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現實世界(7)(1 / 2)

渣男忍住不哭[快穿] Paz 8179 字 6個月前

很快過去了一周時間。

修道人大概都有內經心經一類的東西, 秦政觀察過,一天下來,魏寅莊基本都在靜息養傷,看上去一動不動。秦政沒有透視眼, 看不見他身體裡發生了什麼變化。

三四天下來,簡單的活動魏寅莊不會再流血了。

隔了一個星期, 現在秦政就不敢再直接看魏寅莊身上的傷了, 也不敢了解他怎麼洗澡。

秦政參加了個一個星期學校的誌願者活動,白天忙, 晚上回去找地方打會兒球,下半夜回家, 上午再出去,一天下來沒時間去找魏寅莊。

不過這樣應該更好,受傷靜養好一點, 秦政不是很好意思天天找他, 在他身邊吱哇亂叫地煩他。

好多時候, 偶爾魏寅莊沒有調息靜養, 安靜的在桌前看書, 秦政會恍恍惚惚以為還在上個世界他跟魏寅莊在一起的那幾個月裡。

可能因為白天忙起來了,去參加誌願者活動從早到晚跑這跑那兒累一天,秦政下半夜打球回來入睡快了很多。

以前他因為睡不著, 大致四五點鐘回來, 現在一兩點就回家了。

今天活動最後一天, 中午結束, 秦政在外麵吃了個飯,兩點到家。

順便抱回了一隻小黃狗,品種不知,大概率串串,三個月大,從誌願活動舉辦方流浪動物救助中心抱回來的。

抱狗進門,秦政看見魏寅莊坐在沙發上看書。

比起一個星期前魏寅莊氣色好了一點,簡單的行走碰觸不會再流血,但秦政估計他衣服下麵還是那副會讓任何普通人當場死亡的重傷情況。

小黃狗在秦政手臂裡拱來拱去,身體肉乎乎的,毛不太長,就比巴掌大了圈,乖乖軟軟的,秦政帶著小黃狗坐到了魏寅莊身邊,蜷進沙發,小黃狗趴在他胸口上,爪子夠著秦政T恤,舔了舔他下巴。

秦政一根手指把小黃狗腦門兒推開了,忽地好奇,以前魏寅莊看他是不是跟他看這條小黃狗沒什麼區彆。以前他也跟這條小黃狗一樣做過一樣的事,趴在魏寅莊胸前,捉著他衣服舔他下巴。

於是秦政扭過頭,習慣性地先歪過去親了親魏寅莊,然後開了話頭:“我以後要養一條狗,就是這條。”

魏寅莊在他坐過來的時候便合上了書,盯著秦政看。

秦政不知道魏寅莊為什麼要那樣很專注地看著他,不過不妨礙他和魏寅莊聊天:“還沒名字,你起一個?”

魏寅莊沒說話。

現在魏寅莊不太和秦政講話了,秦政也習慣了,繼續他一個人的聊天:“你討厭狗嗎?你要不喜歡狗,我就不養了。”

魏寅莊終於動了動嘴唇,嘶啞道:“不會。”

“那就好。”秦政偏到一邊把小黃狗放進沙發下麵的布籃子裡,又挪回魏寅莊身邊,打量了他一下,在沙發上跪立起來,分開腿到魏寅莊腿兩側,虛虛地撐在魏寅莊身上。

秦政記得被03綁定的第一個世界,魏寅莊把他腿分開讓他臉朝臉麵對著魏寅莊坐在他腿上的時候,他差點羞恥得當場自閉,可這麼久過去,他和魏寅莊也這個姿勢做過了,現在就不會有很強的抵觸了。

秦政想起以前忍不住笑了,按在魏寅莊沒有傷的左肩上,魏寅莊呼吸急了一點,眼睛不轉地盯著他。秦政知道魏寅莊哪兒有傷,所以沒向下坐,弓了弓腰。

想著剛才小黃狗舔他的樣子,秦政低頭伸出一點舌尖,軟軟地、細致地舔在魏寅莊下頦上,一邊舔他,一邊抬眼看他。

魏寅莊壓過臉直接吻住了他,含住了秦政舔他下頦的舌頭。

秦政一個星期沒來騷擾他,一邊被他親一邊慢吞吞思考他親近到魏寅莊哪個程度,魏寅莊就會露出厭惡。

可能不夠頻繁?一個星期騷擾一次不會有事?

秦政想著想著,他記得魏寅莊哪兒傷得重哪兒沒什麼事,撿著魏寅莊沒什麼事的地方一路摸過去。

When you see this words, it means a sentence has beeed.

魏寅莊撫在他臉上的手指又開始發顫,盯著他,像抓不住他想抓住的什麼似的一樣無措,喘著氣,斷斷續續地逼著自己說話:“不是……秦政,不是這樣。我現在不能和你做……”

秦政看上去很耐心,繼續一點點舔他下巴,應:“嗯。”

“在我能站起來前……”魏寅莊心臟在震顫,“都不能滿足你任何欲望上的需求。”

秦政愣了一下,停了下來,看著他。

“一些經脈斷了,斷掉的經脈恢複前,我站不起來,也做不了彆的。”

魏寅莊垂下眼,沒再看秦政,神色慢慢恢複到原來的冷淡,好像剛才的慌亂、不知所措隻是幻覺。

慢慢說出這一句話,魏寅莊知道秦政在想什麼,一並說了:“之前用了一些特殊的心經,撐不了太久。我會這樣子很久,可能一年,可能十年,也可能更久。”

“所以,我滿足不了你任何需求。皮肉傷容易恢複,但我體內彆的傷需要幾十年時間才能恢複到原來的樣子,你或許以前習慣我陪著你,但事實上,即使我以後仍然在你身邊,也不會再和你繼續做以前可以和你做的事。”

秦政怔怔地看著他。

魏寅莊很久沒和他說這麼多話了。

魏寅莊親了親他,寡淡地陳述:“和你上床,陪你去彆的地方,或者隻是簡單地去找你、照顧你,我都做不到。幾十年如此,在你身邊隻是一日日消磨你的耐心罷了。讓你依賴我,是我過去對你做得最錯的一件事,到現在你對我的依賴對你沒有任何益處。”

“秦政,”魏寅莊露出很冷的笑,帶著很重的譏諷的意味,“你可以恨我,但我必須讓你滾。”

秦政說話時魏寅莊沒有回答,當魏寅莊終於肯與他說話時,秦政又一時找不到話說,隻撐在他身上注視著他。

魏寅莊有意將話一次說明白,秦政不予回應他也置之不理,繼續道:“我殺掉鬼魘來找你時,我隻知我軀體破敗、經脈有損,具體如何我也未探清楚,那時我以為……”

魏寅莊頓了一下,垂在一側的手指攥得發白,但他神色不變,仿佛無事,隻話說得越來越慢,幾乎已不堪其重,像把顏麵碾在地上一樣:“我對你不至於毫無用處,但到現在……我確乎對你來說……隻是一個廢人。”

秦政神色漸漸茫然起來。

好多事、好多話他記不清了,他不相信、聽不懂的話他都記不住。

他記得元機子說過話。

但他記不住內容。

對魏寅莊的評價記不住了,複述的04的話也記不住了。

秦政努力回想,回想那時他不怎麼在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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