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2 / 2)

向星露,一個新晉的女歌手,有著冷豔的外貌和柔和的嗓音,如果沒有這起案件和最近的騷亂的話,她可能隻是大眾心目中一個唱歌好聽的歌手罷了,如果她運氣再好點,也可能成為新一代的天後。

然而這世上沒有如果。

唐綿綿跟著封潮去審問向星露的時候,她沉默了半天,精致的唇角微微一張:“我隻是想唱歌罷了。”

她唱歌好聽,說話更是好聽,短短幾個字讓唐綿綿想起在夜晚勾引船員的海妖。

換一種角度來說,她就是海妖,她的美貌讓人迷醉,她的歌聲讓人癲狂,彆人僅僅指責她一次,就會遭受粉絲瘋狂的襲擊。

最後,向星露還是讓那幾個黑衣人帶走了。臨走時,唐綿綿發現向星露的眼角一閃,一顆珍珠咕嚕嚕地滾在她的腳邊。

唐綿綿撿起來,她看著手中流光溢彩的珍珠,仿佛與它有所感應一樣,心臟一揪。

封潮點燃一根煙,他把珍珠搶了過來,放在手裡捏了捏:“這他娘的還真是個人魚。”

唐綿綿一愣,她從他的口氣裡聽出彆的意味來:“你不喜歡人魚?”

封潮將珍珠扔到一邊,哼了一聲,不言而喻。

唐綿綿吸了一下鼻子,沒說話。

這事也不奇怪,封潮向來是最討厭哭哭啼啼的女生的,“人魚”這兩個字在他眼裡就是脆弱又敏感,他這麼怕麻煩,兩次案件下來,他能對人魚有個好印象才怪。

封潮看到她斂眉,狠狠的揉了揉她的頭發:“怎麼,同情那個人魚明星?”

唐綿綿頭發被揉成一團,她小心地把珍珠撿起來:“沒有....我隻是在想,如果我是她的話,我該怎麼選擇?是回歸海底,還是順從心意?”

封潮叼著煙想了想:“以你的性子,可能哪樣都不選,當個普通人。”

唐綿綿一愣。她很是奇怪封潮竟然能夠猜中她的想法。

封潮推著她向外走:“想那麼多乾什麼,你又不是人魚。”

“如果我是呢?”唐綿綿盯著他的眼睛,突然這麼問。

她看著人的時候,眼底像是藏著深海,無數的情緒和秘密都掩藏在海底,隻能讓人看到海麵上的瀲灩罷了。

封潮從來沒有覺得藍藻的眼睛這麼好看過,畢竟以前的她如果逼問自己的問題,會惡狠狠地衝上來,或者攬著他的脖頸,想要說什麼卻又顧左右而言他。

藍藻變了,她變得更加直白,更加坦率。

也更加澄澈。

封潮一頓,他突然一笑:“如果你是人魚的話,封哥可不會碰你一根手指頭,萬一你一哭,珍珠都能淹死我。”

唐綿綿也不知道這個答案算不算好,她咧了咧嘴角,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衝出門外。在大樓外,那兩個黑衣人正壓著向星露進車裡,唐綿綿趕緊攔住他們。

其中一人放下車窗,冷聲道:“你要乾什麼?”

唐綿綿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你們上次把那具骸骨收走了,那你們知道到底是誰把她抓走的嗎?”

那人升起車窗:“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

眼看著車子消失在眼前,唐綿綿無力地歎口氣。看來走捷徑沒有用,她必須要靠自己才能完成任務了。

她回頭,封潮揣著兜走出來:“你攔他們乾什麼?”

唐綿綿道:“我想知道.....人魚會被送到哪裡去?”

封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將煙頭扔進垃圾桶,“總不會做成生魚片,這你就不用管了。”

組裡的人隻知道結案了,卻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才來結案,真相沒有什麼變化,隻是案宗上把向星露的那一段抹去了。

上麵對封潮進行了嘉獎,封潮受的嘉獎多了去了,隊裡的人也見怪不怪,頂多就是又一個聚餐的由頭罷了。

這次僅僅是趙玲他們幾個,坐在路邊攤上,邊上擺了幾瓶啤酒。

小羅打著酒嗝,迷迷糊糊地對封潮舉起酒杯:“封、封隊,前幾天是我發了癔症,謝謝你把我打醒。”

封潮吐出一口煙,指了一下埋頭吃東西的唐綿綿:“這話你對小藻說,沒有她你今天可能還在局子裡待著了。”

小羅看向唐綿綿。她的手臂上還包著紗布,手指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就又填新傷,小羅挺過意不去的,他大著舌頭道:“藻啊,你夠義氣!你這兄弟我交定了!”

許是喝多了,或者和封潮在一起時間長了,他說話也帶著點匪氣來。

唐綿綿哭笑不得,她剛想拿起酒杯封潮皺著眉就給奪了下來:“傷還沒好呢,喝什麼喝?”

陳祥拿著串嚷嚷著:“哎哎哎封哥,你彆太偏心啊,上次我抓賊被捅了一刀,剛出院你就拉著我喝,怎麼到藻兒這就不行了?再說了,藻兒又不嬌氣,以前都是對瓶吹,今天就一杯怎麼了?”

封潮一頓,他看向唐綿綿,微微晃神。

是啊,藍藻像個假小子一樣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後,自己能喝三倍她絕對不喝兩杯,自己能擋槍口她絕對不苟著,他不是把他當成兄弟看嗎,怎麼矯情起來了。

他心裡莫名有些焦躁,不得不用冰涼的酒水壓下。

唐綿綿拿回酒杯,一口喝光,她鼓著臉道:“封隊一偏心就扣我工資,什麼時候他的心對你們偏偏就好了。”

眾人笑起來,封潮咬著煙嘴,眯著眼看著唐綿綿,煙霧一時朦朧。

飯局過後,隻有唐綿綿一個人是清醒的,她給眾人都送上車,然後扶著封潮站起來。

封潮也喝了不少,他哼著還要喝,唐綿綿搶他手中的瓶子搶不下,隻好讓他拿著。幸好他家就在附近,比藍藻家好不了多少的小區。

兩個人踉蹌地上了三樓,唐綿綿費勁地一手扶著他一手開門。

屋裡雖然乾淨,但是東西很多,兩個人踉踉蹌蹌地進屋。

封潮嘴裡的酒氣不住地往她脖子裡噴,唐綿綿也被熏得暈乎乎的,晃晃悠悠地進了臥室。

封潮的體重並不輕,這一趟下來她出了一身的汗。

她將封潮摔在床上,封潮哼了兩聲,手裡的酒灑了大半。

她道:“封隊,把酒瓶放下。”

封潮攥著不放,皺著眉就往自己的懷裡塞。

眼看著一大瓶酒就要灑在身上,唐綿綿趕緊去搶。封潮眉頭一緊,酒瓶猛地脫手而出,在空中翻轉了個個兒,大半瓶啤酒全都灑在了她的腿上。

唐綿綿一驚,立馬就感到一股熱意從腿上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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