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正式入宮+洞房花燭。……(2 / 2)

貴妃她寵冠六宮 喬燕 18614 字 3個月前

見姑娘疼得蹙起了眉,謝宴辭輕輕地揉著她的腰,聲音微啞:“朕沒想到愛妃這麼急。”

鄭姝凝知道她又多想了,將頭埋到帝王的懷裡,一副嬌美如花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謝宴辭湊到她的耳垂問:“現在可以了嗎?”

姑娘嬌靨動人,輕輕點了點頭。

謝宴辭這才繼續。

紅燭輕燃,殿內軟玉溫香。

子時剛過,鄭姝凝香汗淋漓,累得都起不來,柔若無骨的手輕輕推了一下帝王,問:“陛下好了嗎?”

“再來一次。”謝宴辭卻是一副饜足的模樣,問:“這次是朕主動還是愛妃主動?”

這話說得繾綣勾人。

鄭姝凝剛想開口,帝王笑著阻止她的話:“既然愛妃不說話,那這次就朕主動了。”

於是寢殿之內又響起了動靜。

殿外伺候的人都眼觀鼻鼻觀心的低著頭。

李公公站在原地感歎,陛下這哪是不近女色,分明是隻要貴妃娘娘。

他就知道,他們陛下是最懂這些的。

寅時快到的時候,才聽帝王出聲:“來人。”

李公公朝香兒看了一眼,客客氣氣地道:“香兒姑娘快帶人進去吧。”

這是貴妃娘娘從定國侯府帶來的丫鬟,自然也是承乾宮的一等宮女,李公公當然不敢得罪她。

“是,李公公。”香兒得到吩咐連忙帶著宮女進去。

一進去她們就能感受到旖旎的氣氛。

帝王披了一件外裳,語氣慵懶隨意:“將床榻收拾一下吧。”

知曉帝王是想親自幫鄭姝凝洗漱,香兒等人自然沒有多言,屈膝完之後就整理床鋪。

香兒忽然想到自己夫人的吩咐,就在寢殿內等著。

半刻種後,帝王將鄭姝凝抱了進來,方才姑娘因為太累,所以沐浴的時候睡著了。

謝宴辭將鄭姝凝放在了拔步床上,然後將簾帳垂下,才問:“何事?”

除了麵對鄭姝凝,謝宴辭對其他人都很冷淡。

“陛下,這是我們夫人為娘娘準備的藥,說事後可以緩解一下。”香兒與他說話心裡還有些發怵,慌忙將手中的小瓷瓶拿出來,道:“奴婢幫娘娘擦一下吧。”

謝宴辭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頷首道:“知道了,朕會。”

晚上確實鬨得凶了點,他方才見姑娘身上有一些吻痕,這姑娘家愛美,肯定是不想自己身上有印記。

原本香兒是想替自家娘娘擦的,但現在帝王說會,香兒就將小瓷瓶遞給了謝宴辭,恭敬道:“那奴婢先行告退。”

她一出來,李公公便笑道:“香兒姑娘先去歇著吧,這裡有老奴在呢。”

香兒朝李公公道了一聲謝,心裡還在想著方才的事,暗自道,陛下待她們娘娘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待香兒退下之後,謝宴辭將小瓷瓶打開,然後替鄭姝凝將身上的幾個吻痕處擦了擦,這才在她身旁歇下。

==三更==

大婚第二日,太後一早就在慈寧宮正殿等著了,張嬤嬤過來給她奉茶,笑道:“陛下跟貴妃娘娘應該沒那麼早過來。”

太後笑著抿了一口茶,道:“哀家這不是心裡高興,可算等到這一日了。”

昨日鄭姝凝入宮,太後高興地一宿都沒睡著,就等二人過來敬茶。

想當年,謝宴辭做儲君的時候,先帝一直未提到他的婚事,以至於他身邊連一個女子都沒有,太後多次提到這事,卻被他明裡暗裡的拒絕,這如今他好不容易有了心上人,太後當然激動。

張嬤嬤知道她心裡的想法,道:“陛下跟貴妃娘娘感情好,日後肯定圓圓滿滿,太後娘娘就不必操心了。”

“你說的也是。”太後滿臉笑意,道。

這人都入了宮,她當然安心。

承乾宮,鄭姝凝是在辰時醒的,她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帝王。

帝王的容貌確實極其出色,端看如同一幅畫。

許是鄭姝凝看的時間有些久,帝王輕輕睜開鳳眸,不疾不徐地問:“醒了?”

鄭姝凝倏然紅了臉,應道:“是。”

原本謝宴辭是想說“醒了就盯著朕看”,但見姑娘似是不好意思,他道:“醒了那就起來吧。”

反正這姑娘的心思他又不是不知道。

接著謝宴辭朝外麵喊了一聲:“進來吧。”

香兒等人原本就在外麵守著,聽到帝王的吩咐招呼人進來:“見過陛下,娘娘。”

宮女想要服侍謝宴辭更衣直接被拒絕了,他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你去服侍貴妃吧。”

想不到陛下會對貴妃娘娘這麼體貼,那宮女連忙退下:“是,陛下。”

殿內紅燭還在燃著,香兒跟宮女過來服侍鄭姝凝起身。

姑娘腳剛踩到毯子上,就感到虛乏無力,香兒連忙扶住她。

鄭姝凝緩了一下,道:“我無事。”

相較於虛弱無力的鄭姝凝,謝宴辭精神氣明顯更足些,他聲音帶著幾分磁性,道:“若覺得身子不適,那就先歇著。”

這還要去給太後請安呢。

鄭姝凝行事不像帝王那般隨心,她微微搖了搖頭,柔聲道:“臣妾等會就好。”

謝宴辭一眼就看出她的口是心非,連玉佩都懶得係了。

他走過來打橫將鄭姝凝抱起,放到菱花鏡前的凳子上,再對香兒道:“服侍你們娘娘梳妝吧。”

香兒原本都愣住了,聽到帝王吩咐連忙道:“是,陛下。”

萬萬沒想到陛下會對她們娘娘這麼好,不過想到昨晚,香兒覺得也不奇怪。

謝宴辭說完就在姑娘旁邊坐了下來。

於是香兒動作細致的替鄭姝凝梳妝,姑娘家的眉眼除了幾分溫柔外,也多了些許風情。

香兒替她挽了個淩雲髻,剛準備為她畫眉的時候,謝宴辭出了聲:“朕來吧。”

香兒笑著將手中的眉筆給帝王遞過去,謝宴辭還真有模有樣的替她畫。

鄭姝凝原本還擔心帝王不會畫,誰料帝王畫完,還給鄭姝凝添了幾分姝色。

許是她的情緒太過明軒,謝宴辭挑眉問:“愛妃以為朕不會畫?”

鄭姝凝飛快地搖了搖頭:“臣妾並無此意。”

謝宴辭這才舒心,唇角揚了起來:“朕什麼都會。”

鄭姝凝便想到了昨天的洞房花燭夜。

旁人看著,隻覺得歲月靜好。

這日早膳,帝王自然是在承乾宮用的。

用膳的時候,謝宴辭算是明白這姑娘腰肢為什麼那麼纖細了,他袖手一揚,夾了兩個蝦餃給鄭姝凝。

鄭姝凝抬起眼,帝王麵不改色地解釋了句:“你若是在朕這裡瘦了,隻怕定國侯以為朕虧待了你。”

李公公無奈扶額,陛下關心貴妃娘娘便關心貴妃娘娘,怎麼還不好意思承認了。

這樣貴妃娘娘哪能知道他的心意。

鄭姝凝怔了下,輕聲道:“多謝陛下。”

帝王不置可否。

辰時,鄭姝凝準備給太後請安,謝宴辭走過來:“朕陪你一起過去向母後請安吧。”

姑娘剛要彎腰,謝宴辭扶住她:“不必多禮。”

眾人都是一臉笑意。

帝王儀仗一到慈寧宮,宮女就匆匆忙忙道:“太後娘娘,陛下跟貴妃娘娘來了。”

遠遠地就看到二人的身影,太後高興的合不攏嘴:“哀家就說皇帝肯定會跟著一起過來,這不就來了。”

謝宴辭跟鄭姝凝走進來,帝王道:“給母後請安。”

鄭姝凝則給太後行了個禮:“臣妾給太後娘娘請安。”

“快扶凝凝起來。”太後連忙讓人將鄭姝凝扶起來,笑著道:“日後凝凝就隨皇帝喊哀家一聲母後吧。”

照帝王對人家姑娘的上心程度,太後覺得這皇後之位是要非眼前的姑娘莫屬了。

鄭姝凝也很喜歡太後,笑容璀璨,道:“是,母後。”

太後笑著拉過她的手,然後將手鐲戴到她手腕上,對身旁的宮女吩咐:“將燕窩端過來吧。”

她是過來人,一眼就知道皇帝昨夜不知輕重。

於是太後在跟鄭姝凝說笑的時候,又瞪了謝宴辭一眼。

謝宴辭想到昨夜,俊美的臉龐也有幾分不自然,他低頭喝了一口茶。

太後與鄭姝凝說完笑之後便跟她說正事:“這後宮的事宜從今日起就全部交給凝凝了,你若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問哀家。”

因為鄭姝凝掌鳳印,所以這後宮之事必須交到她手上。

好在鄭姝凝待字閨中的時候,章氏身為定國侯府的主母,中饋之事也教過鄭姝凝。

鄭姝凝溫柔地點了點頭:“謝母後。”

“嗯。”太後拍了拍她的手,又將目光放到帝王身上:“皇帝,哀家知道你新婚燕爾,但還是要注意下分寸。”

這話是什麼意思,謝宴辭跟鄭姝凝都聽懂了。

帝王難得沒有反駁:“母後教誨的是。”

太後這才滿意地點頭。

等帝王回到養心殿的時候,周子禮跟帝王的好友楚淩便在候著了。

看他一副春光滿麵的樣子,二人對視一眼,道:“恭喜陛下得償所願。”

謝宴辭心情好,對他們自然有好臉色:“賞。”

“謝陛下。”周子禮溫潤一笑,便與謝宴辭說起了正事:“陛下,前幾日朱大人過來問微臣,不知今年科舉的主考官是?”

謝宴辭自然是一早就想好了人選:“這科舉的主考官朕打算交給定國侯,國舅爺從旁協助。”

周子禮溫文爾雅地應了一聲。

楚淩吊兒郎當地笑了笑:“若不是一早就知曉定國侯是當朝鴻儒,在下還以為陛下是有意偏袒自己的嶽丈大人呢。”

他是帝王好友,一直雲遊四海,此番是聽說帝王封妃,這才回京來看看,然後關於帝王跟宮裡那位貴妃娘娘的淵源,他是聽得最多的,不過難得見他動心,楚淩自然要打趣一番。

謝宴辭自然不會任由楚淩打趣,他道:“子淩若急著娶夫人,那朕自然可以替你做媒。”

“子禮也覺得可以。”許是來了興致,周子禮也附和道:“要說這京城適齡的世家貴女,那可就太多了,文臣當中朱大人獨女朱楚楚肯定很適合,聽說她長得楚楚動人,被朱大人教導的才華橫溢,這樣的姑娘若是配楚兄,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至於這武將之家,那肯定就屬文將軍府的二小姐最為出色了,聽聞她不僅容貌嬌美,而且英姿颯爽,再者……”

楚淩一聽連忙坐直了身子:“我不說了,國舅爺就知道向著陛下。”

周子禮與謝宴辭對視一眼,都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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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上午的時候,宮裡的太監與宮女就都過來向鄭姝凝請安。

一走進承乾宮的正殿,他們都忍不住偷看這位貴妃娘娘,見她麵若桃花,眸似秋水,舉手投足之間均是柔婉,不由低下了頭。

這位貴妃娘娘竟美得不似凡間女子,難怪陛下如此寵愛她,這擱誰誰不喜歡呀。

因為腰有些酸,鄭姝凝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婉聲道:“日後大家就各司其職,做好分內工作,不管如何,都不能起異心。”

她一開口,就連聲調都是溫柔的,眾人叩拜:“是,貴妃娘娘。”

後宮就這麼一位娘娘,又掌鳳印,他們哪敢起心思。

鄭姝凝便又說了幾句,才讓他們退下。

等人都走後,鄭姝凝就躺下歇著,但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於是鄭姝凝將香兒給喚進來,問:“娘親之前是不是給了你一個小瓷瓶?”

那日章氏與香兒說的話,鄭姝凝也聽到了一些。

香兒點了點頭:“是,姑娘,昨夜奴婢本想替你上藥,但陛下說他幫你上藥,奴婢就將小瓷瓶給陛下了。”

鄭姝凝瞬間回憶起,她今早發現她身上帶著吻痕的地方都冰冰涼涼的,帝王可能是不知道這藥塗在哪裡。

見自家娘娘神情有些古怪,香兒也反應過來,她以為陛下是知道塗哪裡的,有些懊惱:“那奴婢現在來幫娘娘塗吧。”

如今醒著,鄭姝凝自然不好意思讓彆人幫她塗,她輕聲道:“我自己來吧,你將藥給我。”

“是,娘娘。”香兒將小瓷瓶尋到,遞給了鄭姝凝:“那奴婢到殿外守著。”

鄭姝凝麵容柔和的點了點頭。

結果好巧不巧的就是帝王擺駕到承乾宮,香兒見帝王過來,剛想出聲,就聽謝宴辭問:“你們家娘娘可是在裡麵歇息?”

香兒硬著頭皮道:“娘娘確實在裡麵歇息。”

“那不必通報了。”謝宴辭知曉姑娘昨夜辛苦,便自己推開了宮殿的門,結果沒在床榻上找到人。

卻聽到溫泉池有動靜,帝王便又緩步起了溫泉池。

四目相對,謝宴辭揚了揚眉梢:“愛妃這是在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