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聲說:“你以為什麼事都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趕緊找到元元的魂!否則我要你好看!”
這話說完,元素陡然睜大眼,滿眼不信地盯著那設備,剛才那人叫她什麼?元元?難怪她一直覺得那聲音耳熟,要知道這世界會叫她元元的人隻有一個——她的親生父親蘇建安。
元素又聽了幾句,確定那人是蘇建安無疑,戴彥霖感覺到她情緒波動,皺眉道:“怎麼了?這人你認識?”
“你也認識。”元素聲音平靜的可怕。
戴彥霖眉心緊蹙,“是蘇建安?”
元素沒做聲,無疑是默認了,戴彥霖神色驟冷,心裡早把蘇建安這狗東西罵了一萬遍,這世界上,被誰背叛都可以,唯獨被父母背叛,真是致命的,如果對方真是蘇建安,就是說,蘇建安從頭到尾都知情,或許這件事就是他策劃的,而符美君背後那男人或許就是蘇建安,而符月和元素同齡,也就是說,蘇建安早在老婆懷孕的時候就出軌了,之後他瞞著梁吟秋生下私生女,還在外麵養著小三和私生女,又贈與對方房產和錢財,一養就是二十多年,如果蘇建安平日風流也就算了,偏偏蘇建安一直表現出好男人的樣子,就是戴彥霖聽彆人說起他,也大多是稱讚表揚,世人都說蘇建安知道感恩,對梁家人不薄,對自己老婆也很好。
可如今,荒謬的事實推翻了一切,就連戴彥霖這個見慣了肮臟的人都覺得蘇建安冷漠的可怕,為了私生女竟然要奪親生女兒的舍,他還是人?
元素替原身不值,因為原身心裡,一直最崇拜這個父親,總覺得父親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還總是說要找一個和父親一樣好的男人,當初蘇建安把戴恒介紹給原身,原身就是覺得戴恒會體貼,跟她很談得來,如今想來,蘇建安早就把她的資料給了戴恒,戴恒把她研究透徹,自然知道她的興趣愛好,知道她的生活習慣,也就營造出契合的假象,原來,不僅是她的婚姻是一場騙局,就連母親的婚姻也是一場騙局。
元素渾身發冷,忍不住顫抖起來。
戴彥霖緊握自己的腿,道:“你這女人抖什麼!”
元素不想抖,是原身的情緒在起作用,她很快鎮定下來:“戴彥霖,我現在就要回去!你讓符暢立刻給我做法!”
“行!我約符月看看!”說完,搖頭道:“我戴彥霖這輩子沒勾過女人,為了你,竟然去□□彆人,等你回去,一定要補償我!”
元素扯了扯嘴角,沒笑出來,幸好她沒有找梁吟秋和蘇建安說奪舍的事,否則蘇建安肯定會早有防備,到那時,事情就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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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梁吟秋拿到了筆跡鑒定報告,對方看著她的臉色說:“原本昨晚就能出結果,但我們保守起見,又多次鑒定,得出肯定答案。”
當梁吟秋看到報告結果時,整個人像個被抽了氣的皮球,結果顯示,元素的字跡跟之前完全不同,根本不是同一個人,也就是說,這個元素不是她的女兒!那是怎麼回事?她的女兒元素呢?為什麼這個人跟她女兒長得一樣,芯子卻變了?難不成真跟鬼故事裡說的一樣,魂魄被人換了?
怎麼可能呢?
梁吟秋自言自語,直到蘇建安回來都沒回過神,蘇建安疑惑道:“你怎麼了?失魂落魄的?”
梁吟秋陡然哭了起來,渾身發抖。
蘇建安皺眉抱著她急道:“到底什麼事?我們夫妻這麼多年,有什麼事不能說?你說出來我可以為你分擔,難道你連我都不信?”
梁吟秋哭著把報告遞給他,“我早覺得女兒有些不對,卻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之前她要我把股份轉給她,我拿著那筆跡去做了鑒定報告,誰知結果竟然是這樣!她根本不是我們的女兒!建安,你說咱們的女兒去哪了?元素去哪了?”
蘇建安有瞬間慌亂,隨即乾笑:“你看你又多想了,就憑筆跡能說明什麼?有沒有可能女兒現在筆跡變了呢?你總不能因為筆跡就認定她不是我們的女兒吧?這麼荒謬的事說出去都沒人信,要是弄對了就算了,萬一錯了呢?你因為筆跡就對女兒起疑,會讓女兒傷心的。”
梁吟秋哭著搖頭:“筆跡鑒定不會錯的。”
“這同一個人寫字前後都有區彆,吟秋,我覺得你就是想多了,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梁吟秋卻認定了自己的猜測,蘇建安隻能一直安慰她,等她睡著,他給符美君打了電話說這事,“乾淨把元素找到處理了,否則咱們全都跑不了”
梁吟秋要是知道事情經過,一定不會饒了他,蘇建安當年靠梁家提攜才有今天,到底有些怵她,隻希望在梁吟秋查出來之前,哄得她相信,簽了股權轉讓協議,又或者,乾脆按照符美君所說,把她說成精神病,控製住她。
結婚多年,蘇建安要說對梁吟秋一點感情沒有也不可能,可他結婚後就有了符美君,一向覺得自己在家裡的表現純粹是在做戲,眼下又牽扯到利益,一旦事情曝光,梁吟秋或許會聯合梁氏舊部下,把他從老總的位置上拉下來,思來想去,蘇建安決定先把元素滅了,他對這個女兒也不是全無感情,可禁不住符美君天天念叨,加上他疼愛的符月身體又不好,在符月哭著哀求下,他心軟了,符美君又天天說隻要占了元素的舍,符月就能幫助他把梁吟秋的股份奪到手,到時候他們一家人會活得很開心。
當初蘇建安出軌也是意外舉動,出軌這些年他一直擔心梁吟秋發現,為此特彆小心地安置符美君母女,符月身體不好,眼看就不行了,反正女兒總要死一個的,他對小女兒又尤其疼愛,於心不忍,而大女兒元素的死會為他帶來很多好處,這誘惑實在太大,蘇建安最後便妥協了,聯合符美君和戴恒一起,謀劃了這件事。
他也於心不安,總覺得元素的魂魄一直在這個世界上,拷問他的靈魂,可這麼久過去了,元素的魂魄被封在書裡,根本沒有任何作為,而他依舊是世人眼裡的好父親好丈夫,壞人受到懲罰的話原本就是世人安慰自己的,他根本不會遭到報應,更彆說他做的也不全是壞事了,他至少救活了自己的小女兒,人總有兩麵性的不是嗎?
蘇建安一直這樣說服自己,直到梁吟秋發現元素不對,讓他再次擔心起來。
握緊酒杯的手在發抖,蘇建安莫名覺得心煩意亂,看著睡熟的梁吟秋,他眼神漸漸冷了,似乎下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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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暢準備好所有的道具,戴彥霖趁機給符月打了電話。
“xx酒店知道吧?”
符月矜持了一下,“我……這不好吧?”
戴彥霖冷哼:“我戴彥霖從不缺女人,想做我戴彥霖的女人多的是,來不來,你看著辦!”
說完掛了電話,而符月一如他預料的那樣,最吃這一套,沒多久就進了酒店。
戴彥霖把她壓在身底下,將紅線係在她身上,“我們來玩個遊戲。”
他眯著眼睛的樣子很迷人,符月心狂跳,哪怕知道出軌是很危險的事,也控製不住自己,最近她一直跟戴彥霖接觸,隻覺得這個男人危險又迷人,他能呼風喚雨,又有權有勢,為這樣的男人癡狂簡直再正常不過。
等紅線係好,戴彥霖勾唇,趴在符月耳邊道:
“符月,你用了這麼久的身體,也該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