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種碰瓷坑錢的人嗎?”方夏翻了個白眼,“這是我自己要下去。”
“下去說不定會遇到危險,我和任朝瀾不一定能顧上你。”楊紀清站直身子,稍稍正色道。
“方夏有我。”符堇開口說道。
“根據眼下的情況,這下麵多半鎮著邪祟,你下去說不定會受影響。”楊紀清說道。
厲鬼也是邪祟的一種,儘管符堇這厲鬼看著不是一般的厲害,但這下麵鎮壓的邪祟感覺也並不簡單,會不會影響到對方是完全不確定的事。
“符堇有我。”方夏摸出藏在衣領內的血玉,是鎮守符堇用的媒介,“有事我把符堇召進玉內就成。”
“行吧,那就走吧。”
王易偉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到現在還沒有找過來。不過,楊紀清他們眼下也沒閒暇管他,而且就他之前被蠱術控製的情況,很可能是被控製著有意不過來的。
決定了一起進石洞後,四人當即行動。
四人開了手機的手電筒,順著狹窄的台階往下走。符堇打頭,方夏跟在他身後,楊紀清跟上方夏,任朝瀾殿後。
大概往下走了十餘米深後,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壯闊的巨大佛窟出現了他們眼前。
山體的中心被挖,內側的石壁上雕琢了大大小小數不清的佛像。佛像上的彩繪幾乎已經褪儘,昭示著這些佛像年代久遠。
每尊佛像前都有一盞石雕的油燈,油燈上燈芯頂著豆大的火苗,彙成星星點點的光亮,照亮那些佛像慈眉善目的麵容。
“這底下竟然是一個佛窟?”方夏有些意外,但話剛說完,他很快扭頭看向身旁的符堇,“符堇,你難受嗎?”
“不難受。”符堇搖頭。
“那我們繼續往下走。”楊紀清看了一眼符堇,用電筒光示意了一下方向。
貼著佛窟內的石壁,有一條盤旋而下的台階。這台階要比之前他們走過的寬,可容三人並肩而行。台階外側,懸空的一邊有扶欄,但扶欄是木製的,用的木材倒是粗實,但因為年代久遠,許多地方已經缺失殘損了。
安全起見,楊紀清四人還是按照之前下來的順序,排成一列,貼著石壁往下走。
隨著不斷往下深入,佛像身上的彩繪逐漸鮮豔,佛像前的油燈也越來越多,光線變得充足,讓人足以看清近處佛像的各處細節。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下麵的佛像的表情,明明跟上麵的佛像沒什麼差彆,但目光卻給人一種陰森邪氣的感覺,充斥著叫人脊骨發寒的惡念。
“我怎麼感覺這些佛好像在盯著我們看?”方夏停下腳步,仰頭看著最近處的一尊地藏菩薩。
“這些佛像給人的感覺不像神佛。”楊紀清跟著停下腳步,也跟著仰頭看佛像,“倒像是……”
“像邪祟!”方夏飛快地接話。
他話音未落,餘音就在佛窟內回蕩開了。
像邪祟——邪——祟——祟——祟——
“我去!怎麼突然有回音了?”方夏下意識地叫道,然而他這聲明顯比剛才大不少的聲音,卻沒有產生回音。
“看來這佛窟回音還挑人說的是什麼話。”楊紀清回頭看向任朝瀾,“你說一句試試。”
“如果這個雕滿佛像的佛窟,真是用來鎮壓什麼的,那底下的東西問題肯定不小。”
“這也沒有回音。”楊紀清側耳傾聽了片刻,說道。
“像邪祟!”方夏把之前有回音的話重複了一遍,然而這次又沒回音了,不禁嘟噥道,“感覺不是挑人說的什麼話,根本就是隨機的……”
隨機——隨——機——機——機——
“……”方夏扭身推著前麵的符堇,繼續往前走,“走了走了,不玩了。”
一行人沿著石階又繼續往下走,下麵的佛像眼神依舊邪氣陰森,沒有絲毫要恢複慈眉善目的意思。
他們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後,終於看到佛像盤坐的壁龕內,出現了新的東西——如果可以,他們誰也不想看見的東西。
那是枯屍,像隨意丟棄散落在壁龕內的枯屍,數量眾多,順著石階盤旋而下,一眼望不到一些枯屍消失的儘頭。
枯屍身上穿著款式各不相同的服飾,臉上戴著各自材質不同、沒有五官的麵具。麵具大多是以金、銀、玉、銅等貴重材料製作,少數用陶土類的廉價材料製成,它們統一的特點是不易損毀,不易腐化。
“這都是些什麼?”方夏雖說是半道踏入玄術圈的人,但遺體並沒有少見,但看著好似枯屍展一般的場麵,也不禁感到頭皮發麻。“怎麼會有那麼多枯屍?還有他們臉上為什麼都戴著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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