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簡單,你知道在那人麵前我隻想靜靜地當隻鵪鶉嗎?”
“我要你何用?”
“那就彆用了,下次支使人的時候,記得另請高明……”
任家兩人離開接待室沒多久,先前離開,去找盜墓案負責人錢淼交接的裘科長一行折了回來。
裘科長帶人進了接待室,跟楊紀清三人寒暄了兩句,便讓人打開攝像,拿出資料表格,開始給楊紀清和任朝瀾做身份登記。他們效率很高,不到二十分鐘,便結束了登記工作。
“身份登記已經辦妥,你們隨時都可以離開這裡。你們身份證件我們會在製作完成後,半個月內給你們寄過去——收件地址寫陽光新苑沒問題吧?”裘科長再次確認了一遍收件地址和聯係方式,確認沒問題後,便收拾了東西起身告辭。
臨走前,他又想起一件事,轉身對楊一樂說道,“對了,錢隊他們的人怕破壞墓中文物,隻勘察了任先生墓地外麵,以及入口那段墓道,裡麵是打算等專業考古人士到場後,再讓他們協助勘察的,所以沒遇到危險,你可以放心了。”
“那就好。”楊一樂鬆了口氣。
“至於任先生的墓地,我們雖然特殊刑案局拿了接管權,不過到底是有主的墓——我們原打算封了墓地入口,將墓掩藏起來,想問問任先生的意思。”
“可以。”任朝瀾對此沒有意見。
“那後會有期。”裘科長笑了笑,正式告辭。
“身份登記這就算辦完了?”看向裘科長一行人消失在走廊轉角,楊一樂有些不可思議道,“這麼簡單?那麼隨便?”
這身份登記可能簡單,但不一定隨便。跟著那裘科長來的五人,雖然隱藏得不錯,但還是能夠看出是玄術圈的人。那五人全程都在警戒,若他們表現出什麼危險性,估計就會直接跟他們動手。楊紀清哼笑了一聲,身後環住楊一樂的脖子,帶著他往外走,“走了,回家了。”
任朝瀾看了一眼楊紀清圈著楊一樂脖子的手,輕蹙了一下眉頭,才邁步跟上。
三人走出渚合鎮派出所,楊一樂叫的網約車已經到了,平平無奇的大眾,就停在尊貴低調的賓利後麵,而那輛賓利旁邊站著的,不是彆人,正是任巧巧和任遊——任家兩人顯然是有意在門口等著他們,確切地說應該是等任朝瀾。
果然,任巧巧一見他們出來,立即大步走了過來。
“任先生,不知你是否方便隨我們去B市,小住一些日子?”任巧巧麵對著任朝瀾,禮貌地詢問道。這是任少澤的吩咐,讓她邀請任朝瀾去B市。她跟任少澤頂嘴歸頂嘴,但對方吩咐的事還是得做,畢竟她惹不起任少澤。
“近日有事,便不去了。”
“……”你昨天剛詐屍,能有什麼事啊?
任巧巧還想再繼續勸說,但任朝瀾便已經越過她,朝著大眾走去。
大眾那邊,楊紀清已經坐進了後車座,剛給楊一樂讓出旁邊位置,就見任朝瀾越過楊一樂,彎腰就要坐進來。
“等等!你跟著我們乾嘛?”楊紀清抬手抵著任朝瀾的肩膀,“你不跟任家人走嗎?”
“我不認識他們。”
“……”廢話,這400年後的時代,你剛詐屍能認識誰?
“我隻認識你。”任朝瀾垂眸,神色露出幾分彷徨的脆弱。
楊紀清抿了抿嘴,按著任朝瀾肩膀的手卷曲了一下手指,隨後收回手,讓任朝瀾上了車。任朝瀾在他印象中,一直是清冷高傲的,沒有誰能令他真正折腰屈膝,他見不得這人對他示弱。
任朝瀾占了楊紀清身旁的位置,後車座就沒位置了。楊一樂也沒發覺剛剛是任朝瀾故意搶他的位置,隻當自己慢了一步,貼心地幫忙關好後車門後,就轉身去了前麵的副駕座。
大眾車調頭駛離渚合鎮派出所,開出去一段路後,楊紀清突然扭頭盯著任朝瀾眯起雙眼。
“你剛才故意的吧?”故意跟他示弱,就想跟著一起回去。
“什麼?”任朝瀾偏頭,與楊紀清四目相對。
“你就是故意的。”對上任朝瀾的目光,楊紀清就確定自己剛剛是上當了。什麼脆弱?根本沒有的事!任朝瀾就是想跟著他回去而已!要是跟任家人相認,任家就成了他理所當然的歸處,跟著他的理由就沒那麼充分了。“而且你還是計劃好了,不管任家人怎麼說,你今天都不打算認他們。”
“是他們沒找到決定性的證據,不敢隨意認親。”
“是他們找不到決定性的證據,還是你有意不給他們決定性的證據?”楊紀清冷哼一聲,伸手抓住任朝瀾藏在寬袖下的左手,露出他拇指上的扳指,“我認識你十餘年,你所有配飾都換過,唯獨這個扳指沒見你換過,這應該就是他們要的決定性證據。在接待室的時候,你抓住我的手,很快又縮了回去,就是因為抓我的時候,這扳指暴.露在了任家人麵前,對吧?”
“真聰明。”任朝瀾輕笑了一聲,望著楊紀清的雙眼,誇讚道。
“嗬!誰稀罕你誇獎。”楊紀清扔掉任朝瀾的手,嫌棄地往遠離任朝瀾的方向挪了挪。
作者有話要說:.
楊紀清:認親不積極,多半是思想有問題。
任朝瀾:我覺得我認親還是挺積極的。
楊紀清:……都說了你認錯了!我倆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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