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殿一搖了搖頭:“我其實是想問你,這種事又不是第一天才有,你之前都不關注,為什麼現在突然開始在意起來了?”
安室透:“......”
幾息之間,荒殿一見安室透的氣息平穩了下來,那種混亂無序的狀態也重新歸為了理性。精神值重新穩定住,恢複了正常。
他平淡的說:“你說的對。”
接觸了眼線的工作之後,安室透就明白將這樣利用人心的管理模式,覆蓋到世界範圍的B公司的可怕之處。
思緒回攏,站在背陰角落裡的安室透緩慢而低沉的吐出一串英文字母:
“A、B、C,
L、P、R,
T、W、X......”
“這還隻是冰山一角,我們不知道還有多少公司其背後是組織分部在控製。
醫院,律所,劇院,商超,到底還有多少行業被滲透了我們也不知道。我們麵臨的敵人遠超想象的強大,在沒確定掐住組織咽喉前,不要輕舉妄動。告訴上麵,你們放棄這次的行動,組織的東西不是那麼好拿的。”
把人全搭進去都不一定能有結果。跟白送差不了多少。
他偏灰的瞳色中閃過寒光。
風見裕也克製住回頭看自家上司的衝動,嘴唇隻輕微的翕動,想安慰也找不到話。
隻言片語間就能明白降穀先生的處境多危險,臥底果然不是人乾的活,尤其是這麼一個深不見底的組織的臥底。
他重重點頭:“我知道了。”
安室透卻忽然展顏露出有點惡劣的笑:“雖然我們收手了,不代表彆人不動手,我想到一個好主意。”
風見裕也感覺背後的位置吹來一陣涼颼颼的風。
降穀先生真的沒事嗎?
......
荒殿一不久後接到了波本的報告。
“我在眼線獲得了新情報,日本公安已經決定退出競爭,本來他們就撲了個空,在爪牙的震懾下乾脆收手了,真正的操手另有其人,東西可能已經不在日本境內了,根據目前已知線索,跟FBI那邊脫不了關係,應該就是他們在暗地裡操作的。”
波本說得信誓旦旦。
荒殿一冷靜接道:“不隻是FBI,CIA也參與了,兩邊應該沒有互相通信,他們不是聯手的。”
電話那邊的波本愣了下。
荒殿一一邊回答,一邊展開自己調查到的資料,隻聽一陣劈劈啪啪的鍵盤敲擊聲:“不隻是他們,德國英國那邊也有動作,澳大利亞......”
“嗯?這麼大的動作,就為了X公司一個小家電?他們怎麼想的?”
波本覺得荒殿一可能還沒意識到,任何從組織分部泄露出去的技術,都會令各國趨之若鶩。而這次,則是一個最簡單,也最可能觸碰科技天頂的機會。
隻要拿到手,拆解複製,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荒殿一抽空問了一句:“他們的動靜,‘眼線’不知道?”
波本安靜了幾秒,回答道:“.......當然,是知道的。”他語速加快:“所以我們現在怎麼辦?爪牙足夠強大可怕,可C公司是否有足夠多的爪牙可以處理這麼多人參與的行動,還要存疑。
即使能處理,如果提前被某方得手,將東西轉移,藏至某些經過特殊處理,屏蔽級彆很高,來往人員也被嚴格審查的基地裡,眼線也會很難做。一旦失去蹤跡,就像大海撈針,花上太長時間,Boss不會滿意。”
多方涉水,情況不明,東西到底在誰手裡還不知道。爪牙的威脅,可能不夠。
荒殿一:“所以我提前聯係了其他公司的負責人了。花了一筆天價巨款,讓他們看住自己的巢。”
連他都說是天價巨款了,那得是多少錢。
波本凝重的問:“主管......L公司不會一下被掏空了吧。”
荒殿一安慰:“還好,真掏錢以L公司目前的財務,掏空了都填不飽其他分部的肚子。我用來年能源訂單的價格換的,具體多少錢就不說了。”
主管沉痛的表示:“以目前的訂單量,來年我們都要更努力工作了,不然下一年咱們都得自費打工了,波本。”
波本......突然感受手中電話重若千金。
“主管......好慘啊......”他們倆都是。
另一邊,B公司啟動了全世界的眼線,源源不斷的情報彙總到Hod的麵前。
而C公司,現有爪牙數量傾巢而出。
接到某位主管的命令,位於世界各地的分部部長們也立馬行動起來。
一輛飛機早些時候降落在華盛頓,早已等候多時的FBI探員在人群裡看見了某個帶著眼鏡眯眯眼的青年。
“接應的人手已經布置好了,就等裝著貨的飛機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