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禮物、(2 / 2)

而宋敏蘭炫耀的對象則是兩個兒子和丈夫。

宋嘉言炫耀的後果就是,他從現代不辭辛苦搬回來的第一座落地鐘,如今被宋國公寶貝的擺在了書房。

而宋敏蘭炫耀之後的結果就是——她的那座落地鐘被丈夫給惦記上了。

不過皇上作為慶朝最富有的人,倒是做不出開口明搶發妻娘家壽禮這種不入流的事情。

然而他雖然不說,但是非要用眼睛一直溜溜地盯著落地鐘看啊,看也就看吧,結果他看著看著還要時不時地歎一口氣。

宋敏蘭作為皇後,既然能夠榮寵多年,那最不缺的就是眼力見了。

陛下這麼喜歡這個落地鐘,她還能怎麼辦呢?當然是強忍著肉疼,自己主動、‘自願’的開口讓皇上身邊的內侍把這才到手,還沒寶貝夠的落地鐘給皇上搬到寢宮去了。

皇上也確實是喜歡這座落地鐘,比宋嘉言之前給的手表喜歡多了,他假意推辭了兩句之後,就順水推舟的收下了發妻‘硬塞’給他的落地鐘。

當天晚上,皇上就在宋敏蘭宮裡留宿了,夫妻兩關上門之後怎麼柔情蜜意就不用多少。

第二天下朝之後,皇上到底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所以就把國丈宋國公留了下來。

皇上的想法也很簡單,既然這落地鐘是宋嘉言獻給他姐姐的,那他既然能夠找來一座落地鐘,肯定也能找來第二座落地鐘。

他得想辦法再弄一座落地鐘還給皇後。

宋嘉言沒辭官之前,皇上想找他簡單得很,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然而現在宋嘉言辭官了,皇上想找他就不容易了,在不想驚動太多人的情況下,他也不能讓內侍大張旗鼓的去國公府找人,所以就隻能找宋國公了。

宋國公聽到皇上問起落地鐘,腦子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他放在書房裡的寶貝落地鐘。

那可是他當下最愛重的寶貝,說什麼都舍不得給出去。

但是皇上是君主,他既然開了口,說什麼也不能欺瞞他。

種種雜念之下,宋國公想都沒想,直接就把兒子宋嘉言手裡還有落地鐘的事情抖落給了皇上。

聽宋國公說宋嘉言手裡還有落地鐘,皇上雙手一拍,當即讓太子出宮跑一趟,替他母後再要一座落地鐘回來。

太子把事情說了一遍之後,才直接了當的說出了自己今天出宮最主要的目的:“事情就是這樣,舅舅……落地鐘。”

宋嘉言聽完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在太子沒注意的時候狠狠的瞪了坐在一旁的宋國公一眼,意思是——好呀,老頭,不想自己的落地鐘被陛下要了去,就把主意打在他的落地鐘上麵了。

宋國公自知理虧,麵對親兒子的怒視,底氣不足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然而就算宋嘉言心裡再不願意把落地鐘給出去,但是他有落地鐘的事情已經被自家老頭賣了,要落地鐘的還是當今聖上,根本容不得他不給。

他也不願意讓自己的親外甥為難,當即隻能吃了這個暗虧,捏著鼻子讓太子身邊跟著的幾個內侍跟他回臨風院搬落地鐘。

見宋嘉言同意了,太子陳安昱當即鬆了一口氣,也緊跟著他往臨風院走去。

原本宋嘉言想的是——自己這次帶了三座落地鐘回來,就算是給出兩座落地鐘給皇上和長姐,自己怎麼也能落下一座把,最差的結果就是房間裡不擺落地鐘罷了。

然而陳安昱聽宋嘉言說起自己隻剩下一座落地鐘之後,雙眼‘噌’地一下就亮了起來。

看著外甥太子那亮晶晶的小眼睛,宋嘉言心裡就知道了——自己僅剩的那一座落地鐘也留不住了,

最後的結果就是,陳安昱連晚飯都沒留在國公府吃,喜不自勝的讓身邊的內侍扛著兩座落地鐘,興高采烈的回皇宮了。

獨留下宋嘉言倚在國公府的大門外,看著一群人消失的背影,黯然神傷。

想他從現代不辭辛苦,整整搬了四座落地鐘回古代,結果自己竟然一座都沒留著住。

這麼慘的事情,杜夏都看不下去了,她默默地挪到他身旁,小聲安慰到:“沒事,不就是落地鐘嘛,咱們回去之後再買就是了,你不知道,還有一種掛鐘,裡麵裝著機械小鳥,一到時間,鳥兒就會從掛鐘裡的匣子裡彈出來報時,咱們下次就買那種,體積小,一次可以多帶幾個回來,帶回來就掛在牆上,臥房和書房、堂屋都掛上嗎,誰來要都不給了。”

說完之後,杜夏看向宋嘉言,一臉不確定地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宋嘉言確實是被杜夏的這一番介紹給吸引了,整個人也略微從痛失愛物的悲痛中清醒了過來一點,他點了點頭,略帶鼻音的說:“嗯,這次天王老子來要我都不給了!”

今天晚上就要回去了,兩個人回到臨風院之後就開始收拾起了行李。

這次回去,杜夏要帶的東西不多,倒是宋嘉言,還記得自己之前許下的要帶她去隨意買買買的誓言,選了不少的金玉古玩塞到床尾,準備拿到現代去換成人民幣。

看著他收拾出來的那一大包錢財,杜夏瞬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按理說她應該勸他的,但是她又得顧慮著男人的自尊心。

在古代,宋嘉言作為一個貴公子,從來就沒缺過錢財。

然而到了現代之後,他在古代擁有的那些金銀就派不上用場了。

最開始他們賣了一錠金元寶,靠著賣金元寶的錢,宋嘉言也沒怎麼用過杜夏的錢。

但是這兩次往返古代,每次他們都買了不少的東西,買金元寶的錢已經花得差不多了。

在宋嘉言的心裡,杜夏的人設一直是家境不富裕的。

他這麼保守,可不願意讓本來就沒什麼錢的女朋友掏錢給自己買東西。

之前甘曼梅在商場給他買的那些衣物,他都是在心裡記了一個大概的價格的,這次回現代,他更是瞞著杜夏去秦氏的庫房裡挑了一直顏色油綠的玻璃種翡翠手鐲。

翡翠手鐲顏色大多帶綠,顏色清澈純淨的就是珍品,秦氏手裡就收著不少的極品翡翠。

聽兒子是準備挑手鐲是送給小夏的母親之後,秦氏心裡想著,這就是未來的親家了,兒子作為還沒確定名分的毛腳女婿,既然要送禮物,那肯定是要挑最好的送。

為了替兒子拉足丈母娘的好感,秦氏毫不猶豫地把自己手鐲裡品相最好的一隻貢獻了出來。

頂級的玻璃種手鐲,顏色是十分濃鬱的油綠色,顏色飽和度也十分的恰到好處,隻用拿在手上就能感受到它的水潤和通透,就算是絲毫不懂玉石的人看了,也知道這絕對不是普通品相的翡翠手鐲。

除了給甘曼梅的翡翠手鐲,宋嘉言還沒忘帶上要給杜雄華的白玉棋盤。

整張棋盤都是頂級的白玉雕琢成,黑白兩色棋子也是工匠用天然的玉石打磨出來的,最難得的是棋子的大小和顏色幾乎都是一致的。

這一套棋具也是宋家的傳家收藏。

可以說宋嘉言為了討好未來的嶽父和丈母娘,這次真的是大出血了。

除了這些要送出去的禮物之外,宋嘉言還帶上了吳道子的那副送子天王圖,關於這副珍品字畫,他心裡已經有一點想法了,隻不過目前還隻是沒確定一個想法,所以他還沒跟杜夏商量過。

隻是出於種種考慮,他把這副送子天王圖也一起好好的收好放到了木床的床尾,緊挨著要送個杜雄華的棋盤。

在杜夏看來,宋嘉言手裡收藏的那些字畫都差不多,卷軸一卷,根本看不出裡麵是什麼內容。

所以晚上她在床尾看到一卷看起來有些突兀的字畫時,也沒多想,隻看了兩眼就拋到腦後了。

杜夏小心地把從莊子上帶回來的一大籃子野果放在床尾。

宋嘉言看著挨著白玉棋盤、吳道子的送子天王圖和一大包金玉首飾放的野果,覺得這大概就是這一籃野果子的果生巔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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