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者判我有罪三(1 / 2)

戒律院的人押著神思恍惚的白黎,白黎雙手被捆仙索縛住。這捆仙索能壓製修者的修為,若是白黎越掙,反而會越緊。

白黎不過稍微掙紮了些許,手腕上就被勒出青青紫紫的痕跡。她紅著眼,仍不想接受眼前的現實,雲月璽才是背叛宗門的那人,自己重生後,夜夜做噩夢,冒著這麼大的痛苦隻為了救大家,怎麼現在需要被處理的人反而是自己?

白黎完全不知道,她並不是法律、更不是教條,重生一事本就風雲變幻,若是白黎足夠清醒強大,能默默查清一切來龍去脈,那麼,她還有些資本。

但她不是。白黎之前是碧雲峰上最無能的弟子,僅僅靠著長相甜美無害,才得了同門的愛護,哪怕是重生後,她也隻靠著多活了一世的經驗到達了金丹中期。

她查不清楚現在的雲月璽愛護同門、麵冷心熱,為何會成為重生後的魔頭。連原由都不知道,一切來龍去脈皆不知,她便要對人喊打喊殺。

若是她真有殺了雲月璽的實力也罷了,她沒這個能力,便發動著全峰的弟子對雲月璽施加莫須有的道德綁架……

雲月璽略微撫摸劍身,劍身冰涼,能讓人心情平靜。

道德綁架有切膚之痛,但說白了原身受此磋磨,不過是她真的關愛同門,隻要她不再愛這些人,以她年紀輕輕修到金丹巔峰的資質,那些可笑的道德綁架,無損她分毫。

白黎不甘心地望著雲月璽,被人帶下去。另一邊,王方則走近雲月璽,拱手道:“雲師姐。”

雲月璽抬眼:“何事?”

她不記得原身和王方有過交集。

王方略沉吟一瞬,道:“雲師姐,白師妹被戒律院帶走,你好像並不心疼。”

這話說得好笑極了。

雲月璽將自己的長劍收起來,免得劍修的威勢過重,她起身,和王方麵對麵:“觸犯規則,即受懲罰,我若是會心疼,為何會叫戒律院插手。”

她道:“你有話直說,若沒多餘的話,我要去練劍。”

劍修並不同於其餘法修可修習術法,劍修所依靠的,隻有自己的劍。依靠劍,斬落萬法,依靠劍,披荊斬棘。

一個金丹期的劍修,實力能媲美元嬰期的其餘修士,但是,劍修進階難如登天。

王方見雲月璽這麼說,也知道她心明目清,不像表麵那般對萬事都不在意。王方道:“雲師姐所言不差,我確實有事情要麻煩師姐。適才一番周旋,我似乎發現……碧雲峰之人似乎對師姐有些偏見……當然,隻是我一家所見,不知是否說錯。”

雲月璽對於王方能說出這麼一段話來,並不驚訝。她看王方的修為,也是金丹巔峰,他既是戒律院的領頭弟子,又能保證修為位居前列,這樣的人,怎能不生了一副玲瓏心腸。

王方接著道:“既是如此,二十餘日後的乾羅試煉,師姐可否與我結伴?”

乾羅試煉,雲月璽記得這個名字,乾羅試煉會有許多宗門的弟子參加,兩兩為一組,前二十名能進入一處不錯的秘境。

雲月璽看向王方的手,王方心領神會:“師姐,我是法修。”

劍修屬於能抗能打的修士,而法修最怕彆人近身,有劍修保護法修,法修的存活率會大大提高。

但是,劍修這樣稀缺的修士,他們單打獨鬥即可,沒有劍修會喜歡和法修一起作戰,法修太脆弱,一旦被近身,隻能依靠自身的防禦法寶。好戰的劍修怎麼可能喜歡帶著這樣一個拖累,劍修最喜歡的同伴要麼是劍修,要麼則是耐打的體修。

許是看出雲月璽的遲疑,王方道:“師姐,我雖是法修,但……”

他靠近雲月璽,雙掌閃過金色的光芒,雲月璽一看他靈力精純,且能作為戒律院的領頭弟子,自然不會差到哪兒去。

雲月璽頜首:“好。”

王方見她答應,鬆了一口氣,現如今厲害的劍修少之又少,哪個不被自家師尊看重?基本這樣的劍修,搭配的同盟都是師兄弟,不會流到外峰手上。

雲月璽這樣被敵視的劍修,王方還是第一次見。

王方臉雖嚴肅,心卻活泛,他為了爭取雲月璽堅定和他合作的心,道:“屆時乾羅秘境的寶物,我和雲師姐四六為分。”

“不必。”雲月璽道,“法修戰力不低,我們對半平分,雙方出同樣的力,毫不保留。”

她的意思是,不要因為利益分配不均而先窩裡鬥,王方自是應允,二人約好了一起修習,可以先磨合一番。

卻說那溫月等人見白黎被戒律院的人帶走,心急如焚之下,首要的便是去找清虛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