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屈居在戴彥霖身體,看著符月用她身體,搶她男人,騙她父母實在是不爽,恨不得現在就去把賤人給解決了,想著心情不好,好半天沒說話,戴彥霖洗好澡,撥動了一個設備,很快裡麵傳出聲音。
“媽,怎麼辦?我的書怎麼不見了?是不是被人發現了?”
符美君有些慌:
“你這孩子,我早說過,斬草除根,哪有把魂魄困在書裡的?你就是不聽媽的勸。”
符月急了:“媽,我哪知道這書會不見?再說媽的法術那麼厲害,這事咱們做的也隱秘,不可能有人發現。”
“你們先彆急,說不定是被打掃衛生的阿姨弄丟了,再說就算她逃了又怎樣?她沒有合適的身體根本什麼也做不了,當務之急,咱們趕緊把梁吟秋的股份弄到手,再去追查那本書的下落。”戴恒道。
倆人附和一聲。
元素皺眉,事情跟她想的一樣,符月很快就會發現,想當然,符月每天都要跟她炫耀,一天不炫耀就不舒服,會發現也是正常。
“當務之急是讓你媽知道他們的真麵目。”戴恒說。
元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選擇不告訴梁吟秋,可直覺告訴她,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要是連戴恒這種枕邊人都信不過,要她如何去相信其他人?
次日,符暢的父親符清遠來了,符清遠雖然年過五十,卻眉目清秀,氣質溫和,一聲仙風道骨,倒像個修道人士,他瞥了戴彥霖一眼,道:
“兩個生魂寄居一個身體,不是長久之計,還是得把身體奪回來。”
元素道:“有什麼方法可以奪回我的身體?”
“一般來說,需要準備一個法器,與此同時挑好良辰吉日,以一條紅繩為媒介,將紅繩係在你們雙方的身體上,而後我念動咒語讓你回到自己的體內。”
元素皺眉:“那符月的魂魄會去哪裡?”
“這就是我要說的另一個問題,在你回去之前,必須把她的魂魄趕走,否則她會法術,會把你趕出來,你的魂魄根本進不去。”
符清遠又道:“整個過程非常繁瑣,又因為奪舍法曾失傳過,如今這一切方法不過是我悟出來的,我不敢保證百分百成功。”
符美君到底是符家人,符清遠就算要清理門戶也要先讓事情回歸正軌才行,可奪舍法實在不容易悟,符清遠也隻能儘力為之。
元素想著製服符月的方法,或許是因為倆人共用一個身體,雙方很有默契,戴彥霖沉聲道:“直接敲暈扛回來!”
“萬一被人發現……”
“就說歹徒綁架,我就不信戴恒敢懷疑我!”
元素想想敲暈的話等於敲她的身體,當下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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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符月和戴恒一起回蘇家吃飯,梁吟秋把剛買的包遞給女兒,笑道:“你看看喜不喜歡,說是限量版的,媽就給你買回來了。”
符月一喜,笑嘻嘻道:“謝謝媽,媽你對我真好,對了,媽,我說要把股份過給我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梁吟秋沉吟:“當然可以,媽就你這一個女兒,有什麼舍不得的?我已經跟律師說好,周末來簽合同。”
“謝謝媽!”符月這次是真的高興了。
當下傭人把一筐洗好的蘋果端上來,“我們家郊區彆墅院子裡果樹上種的,很甜,你們倆嘗嘗。”
符月笑嘻嘻拿起一個蘋果,咬了口:“好甜啊媽!”
說完,吃了好幾口。
梁吟秋拿著青蘋果的手一頓,“符月啊,那蘋果好吃嗎?”
“好吃啊,很甜!不愧是沒打農藥的。”
梁吟秋乾笑,低著頭掩蓋住眼裡的驚濤駭浪,若不是前幾天戴彥霖隨口說了那句話,她或許不會多想,可她分明記得元素是不吃甜蘋果的,她吃東西跟一般人不一樣,吃蘋果、杏子、李子要吃酸的,吃葡萄、獼猴桃、櫻桃要吃酸酸甜甜的,其他水果喜甜,眼下怎麼變了?
梁吟秋當下有了心事,便對蘇建安道:“你覺沒覺得女兒最近有點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蘇建安笑了:“你看你就喜歡胡思亂想,前幾天還跟我說女兒換了一個人,我看女兒不是好好的麼?也就是女兒大了,有點變化是正常的。”
“是嗎?”梁吟秋皺眉:“可我總覺得這個人不是我女兒。”
蘇建安一滯,有些驚愕:“你這話說的我後背一涼,怎麼就不是我們女兒了呢?人家戴恒都沒說什麼,他這個枕邊人難道不比你懂?”
梁吟秋沒做聲,把心事壓了下來。
梁吟秋觀察了女兒好幾天,越想越覺得奇怪,旁人或許看不出來,可對當媽的來說,從自己肚子裡出來的孩子,有些不一樣,真的太容易察覺了,好比元素不喜歡吃蔥,吃飯時總喜歡把小蔥一點點挑出來,梁吟秋從小不慣她,每次做飯都叫阿姨多放蔥,想叫她不要挑食,她每每也會吃,可吃的時候卻如同吃毒藥,總是一臉不樂意,可眼前的元素對蔥沒有任何感覺,笑眯眯就吃了。
眼前這個元素似乎對股份過戶的事很執著,這可不像她梁吟秋的女兒,她的女兒因從小就沒過過苦日子,對錢沒什麼概念,更對公司沒興趣。
梁吟秋越想越不得勁,如果這個人不是她女兒,那她女兒哪裡去了?
這種事太荒謬,總覺得不太可能,或許是人的習慣會變?或許是她太多疑了?
“我想想還是不要過戶了。”
聽完她的想法,蘇建安摟著她歎氣道:“要是她不是我們的女兒,那我們的女兒哪去了?總要有個去處吧?再說了,人沒有魂魄就會死的,你這種想法太匪夷所思,也不太可能,你也真敢想,又不是拍電視劇,怎麼會發生那麼荒謬的事?咱們就這一個女兒,不是早說過我們的股份將來都傳給女兒嗎?如今找的女婿也不錯,願意替我們管理公司,你有什麼舍不得的?”
梁吟秋背對著他睡下,或許真是她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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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清遠還在摸索奪舍的秘訣,為此查了很多典籍。
不過他會的那些符暢都會,符暢是個法術癡,最喜歡試驗法術,他對符清遠奪舍的法術很感興趣,次日把元素和戴彥霖找去,道:
“以防萬一,我先試一次!”
“試什麼?”戴彥霖皺眉:“用你自己來試?”
“當然!”符暢笑眯眯道:“待會你幫我把門守住,千萬不要讓我跑出去!如果我能成功,那就證實蘇小姐肯定能換回去。”
說完,符暢把一根紅繩,一邊綁在自己的腳踝上,另一邊綁在一頭豬身上。
元素扶額,“不是吧?”
“真他娘敢想!”戴彥霖冷聲問:“符暢,你在開玩笑?你彆告訴我你要跟這頭豬換魂?你要奪它的舍?”
“怎麼不能?六道就有畜生道,人若有魂魄,動物自然也有,再說,所有的試驗不都是拿動物來做?就跟人用小白鼠做實驗一樣,難不成你要我跟符美君一樣用活人做實驗?”符暢說的頭頭是道,讓人反駁不出來。
但這是重點嗎?重點是為什麼不用彆的動物,難不成符暢對豬有什麼特殊的感情?
眼前這頭小香豬,臉、頭全黑,身上還有黑色的波浪紋,就跟穿了件蕾絲襯衫似的,元素頗覺小香豬可愛,當即挑眉:
“符天師,你對香豬的感情,讓我等自愧不如!”
“這是我自己養的香豬,我一直想,要是我是豬,它是人,我們會怎樣,正好趁這機會試試。”
元素笑了,直說這符暢還挺有意思。
當下符暢拿出法器做法,他念了段咒,紅繩很快動了起來,他繼續做法,一陣陰風吹過,桌上的蠟燭全部熄滅,很快,紅繩那頭的小香豬動了動,緊接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