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暴戾的司馬王爺(19)(1 / 2)

渣男忍住不哭[快穿] Paz 12641 字 7個月前

翌日早。

秦政躺在床上, 懷疑人生。

他很不能, 很不能, 很不能理解昨晚他被03下載給他的“如何表達喜歡一個人”的文檔洗腦洗成了什麼樣子。

昨天晚上他說了些什麼?

秦政默默地回憶, 想起了昨天他是怎樣胡攪蠻纏和小老弟瞎編說他吃一個恰好路過的送水夥計的醋, 之後還說要抱抱他、陪陪他、真喜歡他。

還說喜歡他。

儘管秦政是想在以後時時警醒、督促自己當一個合格的暗戀鳳傾月的人的。

他也的確這麼做了——

但真的, 好羞恥。

特彆, 羞恥。

晚上好像人特彆容易情感充沛,指天指地的控製不住自己說些亂七八糟、第二天想起來必然會後悔的話。

其實秦政也不算後悔。

就是窒息。

臉紅。

害怕。

不敢看鳳傾月。

昨晚秦政腦子一抽,拉著鳳傾月陪他睡覺, 以證明雖然現在他有一點點害怕鳳傾月, 但這種恐懼尚不足以成為他暗戀鳳傾月的障礙。

自從出了京城後, 鳳傾月很少再對秦政動手動腳, 最多隻是親親他。

所以秦政為道獻身, 義不容辭地主動去抱著鳳傾月睡覺。

但現在。

第二天早上。

秦政醒在小老弟懷裡。

秦政腰上搭著鳳傾月的手臂,後背抵著他胸膛。

尾椎抵著。

一處自然發硬的地方。

秦政醒了很久,但沒有睜開眼。

隻沉默地感受著這種被同性抵著尾椎的不可思議感,還有情不自禁想起昨晚他說過哪些傻逼上天的話的羞慚。

秦政深吸了一口氣, 試圖冷靜下來。

又深吸了一口氣。

不行。

他冷靜不下來。

隻要還被抵著,隻要還能想得起昨天說過什麼, 他就冷靜不下來。

秦政連動都不敢動, 裝作還在睡覺的樣子。

隻是裝了一小會兒, 秦政又忍不住把蓋在肩下的被子向上拉了拉, 拉過下巴。

又拉了拉。

拉過眼睛。

然後狠狠地把被子壓在臉上。

一個人獨自感受窒息的滋味。

但秦政剛糊上, 腰上一輕。

搭在他腰側的手, 拉開了秦政隔著一層被子捂臉的手,拉開了秦政臉上的被子,低聲問:“醒了?”

“……”

驟地一股火從秦政腰椎燒到頭頂。

秦政不願意麵對現實,閉上眼,以減少一點語氣裡不自覺透露出的難堪:“嗯……你什麼時候醒的?”

以前,秦政總不以為意,所以也不覺出彆的什麼,反而能嬉皮笑臉嘻嘻哈哈地蒙混過去。

可現在,秦政再沒有半步後退的餘地,他隻能向前看,隻能認認真真地對待、認認真真地履行他對自己的承諾——

所以,到現在,秦政才發現,牽扯到感情的事能讓他多忸怩、多擰不過勁兒來。

以前秦政隻知道他是個在女孩子麵前、尤其是暗戀的女孩子麵前極其容易害羞的人。

可原來他不隻是在女孩子麵前害羞。

在男人麵前也會害羞。

難道他其實是個gay?

他怎麼不知道。

雙性戀?

可他也沒喜歡過哪個同性。

秦政從沒懷疑過他宇直的身份。

然而現在他從宇直變成了一般直。

從一般直變成了疑似深櫃。

他深櫃嗎?

秦政不知道。

在學校時,有向秦政表白的哥們兒。

但是想上秦政、或者想被秦政上的,最後都變成了打球打遊戲的兄弟。

林墨羽、鳳傾月,是唯一一個動搖了秦政宇直身份的人。

秦政對此感到難過。

並一籌莫展。

鳳傾月半起身,親了親秦政喉結一側,長發落在秦政臉上,搔得他很癢,秦政不自覺地下頦上抬,露出脖頸。

秦政向鼻尖吹了口氣,落在他鼻子上的頭發被吹得一揚,然後又落回去。

秦政不知道該做什麼,隻能像個小孩兒一樣,去吹鳳傾月的頭發。

好像這種孩子氣的舉止能讓他冷靜下來似的。

鳳傾月倚在秦政身側,摩挲過他嘴唇:“昨天說的話,還算數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

秦政臉燙得難受,喃喃道:“真男人不說假話。”

鳳傾月笑了一下,意味不明道:“我真不懂你在想什麼。”

是——

魏寅莊不懂那個傻子在想什麼。

不喜歡他。

怕他。

卻偏偏強迫自己湊到他眼前,一遍又一遍笨拙又傻傻地重複,說自己喜歡他。

為什麼呢?

可憐他嗎?

那個傻子有許多傻事,但不過是為了做原書的劇情任務而已。

有關於他,有關於女二號,又有什麼劇情任務,需要那個傻子如此費心費力、儘心儘力地努力到這個地步,努力到像真的一樣。

或許是,認為虧欠他?

所以想裝作理解、接受、回應他除了壓抑無處可去的情感,裝作喜歡他,裝作與他心意相通。

這樣。

把他想要的,統統回報給他,日後,他們兩個人便互不相欠了。

對嗎?

可惜。

不可能。

永遠不會,有他接受的一天。

魏寅莊尋常那樣看著鎮北王,若無其事。

他看了鎮北王許久,鎮北王眼神躲躲避避,不願意看他。

魏寅莊翻身將鎮北王壓在下麵,弓起身,腿卡進鎮北王兩腿間,鎮北王愣了一下,似乎下意識想去推他,但好像又想起什麼事,抬起的手已經要抵在魏寅莊胸口卻又生生止住,慢慢放了回去。

鎮北王不安地看了魏寅莊一眼,問:“怎、怎麼了?”

撫摸在鎮北王的手指驟地力重,重得鎮北王唇色發白。

魏寅莊露出笑來,語調不輕不重,像不以為意、漫不經心:

“那你,就永遠記住你說過的話。”

你欠的不會有還的一天。

因為我不會讓你走。

魏寅莊一下鬆了手。

起身,下床。

整理衣襟,魏寅莊走至門前,道:“我習慣一人睡,倘若你沒有被我搞的意願,就離我遠一點。”

推門。

關門。

秦政躺在床上,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這……

是他離太近、舉止太親昵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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