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為了拯救那些人,傳達虛假的指令,抑或是不傳達指令,這樣的行為本身,也已經在指令的預料之中,”他越說越低沉,“無論做什麼,都無法擺脫指令。”
被告知了真相的荒殿一想了一下,覺得......挺好的。
陽:“你......沒有彆的想說了嗎?”
荒殿一:“說什麼?”想了下,他還是誠懇的說:“這種完全轉到哲學邏輯上的問題,是我弱項中的弱項。”
陽:......
荒殿一:“就是挺好的啊,那不就是說,你想做什麼就做好了。不過你這麼說,那我可就不虛了。”
他之前因為不了解食指,怕指令有什麼特殊的格式,都是問過陽,按照這位真正傳令員的指導行動的。
陽要是這麼說,那他可就自由行動了。
某種角度,他現在和遊戲玩家是一樣的。
無論玩家做什麼,都可以是為了尋樂子,那無論食指的傳令員做出什麼難以理解的事,也都可以是因為指令。
一麵超好用的大旗。
萩原研二問:“現在是已經確定利用‘眼線’的情報,將我誘到此地的人跟拇指的人有關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想法嗎?”
聽到“眼線”,荒殿一眉頭跳了下。
他這邊剛招到第一個“眼線”,那邊就同步開始利用“眼線”搞事了是吧。
這個世界上,能對消息掌握得這麼快的,除了玩家們,不做他想。
本來他還在想,這些要對他員工家屬下手的人有什麼目的。
既然是玩家的話,就沒有必要追究他們的目的了。
玩家做事隨心就好了嘛,他不會對玩家的想法太過較真。
就像現在,他也可以扯著指令這麵大旗,隨便做自己想做的事。
【拇指親自出手的話,不會打這麼迂回的戰術。他們會直接殺到你家門口,所以這些人,可能來自拇指手下的其他幫會。具體是哪家我不清楚,是哪家結果都差不多。】
荒殿一回答。
“那我們現在?”
【我們直接去見拇指的二老板。我來跟他們談判,以食指的名義。】
萩原研二:“但是你不是說不久前才被拇指的人......”
他感覺他們打不過。
【我一介小小傳令員沒有資格和拇指對話,但如果攜帶指令就不同了。】
小白毛頭上的呆毛晃了晃,十分篤定。
萩原研二無奈的說:“那就聽你的吧,傳令員大人——”
話音剛落下,震耳欲聾的轟鳴在不遠處的住宅內炸開。
火光衝天而起,映亮夜空。
兩人的表情同時嚴肅起來。
他們倆想到一塊了。
萩原研二低聲說:“這是給我們的信號,因為跟丟了我,他們這是在威脅我們。如果不現身,可能會繼續引爆炸彈吧。這裡是居民區啊,可惡,竟然這麼肆無忌憚。怎麼辦?”
雖然他是這麼問的,但他很明顯沒辦法一直躲著,誰都不知道那些人為了逼他現身會做出多喪心病狂的事。
那些人是認真的。
小白毛快速的打下一段話。
【計劃有變,我們先去那邊看看情況。這片區域還生活著食指庇護的人,肆意傷害食指的人,如果他們執意如此,那麼看來食指和拇指,可以提前宣戰了。我們走。】
這裡還是東京的地界。
東京是L公司的巢,竟然對他的巢下手,真是讓人不快。
作為L主管,他連自己的巢裡的人的安全都保障不了,還是被係統說過之後,簡直就像在質疑他的工作能力。
雖然他巢裡的人天天都在策劃各種謀殺案,人口刷刷的減少。那也不是可以由著外來者肆意破壞的理由。
自己往自己身上捅刀子,和彆人在你頭頂上放火,意義能一樣嗎?
“嗯,我們走。”
即使他看不見,萩原研二還是鄭重的點了下頭。
......
正在L公司內慢悠悠享受著紅茶的首腦似是察覺到了什麼一般,偏頭看向一個方向。
隻這麼一下,她就轉過頭,繼續品味著昂貴紅茶的香氣。
直到一壺茶喝完,她才給唯一的眼線下達了任務。
......
剛剛被正式認可了眼線的身份的安室透接到了命令。
看著發送到手機上的消息,他有種總算是來了的感覺。
臥底至今,他總算是,越來越接近黑衣組織的權力中心了呢。
【探查清食指與拇指的動向。】
隨命令附送過來的方位,正是不久前發生了爆炸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