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櫻也沒有過多關注戴莉莉,她每天也要忙於學習。
而在此期間,葉夏已經換了新的經紀人,並且簽約了她人生中第一部偶像劇,和她合作的也是頂流小生,新聞一出來,當真惹來不小的轟動。
葉夏是鐵了心要走娛樂圈路線,她已經準備好大展拳腳了。
葉櫻也等來了第一位客人。
是個女孩子,應該也是帝大學生,隻是情況看起來有些糟糕。
【被掠奪者,溫珍珍。】
【她被葉夏拿走了語言天賦,她現在隻要一說英語就會結巴,而且發音還極其不準,看過心理醫生也吃過各種中藥,可惜都沒辦法治好她的結巴。她哪裡知道,是有人拿走了她的天賦呢?】
葉櫻這才明白葉夏那口流利的英語是從何而來,原來也是從彆人那裡搶來的。
可葉夏既然有了智商,明明隻需要好好學習,她也可以學得一口流利的英語,按照遊傅、周承等人的智商,想學好英語其實並不難。可能是捷徑走多了,習慣了不勞而獲,就不再想努力了,畢竟努力是一個很難堅持的事情,這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去學習,而學習本來就是一件十分枯燥、且需要毅力和耐心的事情。
就像練字一下,需要長時間的堅持,才能看到效果。
溫珍珍是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從一個說英語就像說母語一樣流利的人,變成一個吐字不清的結巴!她明明從小就刻苦努力的練習,到了大學更甚,每天早上五點不到起,晚上十二點才回寢室,每天有七八個小時都在操場上練口語……是因為她的內心太過於在乎了,所以心理才會生病嗎?
醫生讓她放鬆心情,什麼都不要想,像這種找不到病因的病,大多是心理造成的,可惜根本沒用。
她也從未覺得自己想要努力學好英語,會是一種病態,這明明就是她所掌握的未來和希望。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每天依然花無數時間在操場上練習,一字一句,慢慢的說、慢慢的練,可惜沒用,她發音變得不準,甚至還會結巴,無論多努力,都無法改變這種情況。這讓她很痛苦,頭發大把大把的掉落,她開始失眠,整夜整夜睡不著覺,有時候能睜眼到天亮。
醫生說她再這樣下去,很可能會患上焦躁症。
她這樣的情況根本不敢和家裡說,她本就是家裡的希望,是父母的驕傲,她至今記得自己拿到帝大錄取通知書那天,父母激動得熱淚盈眶的模樣。父母辛辛苦苦供她念書,母親還生著病,她想著自己隻要自己更加努力,就可以掙錢照顧她的父母了,有錢給媽媽治病了,快了,很快了,她馬上就要畢業,可以打工賺錢了!她的父母終於可以不用那麼辛苦了……
可是為什麼老天爺如此作弄她?
溫珍珍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她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虧心事,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呢?
她越來越絕望,甚至想過去死,是父母每天的殷殷叮囑讓她堅持到現在,可同樣的,她也更愧疚、更痛苦,她多麼希望能憑借自己的一技之長,為他們的家帶來希望啊……
直到在夜深人靜的操場上,又一次嘴巴卡殼,結結巴巴說出不清不楚的英文單詞時,溫珍珍終於絕望地跪地痛苦,大哭起來,她捂住嘴巴,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變得這樣最笨,甚至想把自己的嘴巴給撕了!
為什麼呢?為什麼就說不好呢?明明以前都可以,為什麼現在就不行?!
這個世界果然是不公平的,也沒有因果報應,如果有,那她又做錯了什麼,要遭受如此懲罰?
【嘖,真慘。】
燈塔落在溫珍珍的腦袋上跳了跳,強烈的光暈讓溫珍珍終於從地上抬起頭來,可惜燈光太強烈,她眯了眯眼睛,什麼也看不清。
是老師?保安?
“我,我馬上走……”
她以為是手電筒的燈光,沉默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她身上亂糟糟的都是泥,就連臉上也是,她也顧不得打理,隨便抹了兩下,垂著頭隻想趕緊離開。
她不想讓人看見這樣狼狽的自己,也不想驚動任何人。
然而她剛走開兩步,那刺眼的光竟然飛到了她麵前,就在她驚訝中、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那光竟然一躍而起,飛上了半空!像是調皮的孩子一樣,在天上來回跳動,然後又落下來,到了她麵前,晃了兩下,似乎在示意她跟它走。
溫珍珍:“…………”
不好,看來是醫生的話成真了,不過她沒有得焦躁症,反而得了幻想症。
溫珍珍突然就笑了:“沒想到我的幻覺也這麼可愛。”
燈塔彈了兩下,它本來就可愛!
溫珍珍已經冷靜下來,這才發現其實並沒有她以為的保安,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她鬆了口氣,抹了把臉,感覺到泥土刮過臉頰,有些微的疼,提醒著她眼前的一切並不是在做夢。
她抬手,似乎想要觸碰那道光。
可惜那光一躍,飛上了漆黑的夜空,頓時讓夜色也染上了光明的顏色。
作者有話要說:中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