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1 / 2)

雖然杜夏他們已經有意識的克製了,沒有胡亂買太多的東西。

但是那座落地鐘實在是太大了,宋嘉言費儘九牛二虎的力氣,才把它搬到床上平放好。

原本看起來空間很大的木床,放上這座落地鐘之後,空間直接被占去了一小半。

杜夏指揮著宋嘉言小心的把其他零碎東西,一一摞放在落地鐘上麵。

今天晚上杜夏和宋嘉言都想試一試,看他們其中的一個人躺在木床上,那陣奇怪的白霧會不會出現。

分彆在即,晚飯兩個人都沒有什麼胃口,胡亂的往肚子裡填了些打包回來的食物之後,他們就各自心神不定的回了房間。

宋嘉言一個人待在房間裡,想到這這兩天,他和杜夏兩個人相處的點點滴滴,一時間竟有些害怕躺在那張木床上。

然而一想到古代的雙親,宋嘉言原本有些舉棋不定的心,一下子就堅定的起來。

罷了!他和杜夏到底是兩個世界的人,目前他還不做不到為了她放棄自己的家人。

躺上木床之前,宋嘉言拉開床頭的抽屜,把裡麵剩下的金元寶全都拿了出來,整齊的擺放在房間的梳妝桌上。

這是他,唯一能夠給她留下來的東西了。

宋嘉言慢慢換上自己來時穿的衣裳。

把身上換下來的白襯衫和牛仔褲整齊的折疊好放在凳子上之後,宋嘉言一步一步走到床沿坐下。

本來宋嘉言剛才還想去隔壁見宋嘉言一麵的,但是他在門口站了許久,還是沒有勇氣推開那扇門。

宋嘉言躺在床上,雙手交疊置於腹部,閉上眼睛之前,他的心情十分的沉重。

他知道,回去之後,他肯定會後悔自己今日的選擇。

經曆過那件事情之後,他比誰都清楚一件事。

他這樣的人,一輩子能夠遇到一個心儀的人就已經是老天開恩了,錯過這一次的話,他可能真的要孤獨終老了。

然而杜夏和他不一樣,她有心儀之人,對她而言,他或許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過客……吧?

其實此時隔壁的杜夏心裡也不好受。

她不是一個會自欺欺人的人,她心裡也承認自己對宋嘉言有好感。

杜夏也說不清楚這份好感是不是她自己見色起意。

她不可能為了這種膚淺的感情追隨他去古代,所以隻能壓抑住自己。那一顆蠢蠢欲動的心。

想到今天過後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宋嘉言了,杜夏心裡也猶豫過,要不要去隔壁再見他一麵。

最後關頭,是杜夏的理智讓她清醒的過來。

一段明知道沒有結局的感情,一開始就把它扼殺在搖籃裡,是最明智的選擇。

杜夏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不停的念叨著:“不能衝動,不能衝動,衝動是魔鬼,及時止損才是最好的選擇。”

念叨著念叨著,杜夏就——睡不著了。

說起來她都連著擔驚受怕兩個晚上了,實在是已經累的不行了。

第二天一早,杜夏又睡了一個自然醒。

不過她的精神狀態看起來比昨天晚上睡之前還要糟糕。

怪昨天晚上入睡前的糟糕情緒所賜,這一晚上她淨做噩夢了。

從床上爬起來之後,杜夏很是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暗示之後,才有勇氣抬手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杜夏已經想好了,要是他在心裡默數十個數之後,屋裡還沒有動靜的話,她就直接推開門走進去了。

然而她才默數到六,麵前的房門就從裡麵拉開了。

看著麵前她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杜夏愣了兩秒,才傻乎乎的開口問道:“你沒回去?”

宋嘉言此時的臉色不怎麼好,他往旁邊側了側身,讓杜夏進屋說話。

宋嘉言的情緒無形中也影響了杜夏。

她坐在桌子旁邊,緊張的搓了搓手指。

宋嘉言沉著臉說道:“昨天晚上白霧沒有出現,或許——隻有我們兩個一起躺在床上,那白霧才會出現。”

宋嘉言今天早上起床發現自己還在現代的時候,就已經把所有的可能性都理過一遍了。

在千千萬萬種可能性中,目前可能性最大的就是這種可能呢?

不知道杜夏第一次穿越是怎麼發生的,但是好像自從她第一次穿到慶朝之後,他們兩個人之間就有了某一種聯係。

宋嘉言的猜測對杜夏來說無疑是最壞的消息。

要是情況真如他所猜測的那樣,那他們以後不就被迫的成了密不可分的關係。

宋嘉言想要回到古代,就得靠杜夏。

而同樣的,杜夏想要回到現代,也得靠宋嘉言。

要是他們當中的某一個人出了什麼意外,那另一個人就隻能被動的留在一個對他們來說完全陌生的世界。

這種關係實在太不穩定,太有風險了。

杜夏心存僥幸的說道:“或許情況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糕,要不今天晚上你再試一次,要還穿不回去的話,明天晚上我們在兩個人一起躺到木床上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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