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1 / 2)

蓄意標記 司徒糯米 18257 字 4個月前

這是一個alpha的本能,想要占有一個深愛的omega的本能。

顧昂輕微掙紮了一下,卻感覺犬齒已經紮進了腺體。

緊接著,濃烈的白蘭地席卷了他的整個軀殼,在安撫他,也在控製他。

他微微眨了眨眼,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有些疼痛,但並不覺得排斥,所以放任了葉斐的動作。

他知道標記他的人是葉斐,熟悉的信息素和記憶裡完美重疊,把那些美好的記憶再次打上新鮮的烙印。

小腹的位置好像變成了一個容器,去承受葉斐注入的熱情。

這一種美好又陌生的體驗,有些害怕,有些期待。

他作為一個omega,被他深愛的alpha完全標記。

他感受到白蘭地的信息素和自己的融為一體,調和成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息,讓他越發沉迷於這份瘋狂。

顧昂低聲嗚咽著,發出自己都難以置信的粘膩,“我是你的了。”

他的意識半是清醒半是混沌,但有一點在心裡不斷的叫囂,讓他情不自禁說出了口。

我是你的了,從今以後,再也不會屬於任何彆人。

“嗯,你一直都是我的。”

葉斐鬆開他,唇貼上去輕柔安撫,“對不起,弄疼你了。”

顧昂搖頭,“不算很疼。”

比起失去你的那些日子的心疼,這點疼,不足掛齒。

兩人並肩平躺,隻是稍作休息,那股躁動又重新蔓延上來。

顧昂伸手去捏他的喉結,大膽張揚的發出邀請,“哥,繼續嗎?”

葉斐側過身,再次吻住他,“嗯。”

一拍即合,正合我意。

他們像是在漫漫長夜裡終於相遇的孤狼,恨不得把失去的光陰用這樣的方式一股腦全找回來。

大約是發了瘋,理智被那把浴火燒得一乾二淨。

突破了最後的底線之後,一次又一次,就隻剩下無休止的糾纏。

顧昂好像突然感知到了這種事情的快樂,黏黏糊糊的把人抱得更緊,讓他欺負得更凶。

上一秒還在撩撥,下一秒又變成求饒。

葉斐從來沒想過易感期和發情期撞上是一件這麼恐怖的事情。

ao之間本身就存在著強烈的吸引,更何況他們都懷揣著,對對方無比濃鬱的愛意。

甚至來不及把衣衫褪儘,就開始拚命地征服彼此。

顧昂即使分化成了o,也是一直帶著爪子的小野貓,奶凶奶凶。

皮膚相碰,蹭到的是襯衫的衣角,是拉開的拉鏈,是搖搖欲墜的領口。

磨得生疼,但沒人在意。

窗戶半開半關,不敢放聲叫喊,於是變成小聲的嗚咽和低沉的呼吸。

是克製,也是放縱。

葉斐怕弄疼他,問得小心翼翼,“還難受嗎?”

“......很舒服。”

顧昂很喜歡在這種時候展現出來的那股壓製的一麵,帶著非常男人的荷爾蒙。

他已經看不清葉斐的臉,但他感知的到他的氣息,他的力道,和帶有壓迫性的占有。

在這個荒唐的夜晚,他和他,終究合二為一。

顧昂纏著他不知道來了多少次,直到天邊泛白,才昏迷過去。

葉斐意識也已經不太清醒,大腦隻剩下荒唐過後的空白。

上一世,在一起五年多,他沒有真的碰過顧昂。

可是現在,食髓知味,怎麼都放不掉了。

他垂眼看著閉緊雙眼的顧昂,皺皺巴巴的襯衫,有些濕潤的痕跡。

脖頸上的粉紅色已經漸漸褪去,配合自己送他的頸圈,白得晃眼。

隻有一小塊紅色的痕跡,那是他剛剛標記時候留下的印記。

在宣示著,顧昂從今以後,隻屬於他。

他強撐著精神把顧昂的衣物整理好,又把自己的扣子全部扣好,才氣息濃重地閉上眼。

一切恢複平靜,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

第二天接近中午,一群頭天醉了酒的人才一個接一個醒過來。

白斯寧打點完自己的行李,站在大廳裡嚎叫,“大家收拾一下準備出發啦。”

沈飛舟一夜沒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沉默不語。

樓上折騰了一夜,他在樓下腦補了一夜。

不想去偷聽,也不想去探究那門背後到底有多麼親密的舉動。

等到天邊泛起微白,再等到陽光鋪滿花園,樓上的大門依然是緊緊關著。

每一分一秒的時間,都像是刀子紮在他的心上。

白斯寧嚎完,才轉過頭去看他,“沈中將酒量果然好,喝那麼多竟然起來這麼早。”

沈飛舟嗯了一聲,眼下一片烏青,看起來沒什麼精神。

“那什麼,昂哥他們這麼早就回去了,怎麼還沒起來,我去叫他們。”白斯寧看出他心情不佳,趕緊四處望了望,準備上樓。

沈飛舟心裡一驚,大步跟過去拉住人,製止道,“昨天晚上出了點兒事,你彆去,我去叫他們。”

白斯寧見他一臉嚴肅,愣愣點了點頭,“哦,好。”

沈飛舟跨著樓梯走上二樓,雙腳像是灌鉛。

門好像沒鎖,稍微按動門把就可以打開。

他顫著手放在門把上,卻沒有勇氣往下按。

不知道打開門,迎接他的會是一個怎麼樣的場景。

枉他活了三十年,又重新回到二十來歲,經曆不少,竟然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覺得膽怯。

裡麵躺著的是他喜歡了很多年的人,而他的身邊是他最討厭的情敵。

他心理素質再好,也難以去麵對這樣的場景。

但該收的場子,還是得自己親自上。

其他人已經收拾好行李,陸陸續續等在大廳做好準備出發。

他聽到樓下鬨鬨嚷嚷的催促聲。

沈飛舟深吸一口氣,終於鼓足勇氣打開門。

撲麵而來的酒香,夾雜著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香甜氣味,溢滿整個房間。

他往裡麵挪了兩步,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

兩人衣服完好,沉沉地睡著,隻是床單有些淩亂,看得出昨晚的不安分。

床頭,還有揉得亂七八糟的紙巾,包裹著什麼,他一清二楚。

他們倆真的做了嗎?顧昂會願意被壓?沈飛舟得不出結果。

不知道那就不去想,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沈飛舟鬆了口氣,至少,比他想象中的場麵要容易接受。

隻是平時那麼囂張的顧昂,此時溫順乖巧的窩在葉斐的懷抱裡,看著紮心。

馬確說了,誘導劑的後遺症是會昏迷幾天,這兩人一時半會醒不來。

沈飛舟上前把顧昂從葉斐懷裡扯出來,畫麵看起來稍微和諧了點兒。

隻是,他看到顧昂的脖子上,還殘留了一點紅色的咬痕。

葉斐是狗嗎?都是alpha還要咬脖子?

他平複了一下心情,才重新走到二樓走廊上,朝著下麵喊話,“來兩個人,幫忙抬一下人。”

白斯寧坐在大廳沙發上,仰頭看他,“抬誰啊?”

“顧昂和葉斐。”

“他們倆怎麼了?醉到現在還沒起來?”蔚陽澤擰眉,“我來,小白過來一起。”

林修永聞言,也跟著一起上了樓。

白斯寧著急地往樓上衝,三步兩步就跑到房間門口。

他靠在門邊,撓了撓頭,“謔,這酒味兒也太濃了,我們昨天有喝洋酒嗎?”

“彆廢話,他們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直接抬上飛船。”沈飛舟下了命令。

他彎下腰,順勢拉起顧昂往背上帶,昏迷的人力道鬆散,無法固定。

白斯寧在後麵架著顧昂的手臂,避免人滑落下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倒是輕鬆。

蔚陽澤和林修永一人繞到另一邊抬起葉斐,兩人像村口殺豬一樣的姿勢把人連拉帶拽的弄下樓。

沈飛舟不一樣,小心翼翼護著顧昂,生怕摔著碰著。

這有沒有感情,掛沒掛心上,一目了然。

大家收拾好東西跟著上飛船,蔚陽澤好奇問道,“中將,怎麼沒看到您的副官?”

“他做任務去了。”沈飛舟含糊帶過。

馬確的死,他需要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具體怎麼處理後續,他需要好好想想。

飛船房間多,但為了同時能夠照看兩人,安置在了同一個房間,剩餘的人排了一個班輪流照看。

江瑞媛擔心學生安全,又跑過來親自檢查了一下,兩人除了短暫昏迷,沒有什麼大礙。

剩下的時間,就是靜靜地等兩人醒來。

具體的原因,沈飛舟緘默不言,連江瑞媛都問不出個所以然。

白斯寧幾次欲言又止想問發生了什麼,都被林修永捂住了嘴。

他悄悄把林修永拉到一邊,低聲嘀咕道,“為什麼不讓問啊,這昏迷兩天了,不會掛了吧。”

“烏鴉嘴。”林修永捏住他的嘴巴,強行讓人閉嘴。

“中將不想說,一定是出了很嚴重的事情,過兩天等他們醒過來就知道了。”

白斯寧哦了一聲,又長長歎了口氣,“那天晚上感覺大家都好好的,載歌載舞紙醉金迷的。怎麼第二天起來,天都變了呢。”

“隻要人還活著,其他的都不是大事。”林修永像是想到了什麼,深深地看了白斯寧一眼。

他第一次見到白斯寧的時候,是他無意救下了自己。

話少,沉默,他連聲謝謝都來不及說,白斯寧就轉身離開。

後來他才知道,那個長得很可愛的男孩子,叫白斯寧,是顧昂上將的副官。

林修永是學術派,常年泡在科技院,兩人交集甚少。

隻是在有一些無聊的冠冕堂皇的場合,才會擦肩而過。

白斯寧不記得他,不過是一場沉默的單戀。

白斯寧戰死沙場之後,他曾經無數次的後悔,為什麼沒能在他活著的時候親口說出喜歡他。

他隻能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黑進軍隊的陳列館,偷出了白斯寧的骨灰盒。

在那個夜晚,他抽了整整三包的煙,可是再怎麼痛苦,也再也見不到那個喜歡的人。

他的父親是這樣,白斯寧也是這樣,他就是一個愛情親情什麼都抓不住的可憐蟲。

一個人如果死了,那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

好好的活下去,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白斯寧抖了一下,“你那眼神好奇怪,看我乾什麼?”

“沒什麼,覺得你現在這樣挺好的。”林修永由衷感歎。

以前的白斯寧太沉默了,還是現在這樣沒心沒肺比較可愛。

“不對,我怎麼覺得你們一個個的都好奇怪。”白斯寧嗅出一絲端倪,“你們是背著我在搞什麼大陰謀?嫌我腦子不好不帶上我?”

林修永難得笑出聲,“嗯,嫌你拖後腿。”

“煩死了,我就知道。”白斯寧罵罵咧咧,“昂哥跟葉神廝混去了不帶我,你也不帶我。”

“好了,彆吵。”林修永揉了揉他的頭,“我帶你去看星雲,很漂亮。”

帶你去看最漂亮的宇宙美景,再把我們未能如願的遺憾一一補完。

-

飛船在星軌上平穩的行使,穿梭在壯麗繾綣的星雲,經過大大小小的行星,規規矩矩的完成著他的宿命。

分不清白天黑夜,隻有無邊無際浩渺的宇宙。

第二天過了一大半,葉斐才慢慢地睜開了眼,頭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