頭頂綠帽而不自怨自艾,她完全不在乎,隻道:“陸家並不是一個好地方,以陸老夫人的性子,她和蘇惜音必然會不對付,蘇惜音受陸峻寵愛,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再加上一個覬覦陸峻的陳芷柔從中挑撥,之後,她們的相處會非常精彩。陸老夫人和蘇惜音,分彆是陸峻最重要的女人,屆時,陸峻後方失火,必定會分去他一部分的精力。”

“而且,蘇惜音的存在不隻會令他後方失火……”

雲月璽沒說完,玉昭卻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想將蘇惜音的存在廣而告之?”

他身上自帶一股九尾狐的幽香,看起來貌美絕色、光風霽月,但是卻自帶狐狸的心計。玉昭也非常平靜,哪怕他知道雲月璽準備告訴所有人她自己戴了綠帽,玉昭也不驚訝。

他和雲月璽在某種意義上,是同一類人,

“是。”雲月璽道,“我是一個冤大頭,陸峻能騙過我,但是可不一定能騙過其他人。到時候陸家人知道陸峻或許帶著情人登門,這一點,必定會成為彆人攻擊陸峻的武器。同時,那些因為雲家的勢力而支持陸峻的人,也會因為我和他未來有極大可能情變而重新觀望。”

這樣的綠帽子,雲月璽願意戴。

玉昭輕輕勾唇,眸中罕見地瀲灩著真摯的笑:“你很會借力打力。”

“再如何借力打力,這些也隻是魑魅魍魎般的手段。”雲月璽極能認清自己,“我做這些,隻是為了讓陸峻更著急提升實力,露出馬腳,他那修為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才是我要查明的真相。”

那個真相非常重要,否則,也不會引得堂堂九尾也在此盤桓。

玉昭道:“嗯,你說得對,所以今夜我們便能行動。”他站起身,詢問雲月璽:“本君可否能睡你床上?本君想養精蓄銳,否則,今夜若是本君妖力不夠,又得耽擱一天時間。”

雲月璽沒有問玉昭什麼時候徹底恢複,這種話還是不問得好。

她本來打算給九尾買一個窩,因為在她的房間裡再搬來一張大床實在是太奇怪,但是九尾非常堅持,他十分有氣節,無論如何也不肯睡貓窩,因此,九尾一直睡的是雲月璽的床。

雲月璽沒打算在睡哪裡方麵和九尾計較,她道:“你去吧。”

玉昭矜貴優雅地頜首,他倒是極懂禮節,並沒有以男子形態睡在雲月璽床上,而是再度化身成小白狐,跳向床鋪。

小小的九尾白狐看起來純潔無瑕,卻像是不經意般地,從雲月璽腿邊擦了過去。天地良心,雲月璽真的沒有擼狐狸,而是狐狸主動地從她身旁挨了過去,那柔軟、毛絨絨的觸感讓雲月璽心中一動,但她仍是憋著,什麼反應都沒有。

九尾這時又往床上一跳,它居然活生生地從雲月璽的麵前跳過去,九條尾巴微微舞動,正落在雲月璽視線中央。

這個角度、這個姿勢,確實能全方位地展示九尾的美貌。

它的耳朵被風一吹,稍稍往後傾。雲月璽眼眸一深,實話實說,九尾的美狐計實在是越來越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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