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1 / 2)

在清桃、宋靈心母女倆糾結該不該收下杜夏這麼珍貴的禮物之時,宋海和宋洲也抽空回了一趟家。

說起來自從公子跟著杜姑娘去了那邊幾次之後,好像變得越來越好脾氣了。

當然了,這並不是說宋嘉言以前的脾氣不好,以前他的脾氣也是京城少有的好,他從來不會無辜的嗬斥身邊伺候的下人,不像其他那些貴族公子,平素都不拿身邊的下人當人看,有些脾氣暴躁的公子,還以鞭笞身邊的仆人為樂,他們公子就沒有這種毛病,就算是平常犯病,也隻會整夜整夜的洗澡,通過折磨自己的身體發泄心中的憤忿。

隻是之前他們公子把主仆分得很輕,他是主,他們是仆,他不會苛待他們,但是也不會太過在乎他們。

像現在在身邊不用人的時候就讓他們回家,把杜姑娘給他們的禮物先拿回去的事情,就是從來都沒有有過的,還有之前突然就讓他們不用守夜了,也是十分反常的行為。

不過不管宋海和宋洲心裡再怎麼奇怪,收到杜夏給的禮物之後,他們自己心裡也是想趕緊拿回家哄孩子的,他們早上可聽說了,這個叫奶酪麵包的東西不能久放,他們得趕緊拿回去給家裡的小饞嘴貓吃了,免得大熱天的放壞了,那就太可惜了。

這半年宋海和宋洲總是能時不時的往家裡拿些稀罕的吃食,這一點他們的家人已經很習慣了,不過看著他們大中午回來,還是把家裡的人嚇得夠嗆。

宋海的妻子寧氏反應最大,她原先是府裡的繡娘,不過她簽的是活契,和宋海成親之後就得主家的特許離府了,如今她家裡伺候公婆,照看兒女,閒了再做些繡活補貼家用,這會兒家裡的人都午睡去了,她睡不著就坐在炕頭拿著繡繃繡著手帕,看著丈夫在上工的時候回家,嚇得她直接打翻了手邊的針線簍子。

寧氏一臉慌亂的問道:“當家的,你怎麼這會兒回來了,難道……”

後麵的話寧氏沒說,但是宋海又不傻,怎麼能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意思,他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之後,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婆娘,能不能盼著你男人一點好,我可是臨風院的管事,隻要我不犯什麼大錯,大公子是不會讓我滾蛋的。”

而且現在他知道了杜姑娘的事情,那在府裡的位置就坐得更穩了,根本不用擔心那些有的沒有的好嗎?

也是這些事情宋海也不能跟自家這個傻婆娘說,所以寧氏才會一天閒著沒事瞎擔心。

見自家男人表情不好,寧氏也知道自己是誤會了,她有些訕訕地從炕上爬了下來,她看著桌子的東西,十分生硬的轉移話題道:“這些是什麼東西?”

宋海不想跟自家婆娘計較,所以就順著她的話說道:“杜姑娘給我的吃食,你省著點給孩子們吃,那個紙袋子裡麵的是奶酪包,你拿到廚房去分一下,等他們睡醒了,你給大家分一分,東西雖然不多,但是也能都嘗個新鮮。”

回來的時候宋海和宋洲兩個人窩在偏房,把所有的糖紙都剝掉了,所以現在擺在寧氏麵前的就是一個大紙包,裡麵裝了滿滿一大包的糖塊。

寧氏扒開紙包看了一眼,隨後就愣住了:“這裡麵裝的……都是糖?”

宋海拎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聽著妻子的話後,點了點頭道:“沒錯,你要好好收著,彆讓那兩個皮猴子找到了,不然這麼大一包糖都不夠他們一天吃的。”

寧氏一邊點頭,一邊動手把桌上的大紙包藏進床頭的櫃子裡。

寧氏在心中想:這位杜姑娘確實是個大方的,這段時間都給了她男人多少好東西了,外麵還有人說她是夫人家的窮親戚,是來國公府打秋風的呢,看著人家的這個手筆,能是窮人家的姑娘嗎?

把東西放好之後,見宋海連喝兩杯茶後起身要往外走,寧氏連忙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裡?”

宋海頭也不回的說道:“回臨風院,公子身邊沒有人伺候著可不行。”

反正公子的目的就是給時間讓他們把東西送回來,現在東西都送回來了,他自然是要回臨風院了。

雖然公子沒說讓他們什麼時候回去,但是這種事情自然是越勤快越好了。

在國公府後門撞到同樣匆匆趕回來的宋洲時,宋海笑著和他打了招呼之後,轉頭就在心裡慶幸到:還好自己難得的勤快了一下,不然就該被宋洲這廝越過去在公子麵前表現了。

宋嘉言對於自己的兩個隨從之間攀比的事情絲毫不知,他是個十分有自製力的人,隻小睡了一會兒就去書房看書去了。

這段時間他因為各種雜事分了不少的神,已經有好長的一段時間沒能靜下心來看完一本書了。

杜夏起床之後沒能在宋嘉言的房間裡看到人,問過院裡的人後直接就去了書房。

說起來這還是杜夏第一次來宋嘉言的書房,臨風院這麼大,但是她平常隻在自己房間、宋嘉言的房間和院子裡活動,其他的房間對她來說都是還未解鎖的陌生地圖。

書房外麵守著的宋海遠遠的看到杜夏走過來,就連忙進去問了宋嘉言,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放人進去。

宋海懷著果然如此的想法,滿臉堆笑的把杜夏迎進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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