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七年八月,康熙與太子之間的矛盾終於徹底爆發出來了。
八月,太子於行軍之中窺視康熙,康熙大怒,九月初便拘執太子,九月中旬廢黜胤礽皇太子位,並昭告天下太子已不複太子。
廢太子事件發生後,滿朝震動,不少人死命勸說著皇上收回旨意,四阿哥便是其中的一人,理所當然遭到了皇上的怒斥,收回了差事,在府邸成了閒人一個。
四阿哥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皇上廢太子,太子黨這邊都有所遭殃,他向來是以臣子的身份站在太子身邊的,理所當然被皇上視為一派。
也就是因為如此,他必須得為太子說話,況且如今局勢未定,太子剛被廢,皇阿瑪心思莫測,他留在府邸觀望一段時間也好。
此後,大阿哥胤禔莫過於是對此事最蠢蠢欲動的一人,不光在之前的塞外出巡當中向康熙稟告諸多太子的劣事,簡而言之,太子被廢也有他推波助瀾的動作,在太子被廢後,還想要徹底讓太子翻不了身。
因在康熙麵前願替君王弑太子,如此口出狂言,康熙當下震怒,一番怒火都發泄在大阿哥身上,廢了大阿哥的爵位,並囚禁於府邸之中,大阿哥在無登上皇位的可能。
十月,康熙欲另立太子,卻不料想滿朝文武皆推八阿哥為太子,至此八阿哥成了康熙心裡極為忌憚的存在。
當然,此次欲立太子之事不了了之,或者說,他這有意而為的舉動不過是想試探出有哪些人覬覦他的皇位,如今找出一個八阿哥,此後大大打擊了八爺黨的士氣和勢力。
四阿哥心知在這朝廷局勢未明之時,不可爭先做出頭鳥,私底下少了許多多餘的動作。
有了一個八弟在,恐怕皇阿瑪最忌憚的便是黨羽之爭了
而且皇阿瑪沒那麼容易立太子的,立太子一事豈是戲言,八弟也是因為如此才心切想要當上太子了。
因為皇上不可能另立一個太子又廢了。
他現在還須得做旁觀者,如今還不是他爭皇位的時候,免得引起皇阿瑪的忌憚。
畢竟皇阿瑪當得皇上這麼多年,一向高高在上,君權在握,一遭麵臨年老力衰不可挽回的窘態,又見著自己如狼似虎的兒子拚命想要他身下的這個位置。皇阿瑪要是不起忌憚之心,恐怕都已經不是那個十六歲時便諸殺鼇拜的皇阿瑪了。
......
康熙四十八年年初,康熙因念起與太子的父子之情,一時感懷非常,畢竟教養太子諸多年,一向儘心儘力又偏寵於太子,一遭廢太子,不說自己的心血白費,多年的感情也付諸於東水。
有康熙感懷在前,在有心人故意找來的證據下,指出太子此前做出的一切失了心智的事都是因為被人蠱惑了,康熙大怒,隨後考慮複立太子,在諸多勢力的推波助瀾下,複立太子之事成了。
可在諸位阿哥心裡,太子能被拉下一次,未曾不能有第二次,況且皇阿瑪未必完全是出於父子情深複立太子。
跟一個帝王說父子情深,那恐怕是笑話,恐怕還有皇阿瑪更深一層的考慮在。
於此同時,皇上大封皇子阿哥,三阿哥為誠親王,四阿哥為雍親王,五阿哥為恒親王。
七阿哥為淳郡王,十阿哥為敦郡王,九阿哥、十二阿哥及十四阿哥為貝子。
至此,朝廷局勢有所穩定,朝廷大臣和阿哥不再緊切的盯著太子之位,太子與諸位阿哥也形成一個平衡的局勢,先前康熙特地壓著自己阿哥的爵位不過是為了太子的地位能更穩固。
如今少了這層考慮,阿哥們都如狼似虎盯著太子之位,太子也不能像以往一樣端坐高高在上的儲君之位了。
而四阿哥當得了親王,不說前朝如何反應,府邸的主子們都是歡喜的。
特彆是在四阿哥多出了一個側福晉之位時,後院有子嗣的侍妾們都蠢蠢欲動,畢竟那可是親王側福晉,要是真得了那個位置,自己的地位豈不是水漲船高,而且自己的阿哥也能爭一爭親王世子之位了。
宋婉晴的冠服換成了親王側福晉的冠服,至於貝勒側福晉的那一套已經壓在箱底了,更彆說最先的阿哥側福晉冠服彆說是壓箱底了,恐怕都已經在庫房積灰了。
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宋婉晴也不例外,不過她在穿過新的冠服以後,稀奇了好一會兒,過了幾個時辰便嫌重了,脫下了冠服,還是穿著平常的旗裝舒服。
當然,四爺多出了一個側福晉之位,宋婉晴不可能沒有注意到這件事,不過即便後院的庶福晉和格格們如何相爭,這位置應當不會再從侍妾們當中選人來做了。
有她在先,有一個由格格晉升為側福晉的例子就已經足夠了,再多的,恐怕是由皇上下旨賜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