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1 / 2)

算命 木笙 6784 字 5個月前

趙儀敏經過慎重思考後,采納了楊紀清給出的建議——仿製一枚假玉佩,然後高調“賣”給他。

趙儀敏跟楊紀清談妥之後,時間已經將近午夜12點。她將兩人安排進客房後,便帶著一臉倦容回房休息了。

“我去客廳睡?”任朝瀾看了一眼擺放在房間中央的大床,偏頭詢問地看向楊紀清。

趙儀敏家隻有這麼一間客房,客房裡也隻放了一張床。這張床足夠大,睡下兩個人是綽綽有餘的,但考慮到楊紀清的意願,任朝瀾這才開口詢問。

“不用,今晚就一起睡吧。”

隻是臨時將就睡一晚,睡不了幾小時,外麵天就該亮了。而且,這家裡隻有趙儀敏一個女主人,即便任朝瀾喜歡男人,身為異性睡在客廳這種開放區域,對主人家來說也不太方便。

楊紀清打著哈欠走到床邊後,因疲乏困頓而有些混沌的腦子,突然想到,在任朝瀾的認知中,他們是夫夫關係,他那句“一起睡”似乎有點引人誤解。

與是他放下打哈欠的手,又回頭解釋了一句,“我說的一起睡,指的是單純的睡覺。”

任朝瀾一愣,隨即低聲道,“嗯,我知道。”

說完,他垂下眼簾,猶如白玉似的臉上,慢慢地染上了一層薄紅。

楊紀清:“……”知道就知道,你臉紅什麼?他真的隻是單純地解釋一句,沒有耍流氓調戲的意思啊!

也不知道任朝瀾記憶是怎麼錯亂的,明明在與人親密方麵青澀沒經驗,卻偏偏給自己捏造了一段他們成親多年的虛假記憶。

“我什麼都不會做。”叫楊紀清遲遲沒做聲,任朝瀾又低聲跟他保證道。

“……我們跳過這個話題吧。”剛才那句解釋的尷尬才褪下去一點,任朝瀾來這麼一句保證,讓楊紀清又彆扭了起來。

在安靜又微妙的氣氛中,兩人先後去洗手間簡單洗漱了一下,然後在客房唯一的一張床上躺下。

楊紀清一向不喜歡跟他人同榻而眠,加上之前任朝瀾對他的保證,讓他還有點彆扭,他以為自己會睡不著。

然而,躺下沒多久,他便沉入了深眠。這一覺到清晨,睡得竟是意外得好。

楊紀清清醒後坐起來,搭著被子靠在床頭,支著腿,撐著臉,目送任朝瀾下床走進洗手間洗漱後,不禁陷入沉思——為什麼他跟任朝瀾睡在一張床能睡得那麼沉?難道是因為他跟任朝瀾都是掀棺材蓋詐屍的?屍氣相投?

然而,直到任朝瀾從洗漱完,楊紀清也沒分析出一個靠譜的解釋,索性就不想了,直接掀了被子起床洗漱。

兩人洗漱完出去,發現劉靜和崔臻書昨晚都沒回來。問了趙儀敏才知道,崔臻書昨晚撞得有點嚴重,有些輕微的腦震蕩,需要留院觀察。劉靜留在醫院陪人,要今早才會回來。

不過,在劉靜他們回來之前,任遊先一步趕到了。

昨晚跟趙儀敏談完後,任朝瀾就給任遊發了消息,讓他幫忙找一個可靠的玉雕師。任遊記在心上,於是一大早,楊紀清他們剛吃完早飯,他就帶著玉雕師趕到了。

任遊帶來的玉雕師,是一位三十來歲的女性,出身任家旁係,名叫任茜。她性子有些沉悶,拘謹地跟任朝瀾問了聲好後,默默遞出一片巴掌大的竹片。

楊紀清垂眸看竹片,發現那竹片上刻著契約符文,下麵寫著契約約定內容,大概意思是——任茜不得向任何人透露仿製玉佩一事。契約雙方隻要在這片竹片上簽下字,就必須遵守上麵所寫的約定,一旦違反,便會遭遇契約上詛咒的反噬。

這份契約,顯而易見是用來約束任茜的。

“這就沒必要了吧?”楊紀清抬眸看向任茜。

“我不喜歡被人懷疑。”任茜麵無表情道。

楊紀清愣了一瞬,隨即明白了任茜話裡的意思。

萬一仿製玉佩一事,消息不慎走漏,他們必先對不熟悉的任茜起疑。但簽了這契約,任茜就能第一時間擺脫嫌疑。

楊紀清笑了一聲,伸手接過竹片,利落地在上麵簽下自己的名字。

楊紀清簽完,任茜也當場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等她簽完後,竹片在她手中燃儘,這份契約也就正式完成了。

任茜擦乾淨指尖的餘灰,對自家老祖宗點了點頭,就跟著趙儀敏去看狴犴玉佩了。

任茜有個普通玉雕師沒有的本事,隻要是她親眼見過的玉器,她都能一絲不差地還原出來。

這也正好讓趙儀敏消了疑慮。

狴犴玉佩對她來說意義特殊,她雖然對楊紀清他們信任度挺高,但到底不是相熟的人,真讓他們把狴犴玉佩帶走仿製,她多少還是有些不安的。

趁任茜跟趙儀敏去看玉佩的時間,楊紀清給程武打了個電話,將斬字會可能盯上了趙儀敏手上的狴犴玉佩一事告知對方,希望他那邊能派人注意一下趙儀敏的安全問題。

程武的聲音聽起來帶著一夜未眠的沙啞,但聽完楊紀清這個消息,頓時精神一振,立刻連聲答應了下來。

“不過,狴犴玉佩這事還隻是我跟任朝瀾的推測。目前並沒有決定性的證據,證明盯上這玉佩的是斬字會。”

“不管是否跟斬字會有關,這事我們既然知道了就肯定是要管的——處理術士作惡事件,本就在我們特殊刑案局的職責範圍內。”程武嚴肅道。

“你們還挺可靠的,那趙女士的安危我就委托給你了。”楊紀清說完,又問了兩句韓澤的審訊進展後,才結束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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