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 你繼續畫, 媽媽出去看一看。”沈珠把畫筆遞給沈西。
沈西嗯了聲。
沈珠推開房門, 果不其然, 楊淼淼從沙發上爬了起來，頂著頭亂糟糟的卷發。
“好些了嗎？”沈珠問。
楊淼淼抓了抓頭發, 喉頭剛動一下, 又立刻抱緊垃圾桶直犯惡心。
沈珠倒杯水放在楊淼淼手邊，又把紙巾推過來。
楊淼淼吐完後, 拿紙巾用力擦了擦嘴, 低著頭說：“我挺好的。”
“挺好就行。”見她酒醒, 沈珠說。
“幾點了？”楊淼淼站起來。
沈珠滑開手機：“快七點, 你在我這兒睡了四個多小時。”
楊淼淼詫異道：“這麼久，我走了啊。”
雖然楊淼淼現在看著清醒很多, 但臉上無法忽視的紅暈，以及略微蹣跚的腳步，沈珠不太放心她單獨出門：“你叫你司機來接你吧，彆一個人出去。”
楊淼淼瞅了下沈珠，頓了頓, 把手機從手提包裡拿出：“那行。”
等楊淼淼給司機打完電話, 沈珠說：“餓了嗎？我熬了粥溫在鍋裡, 要不要喝點。”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楊淼淼看著沈珠, 眼尾漸漸泛紅：“你乾嘛管我啊, 我都討厭死你了。”
哦……
沈珠攤開手：“我不管你了, 行吧。”
“不行。”楊淼淼努力不讓自己掉眼淚，凶巴巴地說，“我要喝粥，你去給我端過來。”
“……”
好吧好吧，看在她失戀加從前扶住自己的份上，沈珠大人大量的想，不和她計較。
“你坐著。”
“快去快去，我餓死了。”她佯裝凶狠。
沈珠轉身往廚房走。
這時，楊淼淼身後傳來啪嗒啪嗒腳步聲：“是誰欺負我媽媽。”
嗓音奶凶奶凶的。
楊淼淼回頭，瞅見個小布丁憤憤盯著自己。
這個小孩……
她喝多後眼睛出毛病了吧！還是被岑溪儼拒絕出現幻覺！
思及此，楊淼淼立刻揉了揉眼睛，爾後慎重睜開眼，他怎麼還在？
“西西，乾什麼呢？”沈珠端粥出來，瞅見一大一小在餐廳僵持。
沈西跑到沈珠旁邊，墊著腳尖說：“媽媽，我聽見她凶你了。”
語氣十分之不滿。
沈珠衝著沈西安撫地笑了笑。
他他他是真的？楊淼淼徹底蒙了，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沈珠，這這這這是你兒子？”語氣震驚到珠穆朗瑪峰。
沈珠把筷子放在粥碗上，笑笑：“不是我兒子，難不成是你兒子，快吃東西。”
楊淼淼咽了咽口水，望著沈西，艱難道：“爸爸是誰？”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可這孩子額頭眉毛眼睛和她哥如出一轍。想到這兒，楊淼淼連暗戀結束的憂傷都顧及不到。
“我爸爸是誰才不告訴你呢。”沈西擰著鼻子說。
“西西，要有禮貌。”沈珠偏頭對沈西說，說完她對楊淼淼笑笑，“就是你想的那樣，吃飯吧。”
是我想的這樣。。。。
楊淼淼腦子徹底當機，他奶奶的，她居然當了姑姑。甚至還當了好幾年。
沉默久久，楊淼淼看向沈珠，艱難問道：“他知道嗎？”
“如果你問的是遲淵，他知道。”沈珠拉開椅子，不客氣地說，“彆問問題了過來趕快吃飯，吃了飯好回去。”
楊淼淼一動不動，隻看著沈西，半晌後動作僵硬地坐在餐桌前麵，機械地吞咽食物。
怎麼會是這樣？
趁著楊淼淼吃東西，沈珠決定給她點消化時間，她打開電視，和沈西兩人坐在沙發上看奧特曼。
楊淼淼不知道她吃的什麼，等她回過神以後，她的碗空蕩蕩。
這個時候，楊淼淼放在茶幾上的電話響起來，沈珠抬頭看：“是你助理小菜的電話。”
楊淼淼用紙巾擦了擦嘴，走過來拿起電話。
“小菜，什麼事？”說話時，楊淼淼目光忍不住看向沈西。
“哎呦，楊姐，你今天乾什麼去了？”小菜著急道。
楊淼淼想起今天約岑溪儼聚會，結果被他徹底直接明白的拒絕，說他們兩人是絕對不可能的結果，口氣變得低落：“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