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2 / 2)

聽宋嘉言這麼說,杜夏也放鬆了一些,她順著他的話和他聊了起來。

杜夏和宋嘉言說她的職業,醫院裡遇到的患者、後世發達的醫療水平,電視、手機、火車、飛機。

聊天確實能夠減少隔閡感,宋嘉言是一個特彆好的傾聽者,杜夏說話的時候,哪怕是他心裡再好奇、有再多的疑問,都沒有出聲打斷她。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人說,一個人聽,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等杜夏回過神來,床邊燭台裡的蠟燭已經燃了半截。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隻覺得自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失去全部意識之前,杜夏隻聽到宋嘉言柔聲說了一句:“困了就睡吧,睡醒了你就回家了。”

杜夏就那樣歪頭靠著枕頭上睡著了,宋嘉言仰麵躺在床上,聽著身邊不輕不重的呼吸聲,好不容易才把心裡想要扭頭看過去的念頭壓下去。

躺著躺著,宋嘉言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宋嘉言先是指尖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他縮了縮指尖,凝神看去,才發現整張木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被一層白霧包裹住了。

這白霧仿佛是有實體一樣,宋嘉言裸露在衣服外麵的皮膚一碰到這些白霧,就立馬被激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這是被寒氣凍的!

宋嘉言的大腦幾乎是立即就轉了起來——恐怕這就是讓杜夏來到慶朝的原因。

現在異像又起,或許杜夏這次真的能夠回去了。

宋嘉言本能的覺得自己不能繼續呆在床上,不然肯定會發生一些他不願意見到的事情。

他現在就應該翻身從床上下去!

然而不管宋嘉言怎麼掙紮,他的身體就好像在床上紮了根一樣,任他再怎麼用力,最後連手指都沒有成功挪動半分。

到最後白霧已經濃厚得像是棉絮一樣,哪怕宋嘉言已經儘自己所能的睜大了眼睛,能看到的還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氣。

床頭的雕花、床幔、一旁躺著的杜夏,都被這一片古怪的霧氣遮了個嚴實。

宋嘉言不知道自己瞪著這一片雪白的霧氣看了多久,直到他的眼睛發乾、發痛了,他才忍耐不住的閉上了眼睛休息。

因為用眼過度,宋嘉言閉上眼睛的時候,眼角還不可避免的沁出了一些淚水。

…………

宋嘉言再清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摸到手下還是熟悉的床板之後,他第一件事情就是伸手朝杜夏最開始躺的地方摸去。

杜夏在睡夢中隻覺得被誰撓了一下頭。

她在睡夢中皺起了眉毛,無意識的伸手在身邊摸了個東西裹到身上之後就又轉身睡了過去。

摸到了杜夏的腦袋之後,宋嘉言提著的心也放下的一大半。

他記得白霧出現之前,屋裡的蠟燭還是燃著的。

現在屋內確實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是他失去意識的時間太長,蠟燭已經完全燃儘了,還是……他們已經換了一個地方。

猶豫兩秒之後,宋嘉言還是決定出聲把杜夏叫醒。

現在情況不明,剛才的那一片白霧實在是讓宋嘉言忌憚,這種身體不受自己控製的感受實在是太糟糕了。

“杜姑娘、杜姑娘。”

宋嘉言先是小聲呼喚了兩聲。

然而他的這點聲音根本沒有得到杜夏的回應。

宋嘉言沒有彆的辦法,隻能往床裡側挪了挪,然後在黑暗中摸索著伸手推了推杜夏的肩膀。

被他這麼一推,杜夏幾乎是立即就清醒了,她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在黑暗中睜著眼睛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宋嘉言搖了搖頭,搖完之後他想的在黑暗中杜夏也看不到他的動作,連忙開口解釋到:

“剛才你睡著之後,床邊就彌漫起了一片奇怪的白霧,也不知道這霧有什麼玄妙之處,接觸到人身上寒氣逼人,我想動還動不了,還有,也不知道屋裡的蠟燭是不是燃儘了,這會什麼都看不到。”

杜夏口中喃喃道:“白霧?寒氣逼人不能動?”

聽了宋嘉言的描述,杜夏隻覺得自己的小心臟‘突突’狂跳。

昨天晚上她睡夢中就感覺到到了一股讓人難以忍受的寒意,剛才宋嘉言又看到了奇怪的白霧,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已經回來了?

這個念頭一湧上來,杜夏就忍不住激動起來,她在黑暗中摸索著朝床外爬。

碰到宋嘉言手臂的絲毫,她連忙道歉,之後不等他說話,就用一隻手臂撐在床頭繼續往外爬。

摸到床邊之後,杜夏順著床沿摸到頭頂。

確實在床頭摸到一個開關按鈕之後,杜夏忍不住心裡的興奮,喜極而泣。

當然了,哭也沒耽擱杜夏手上的動作。

隨著‘啪’的一聲,杜夏十分利索的按下了電燈的開關,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早點更、走過路過的小可愛收藏一下文文呀,愛你們【筆芯】人家說讀者說筆芯是把筆遞給作者繼續寫【笑】感謝在2020-09-1417:33:32~2020-09-1516:33: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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