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想昨晚他不該去找魏寅莊睡覺。
因為雖然現在魏寅莊硬不起來, 還是能搞他, 可能比魏寅莊本人上他溫和很多, 但對秦政來說, 實質上沒什麼區彆。
秦政想他該拒絕魏寅莊這麼花費精力來搞他的, 他之前也還信誓旦旦地跟魏寅莊保證, 他作為一個男人不需要任何人上他——
然而現在看來,任何人的範疇應該刨除魏寅莊這個人。
因為秦政拒絕不了他。
他喜愛碰觸魏寅莊, 同樣渴求魏寅莊的觸摸。
這種事是雙向的,哪怕暫時單向, 最後也一定會發展到雙向。
秦政為此感到一絲久彆不見的羞恥感。
好像又重新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
他以前是個小學雞直男, 不太能接受自己變成一個天天腦子想著和魏寅莊的黃色廢料的欲求不滿gay。
太可怕了。
但更可怕的是, 他忍不住。
就像魏寅莊回來時,他忍不住蹭他親他抱他,有了第一次,以後秦政就再也忍不住了, 忍不住主動跟魏寅莊提同居, 好讓他隨時親近他。
上床同理。
秦政不很在意魏寅莊到底上沒上他,隻是在魏寅莊麵前,或者被魏寅莊滿足欲望, 這種行徑就讓秦政整個人都很興奮。
事發現場興奮,事後羞恥。
他這個年紀,本來就是有了戀人後滿腦子黃色廢料的年紀。
三天四天下來, 秦政就不敢去找魏寅莊睡覺了。
不過去纏著魏寅莊和他睡覺, 然後無法自控地發展出其他混亂的羞恥行為的當天, 秦政都會睡得很早。因為被魏寅莊搞完後秦政總會陷進重度的懷疑自我、不願意麵對現實,隻能逼自己現在就睡覺,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第二天也不願意起床,繼續麵對。
魏寅莊很快就發現了秦政這種讓他自己絕望的尿性,一旦秦政敢半夜不睡覺在公寓裡閒逛,在沙發裡打滾,半夜騷擾掃六合,就拉秦政回去“睡覺”。
偏偏秦政理智上勸說自己負隅反抗,但身體上無法產生肌肉回應,仿佛一個鹹魚偏癱,隻會迎合魏寅莊。
一個星期下來,秦政虛了,作息也正常了。
每天晚上被迫睡□□個小時,秦政發現自己過剩的精力都轉移到了白天,每天出去溜掃六合五遍,狗像主人,主人像狗,秦政虛了後,掃六合很快也虛了。
虛了的下場,就是主人和狗,每天一個晚上趴在床上,一個白天趴在窩裡,不想動彈。
早七點。
秦政穿著小黃雞係列的內褲,光腳啪嗒啪嗒跑到掃六合窩前,把狗搡醒,喂它早飯。
魏寅莊在給他做早飯。
魏寅莊傷得這麼重,到現在還不能站起來,讓他給自己做早飯,秦政很良心不安,但他又說服不了他,魏寅莊做的飯他也不好意思不吃,就隻能守在他身邊幫幫他、給他打個下手。
比如……
沒有比如。
秦政沒有能幫得上他的地方,基本幫倒忙。
也就是找個小凳子放在旁邊,坐在上麵托腮看著魏寅莊。
魏寅莊那麼厲害的一個人,在這裡像賢妻良母一樣……像爸爸爺爺一樣給秦政做飯,秦政心裡軟軟的,但也總忍不住想,這樣太麻煩魏寅莊了。
他也沒有彆的能為魏寅莊做的。
他需要魏寅莊,但魏寅莊是不需要他的。
喂完掃六合,掃六合一倒頭又睡死了過去,秦政搬著他的小凳子到廚房門口,照樣坐好,乖乖地看爺爺給他做早飯。
魏寅莊做飯基本偏中式,但以前和秦政住了一段時間後,早上也會準備一些簡單的烤土司煎培根。
秦政剛坐好,魏寅莊掃了他一眼,淡淡道:“空調溫度低,去把衣服穿上。”
秦政乖乖地去套了一條運動褲衩又跑回來坐著了。
最近休息睡眠時間比較長,秦政發現他思維好像清晰了很多,會去想一些之前他不太願意想的事。
比如他現在對於魏寅莊來說,到底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