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高古玉玉佩是我丈夫的遺物,對我來說意義特殊,我自然不可能把它賣掉的。”徐儀敏說道,“所以,我回絕了所有聯係我的買家。”
“阿敏,你這是懷疑驅使厲鬼鬨宅的人,是那些試圖跟你買玉佩的買家?”劉靜微微蹙眉道,“但是,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那件事情結束得很平和嗎?”
在徐儀敏明確表示,無論開價多高都不會出手玉佩後,那些買家就放棄了。
買家們敗興而歸,卻也保持了風度,並沒有人與她起口角爭執,也沒有人為此糾纏不休——這是徐儀敏事後跟劉靜說的。
“那些買家之後確實沒有再打擾我,我之前也以為買玉這事已經和平過去了。”徐儀敏說著拿出手機,翻出一條短信,給身旁的劉靜看了一眼後,遞給對麵的楊紀清,“這是我昨天晚上收到的一條短信。”
楊紀清拿著手機,和任朝瀾一起低頭看短信。
崔臻書起身悄悄走到沙發背後,伸著脖子瞄楊紀清手中的手機屏幕。
短信上說,徐儀敏手上那枚高古玉玉佩易招來陰物,女性的命格鎮不住那股邪性,她若是想重新過上安穩的日子,就必須儘快出手那枚高古玉玉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當時看到短信,以為是哪位大師好心警示我,我家中陰魂鬨宅,是因那枚高古玉玉佩而起的。”劉靜看著楊紀清說道,“但是,在知曉我家中鬨宅的厲鬼,是受人驅使來的,再看這條短信的內容,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聯係這條短信,你家中厲鬼鬨宅,應當是有人做局,逼你出手玉佩。”楊紀清將手機還給徐儀敏。
“所以我猜做局的人,多半是之前想跟我買玉佩的買家。”短信上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要她把玉佩賣了。誰會希望她賣玉佩呢?那自然是想跟她買玉佩的人。
“你有明確的懷疑對象嗎?”楊紀清又問道。
“沒有。”徐儀敏搖頭,“我跟那些買家隻在電話上交談過,很多人我連長相都不知道,我也說不上來誰最可疑。”
“那條短信還是網上撥號,也查不到是誰發的。”崔臻書開口說道,“這做局的人,估計是查不出來了。”
“那可不一定。”楊紀清往沙發上一靠。
“那要怎麼查?”崔臻書問道。
“當然是順著厲鬼查。”楊紀清說道,“等鬨宅的厲鬼現身後,我們就抓住他,然後順著他跟驅使者的聯係,找到驅使他的術士。找到那術士後,揍他一頓,讓他老實交代背後是雇主是誰。”
“對付術士你們用揍的?!不對,這不是重點……”崔臻書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一下,“你們能抓住厲鬼?”
厲鬼不好對付,被術士煉化驅使的厲鬼更不好對付,這點從徐儀敏請的術士,驅邪接連失敗中,就能看出來。
在知道徐儀敏家中鬨宅的陰魂是厲鬼後,讓他來著手處理,他能做的也就隻有驅邪,而即便讓他來驅邪,他也並沒有成功的自信。
然而,楊紀清卻把抓厲鬼說得如此輕描淡寫,而他身旁的任朝瀾也毫無反應,好似理所當然——這兩人到底是自信還是在跟雇主吹噓?
崔臻書的目光掃過楊紀清和任朝瀾,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感覺這兩人應該是自信。
若這兩人真有抓住厲鬼的本事,那應當是玄術圈大佬的級彆了。但是,玄術圈的大佬為什麼會來參加特殊刑案局舉辦的玄術交流會?而且還不是以特邀講師的身份?
崔臻書在暈乎中,隱隱想起楊紀清在玄術交流會會場,跟劉靜說的話——“我們是來看熱鬨的”。
如果是真是玄術圈大佬,那還真是來看熱鬨的了……
“根據屋子裡殘留的煞氣判斷,也不是多厲害的厲鬼,有什麼抓不住的?”楊紀清說完,沒有聽到崔臻書接話,扭頭一看,卻見這人正呆呆地坐在矮凳上走神。
楊紀清咂了一下嘴,也沒有繼續跟崔臻書說話。
他又問了徐儀敏幾個問題,把想知道的事情了解得差不多後,也將近晚飯時間了。
徐儀敏最近被工作和厲鬼鬨宅折騰得身心疲憊,也沒有精力親自下廚招待客人,就直接從酒店定了飯菜。
晚飯過後,五人聚在客廳內,等待厲鬼現身。
根據徐儀敏的說法,厲鬼每次都是過了午夜12點,才開始鬨騰的。而此時還不到8點,距離厲鬼現身還有一段不短的時間。
客廳裡的電視開著,但誰也沒有投入到電視節目中。
徐儀敏請來的三位大師都忙著玩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