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者判我有罪六(1 / 2)

“雲師姐……”

王方迎上前,少女氣質冷淡堅韌,她像一柄劍,周身沒什麼多的裝飾。雲月璽有一種奇特的氣質,大多數時候,她都極理智,哪怕穿著妍如春花的衣服,身上也沒有過多嬌不勝衣的怯感,如今素著衣服,更是讓人不會在意她的穿著,隻覺得她白衣若鴻,似利劍踏雪而來。

王方端詳雲月璽,見她臉上沒什麼傷心的情緒,卻也放下心。實在是劍修大多情緒內斂,有了什麼委屈,也不會說出來。

他們執劍於懷,割破了滿手的血,也不叫人知曉。

王方將關切藏在眼底:“雲師姐,可發生了什麼事?”

他半開玩笑地道:“清虛真君也算嚴厲,若說了什麼,師姐彆放在心上。”

雲月璽完全沒放在心上,心若有所痛,是因為心中在意,她並不在意,當然不痛。

雲月璽道:“無事,師尊所言,俱是廢話。”

她沒管王方似乎有些無語的樣子,道:“鬆嘗真君何時有空?”

王方想了想:“師尊這些日子雖說為了乾羅試煉有些忙,但若是我去,他定會有空。”

二人商議好,一同去找鬆嘗真君。

鬆嘗真君所住金霞峰,因峰頂晚陽燦爛,如給此峰鍍上一層金輝而得名。金霞峰上秩序井然,雖不像碧雲峰那般富有人情味,但也彆有一般修真界的秩序。

王方這樣嚴肅守禮的性子,倒確實符合金霞峰的做派。

雲月璽和王方一同走在金霞峰的路上,四周也沒有弟子好奇地打量他們,王方輕咳一聲:“雲師姐,金霞峰上人情是如此,但是我們並不冷漠。尤其是我師尊,他看起來嚴肅古板,但實則內懷柔情。”

雲月璽正在思考一些事情,沒有及時回複王方。

王方又再說了一遍金霞峰人情並不冷漠。

雲月璽這才回神,定定地看著他:“無礙,若論冷漠,誰有我冷漠。”

王方這才反應過來,是啊,無論是劍修、還是冰靈根,都是出了名的冷淡性子。

王方不再操心,帶著雲月璽前往鬆嘗真君住處。

鬆嘗真君是一個法修,法修,有排山倒海之能,但是,幾乎沒有法修擅長近戰。鬆嘗真君先讓雲月璽和王方一同出招。

王方是風靈根,法訣一掐,大風揚起,無數風棱從空氣中剝離出,鬆嘗真君見狀,左袖一揚,想化解此招,忽而,他眉頭一皺,脖子間生出涼意。

一柄寒光鋥亮的劍出現在他身邊,雲月璽劍尖直指鬆嘗真君咽喉,鬆嘗真君皺眉,法修勾動天地靈氣時,極容易被打斷。

但鬆嘗真君何許人也,立即在周身祭起一道屏障,雲月璽的劍便無法刺過去。而且,這屏障看起來透明,實則劍尖一觸,就會被粘連上。

鬆嘗真君眼看著雲月璽的劍尖離他的屏障越來越近,刹那之際,再度召出法訣,像遠處的王方攻去。

柿子要撿軟的捏,雖說這樣說自己的弟子不好,但是……鬆嘗真君看得清清楚楚,比起攻防有度,渾身沒有破綻的雲月璽,還是他那施法的徒弟適合攻破。

他計算得非常好……隻要雲月璽的劍尖被他的屏障粘連一瞬,那麼,他就有時間去攻擊沒了劍修保護的王方。

沒想到,鬆嘗真君的水龍術剛吼到王方麵前,王方身後便出現了雲月璽,她一劍刺過,鬆嘗真君的水龍瞬時消散,雨水爆開,雲月璽周身自有劍氣,半點也傷不到她。

鬆嘗真君怔愣一瞬,他見一擊不中,也就收手。

“你這女孩兒,是哪位的徒弟?是淩陽劍君的徒弟、還是破虎劍君的弟子?”鬆嘗真君以為這樣用劍出神入化的女孩兒,定是門內哪位劍君的高徒。

“弟子乃清虛真君之徒,見過師叔。”雲月璽收了劍。

她雖看起來贏了,但僅僅是鬆嘗真君未出全力罷了。

鬆嘗真君倒沒料到雲月璽會是清虛真君的徒弟,一個法修,有一個天賦這麼強的劍修徒弟?鬆嘗真君一歎,想必,清虛真君定然很愛重這個徒弟,才能讓天賦極強的劍修願意拜入他的門下。

鬆嘗真君道:“你的劍法精妙,倒是我這徒弟不配和你為盟。”

雲月璽道:“實屬謬讚,王方師弟很好。”

鬆嘗真君自然也覺得自己弟子好,雖說比不上這劍修,但也是極強的法修。他道:“適才,你為何沒向本君屏障刺來?”

雲月璽稍微思考一下:“真君見晚輩劍光刺來,並未躲避,足以見到適才屏障要麼能防禦晚輩劍光,要麼另有玄機。若是前者,一擊不中,則王方師弟必定陷入被動,若是後者,則我們滿盤皆輸。晚輩不願做此事。”

“好、好。”鬆嘗真君連連稱讚,他最清楚他的徒弟,修為的確高,但是防禦太過薄弱,有這麼個細心強大的劍修,乾羅試煉魁首之位,必定被搜入囊中。

“但是,若你曾經去過乾羅秘境,那麼,則不能再度參加乾羅試煉。”

鬆嘗真君也認為雲月璽的實力,早該優勝。

雲月璽隻道自己沒贏過,鬆嘗真君雖狐疑,倒也不再多問,而是教給他們一些陣法,還給了好些防身武器。

他囑咐道:“王方,你定要注意,你本是風靈根,於禦風訣一道早已無礙,但你最大的弱點便是,你的防禦太弱,之前你修習時,便有這麼個弱點,於防禦一道的術法,你學得最慢,於攻擊一道,你無師自通。”

鬆嘗真君說得王方有些尷尬,但師長拳拳愛意,王方也不會不領,自是道知道了。

他和雲月璽下去練習攻守演變,二人都全力以赴。

王方的年紀,實則比雲月璽要小幾歲,所以,這是他今年第一次參加乾羅試煉。

乾羅試煉越來越近,玄武宗之內的弟子,適合參賽的都摩拳準備了起來。

另一邊,白黎所受的刑罰也滿了。

她懨懨地縮在思過牢中,青色的裙擺已經染了灰,失去了所有鮮亮的顏色。

碧雲峰一整個峰,都像是一家人那般,如今白黎出牢,除了清虛真君外,整個峰的人都來了。

溫月麵帶笑意,不疾不徐地走在前麵,宛如她是大師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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