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覺得可以帶著他們一起下墓。”一個皮膚黝黑的盜墓賊出聲說道,“我們這次去鎮上,不是沒能抓到當祭品的新娘嗎?我要不就用這長發小子充當新娘算了。”
“我覺得祭品裡沒有新娘也沒關係,沒必要帶著不相乾的人下墓。”站在遠處的眼鏡青年出聲說道。
“周浩文,縣誌裡可是記載了,要祭祀宣遠侯,其他祭品是次要的,新娘才是主要的。”
“那些都是封建迷信。”眼鏡青年——周浩文蹙眉反駁道,“我們都要盜墓了,還講究什麼祭祀?”
“你這是沒遇見過邪乎的事,我們以前有次下墓,祭祀搞砸了,就有兄弟死在墓裡了。你信不信隨你,這祭祀我們肯定是要搞的。再說今天去鎮上擄姑娘,要不是你,我們至於失手嗎?”
“就照老黑說的辦。”羅衝開口一錘定音,“讓這長發小子當新娘,咱們今晚就動手。再墨跡下去,就該招來條子了。”
羅衝做出決定後,帶著眾人折回去,取了藏在灌木叢下的盜墓器材,就馬不停蹄地朝雙頂峰出發了。那雙頂峰,正是之前被楊紀清評價為墓葬風水寶地的那座山。
雙頂峰海拔不算高,但徒步上山還是很費時間的。一行人抵達雙頂峰山腰時,差不多用了四個小時,天色早已入夜。
“前麵就到宣遠侯墓了,原地休息一小時,咱們就開工。”羅衝喘了口氣,舉著手電筒高聲道。
盜墓賊們就地坐下休息,順道開始吃晚飯。
楊紀清和楊一樂一起靠坐在一棵樹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祖宗爺爺,我感覺我快走斷氣了,你還好嗎?”楊一樂哼哼唧唧。
“還好。”
“你體力真好。”楊一樂羨慕道。不愧是能徒步走出20公裡,跑去吃山味居的男人。羨慕完了,想起下午的事,楊一樂又懊惱了起來,“祖宗爺爺,我是連累你了。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被抓住。”
“算不上連累,他們人多,我管自己跑也不一定跑得掉。”楊紀清看了一眼楊一樂,“那些都不重要,但有一件事非常重要。”
“什麼事?”楊一樂湊過去,一臉鄭重地問道。
“我餓了。”
“……”
“哎!你出個聲,跟你說重要的大事呢!”
“啊!那怎麼辦?我幫你跟他們討些吃的來?”
楊紀清抬眸掃了一圈,看到一個朝著他們走來的人影,笑道,“暫時不用了,有人給咱們送吃得來了。”
來人是眼鏡青年周浩文,他拿著兩個饅頭和一瓶水過來,“我也沒帶多少吃的,饅頭你們一人一個,將就著墊墊底吧。”
兩人雙手被反綁在背後,不方便自己吃東西,周浩文便蹲在地上,板著臉給兩人喂饅頭。
“你跟他們不是一路人吧?。”楊紀清嚼著饅頭,看著周浩文說道。
“我對冥器有些研究,跟他們是暫時合作。”
“為什麼要跟他們合作?”
“缺錢。”
“盜人墓葬,有損陰德。”
“我是唯物主義者。”周浩文抬了抬眼皮道。
“什麼是唯物主義者?”楊紀清扭頭問楊一樂。
“就是他不信鬼神。”楊一樂說完,衝著周浩文叭叭道,“但是盜墓是違法,偷人東西也是不道德的!你小時候戴過紅領巾沒啊?你……”
周浩文把剩下半個饅頭塞進楊一樂嘴裡,堵住他試圖滔滔不絕的嘴。
楊紀清借著周浩文手中的電筒光,細看了片刻他的麵相。
“你家中有長輩病了。”
“嗯,我媽要換腎,還差10萬塊。”周浩文沒注意到楊紀清肯定的語氣,自顧自低頭啞聲說道。
“給我說說宣遠侯的事。”楊紀清吃掉最後一口饅頭,身體往後一靠,另起了一個話題。
作者有話要說:任朝瀾:焦慮等挖.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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