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麼一眾宇宙海盜中，她和夜行者商隊的合作最為緊密。
前端時間門抓緊著擴大了自己的勢力，或許是因為作為背後靠山的威脅性太強，瑪莉亞在這個流程中幾乎沒有受到攻擊。
隻不過，最近追上來的、屬於帝國的飛船和星艦多了很多。
“他們說什麼…找一個了L537星球逃出來的omega，我怎麼知道？”
這樣的糾纏已經持續了好幾天，在她的宇宙海盜目前的規模下，躲避開這些飛船星艦不是難事，甚至偶爾能擊沉幾個。
但是耐不住螞蟻實在是太多，又前赴後繼。
瑪莉亞眼中閃過厭煩，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了正事：“不說這個。我們停泊在上一個資源補充點的時候，遇見了一個瘋女人。”
熒惑在內心表達了一下對瑪莉亞他們背鍋的愧疚，隨後歪了歪頭：“然後呢？是什麼重要的人物嗎？”
瑪莉亞皺皺眉，接著說。
“原本維克托要直接把她解決掉，但那個瘋子好像說什麼自己從L537星球福利院出來的修女，就暫時放過了。”
主要是因為瑪莉亞想起熒惑以前就是福利院的，想著有沒有可能認識，暫時留了那家夥一命。
熒惑眨眨眼：“那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隨便處置掉就好了。”
反正她和福利院的那些家夥沒什麼感情，非要說的話厭惡的情感還要更多一些。
瑪莉亞剛點頭，她越過終端看向後方，朝著來者揮了揮手。
“剛好維克托來了，你和他說。”
維克托來到了終端的鏡頭中。
黑發綠眸的少年明明長著一張一點都不乖巧的臉，站在終端鏡頭的後方卻一副聽話的模樣。
他的雙手背在身後，站姿筆挺。
這一身製服在維克托身上穿出了一種又痞又帥的風格，有些鬆散的領口彰示了少年的性格。
維克托的聲線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門，還有些青澀，熒惑能夠聽出一些緊張：“…姐姐。”
熒惑被叫姐姐，心情不錯。
維克托比起上次見麵又高了不少，這個年齡的小孩總是躥得很快，熒惑滿意地點點頭。
“那個人是修女嗎？如果她說是的話，隨便找個星球扔了就好了，和我沒什麼關係的。”
多一個人在飛船上還要多一份飲食的費用呢，就算花的不是熒惑的錢，她也不情願。
“不見一麵嗎？”瑪莉亞問。
“沒有必要，不熟悉。”熒惑搖頭。
維克托在兩人對話結束之後才禮貌開口：“姐姐，她昏過去了。”
熒惑當即：“那一定是騙吃騙喝，直接扔了！”
維克托緩緩道：“在剛剛昏迷之前，她說了幾句話。我覺得不像是編造的，所以還是說出來讓你們聽一下。”
像是說這麼多話感覺有些疲憊，他小幅度歎了口氣。
“魔鬼的孩子們都離開了，我們都要完蛋。”
這話說的玄乎其玄，確實像是瘋掉的人會說出來的話。
熒惑立刻改口：“……要不還是留著吧，等我什麼時候去看看狀況。”
可能是修女真的瘋了，但熒惑不知為什麼想到了遲晝和那名母蟲戰鬥時候的場麵。
——那時候，母蟲也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那時候遲晝聽見了嗎？
熒惑決定找機會從他的口中撬幾句話出來。
見熒惑這樣改口，維克托小幅度勾了勾唇角，這時候才露出一點點少年人的狡黠。
他並沒有想要走的意思，但瑪莉亞還是讓他出去，彆打擾熒惑和自己的私聊。
少年腳步沾了膠水一樣一動不動，白皙的臉龐上逐漸浮現了淺淺的紅。
“……姐姐，我可以單獨加上你的終端賬號嗎？”他又說，“後續如果她又說了什麼，我直接告訴你。”
熒惑說當然可以。
維克托這才捧著終端心滿意足地離開。
“這孩子也就在和你說話的時候才這個樣子。”瑪莉亞看著門在目光中關上，這麼感慨道，“下次一定把他平時想儘辦法偷懶的樣子拍給你看。”
熒惑擺擺手，自己分明年齡也不大，卻顯得好像很老成的模樣：“不是挺好的嘛，總比死氣沉沉的好一些。”
她側身將碗放回到餐盤上，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後頸無意間門暴露在了屏幕中。
屏幕後的瑪莉亞眯了眯眼睛：“你腺體上那是什麼東西？”
熒惑沉默，她抬手在後頸上摩挲了一下，視線有些飄忽。
“形狀還是捕夢網，怪特殊的…彆告訴我是神殿的那位。”
瑪莉亞了然：“…啥感覺。”
熒惑秒答道：“好大。”
在她這麼回答以後，對方露出了很靈動的表情，她在那麼幾秒的時間門內似乎也很努力地尋找一個詞彙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瑪莉亞沉默，之後才說：“你把尤加利甩了？”
熒惑望天：“我們也不算在一起吧，就是臨時標記了一下，這不是記號都散掉了嘛。”
瑪莉亞說要是尤加利要追殺她的話，自己這個破宇宙海盜隊伍可沒辦法把她救下來，最多就是給熒惑做做陪葬。
熒惑趕緊說那太恐怖了，沒必要。
“尤加利知道的。”不僅僅知道，還就這麼遠程觀看了這一幕，“你彆想太多。”
那邊的Beta沉默，須臾感慨：“你出息了啊。”
熒惑謙虛：“彼此彼此。”
瑪莉亞對Alpha沒興趣，因此一些Beta的心思就開始活絡起來。
熒惑有一次和瑪莉亞通話，看見了不止一個人在她身邊，花孔雀一樣對她做展示。
宇宙海盜首領身邊總是圍繞著一群大獻殷勤的人，在擴大了規模以後更是如此，瑪莉亞自己倒是對情情愛愛的事情沒啥興趣，她不為所動的樣子像極了一塊木頭。
但不妨礙木頭八卦。
瑪莉亞好奇地問她尤加利和聖子會不會扯頭花。
由於後者對她這樣流浪的宇宙海盜來說比較遙遠，就瑪莉亞的觀念來說，還是比較支持曾經作為宇宙海盜的尤加利。
熒惑在有些無奈的形態下結束了這段通話。
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兒，起身飛快打理完向著書房走去。
走的太快，沒有注意到二樓轉角處站著的黑發青年，熒惑徑直衝上了三樓拉開書房的門。
房間門內打理的乾乾淨淨，沒有昨晚的任何影子殘留。
桌子邊上多了一張椅子，聖子此時此刻正坐在多出來的那一個上。
他的坐姿優雅，一本古書平攤在腿上。縱使聽見了書房大門打開的聲音，他也依舊沒什麼反應，似乎被書中的內容深深吸引。
熒惑靠近一步，心情就更好些，直到她湊上去看見了書上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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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熒惑第一天翻閱到那些，主打一個少兒不宜，她原本放在已經閱讀完畢了的書堆裡麵，不知怎麼被翻了出來。
聖子側過頭，抬眸看她：“這些，你一個人學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