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不乾涉旁人感情上的事情。
鄭姝凝微微鬆了口氣:“謝陛下告知。”
眼見著沒後續了，謝宴辭開始暗示:“愛妃就沒彆的問題想問朕了？”
他的貴妃，對他的清白竟還不如他自己來得在意。
彆的問題……
鄭姝凝還真沒有問題要問帝王，主要是他也沒什麼事情瞞她。
想了想，鄭姝凝隨口編了個問題:“陛下昨夜可是歇在了養心殿？”
謝宴辭眸光一亮，他就知道貴妃肯定是在意他的，他唇角一彎，一本正經道:“這是自然，朕的身心隻屬於愛妃。”
但鄭姝凝隻是單純地想問一下帝王昨夜是不是歇在養心殿。
現在帝王說了這麼多，鄭姝凝溫柔地點了點頭。
謝宴辭鬆了一口氣，伸手捏了捏她的掌心:“愛妃幼時可有什麼趣事？”
鄭姝凝淺淺一笑，與帝王解釋道:“臣妾年幼之時是養在祖母膝下的，祖母對待臣妾比較嚴格，幼時倒是沒什麼趣事。”
謝宴辭一下子就聽出這裡麵的不對勁:“她對你不好？”
他之前就聽說定國侯府的老太太隻疼愛表姑娘，現在看來，這定國侯府根本就不像表麵那般寧靜。
鄭姝凝笑了笑:“也沒有不好。”
或許幼時的她見到祖母隻疼表姐會感到難過，但現在肯定不會了。
謝宴辭輕輕刮了刮她的俏鼻:“下次休沐，朕帶你出宮。”
時至今日，謝宴辭可算能理解“浮生偷得半日閒【1】”這句話了。
許是因為昨夜睡得比較早，鄭姝凝中午休憩的時候就不怎麼能睡得著，水波盈盈的眸子一直在轉。
謝宴辭見狀懶聲問:“愛妃睡不著?”
鄭姝凝嬌嬌俏俏的，微微搖了搖頭:“臣妾確實有些睡不著。”
謝宴辭自是看出來了，坐直了身子，淺聲道:“愛妃既然睡不著，那我們就做些彆的事情打發時間吧。”
鄭姝凝嬌嫩纖細的手指拽緊了鴛鴦被，這現在可是白日，帝王這話應該不是她想的那種意思吧。
謝宴辭也的確沒有多想，他是想到姑娘之前特彆喜歡看畫本子，用來打發時間倒是不錯:“愛妃的畫本子可看完了？”
鄭姝凝眼皮一跳，她覺得帝王肯定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的。
但鄭姝凝也沒怎麼看，她微微搖了搖頭:“還沒看完。”
心中也在思索帝王為何會問這話。
誰知謝宴辭輕輕地笑了笑:“既然沒看完，愛妃就將畫本子拿過來吧，朕陪你一起看。”
鄭姝凝險些懷疑自己聽錯了:“陛下也要看?”
謝宴辭輕挑眉梢:“朕不能看?”
鄭姝凝作淡定狀，將畫本子給拿了過來:“陛下自然是能看的。”
謝宴辭自然而然地拽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到了床榻之上。
然後，謝宴辭隨意地將畫本子給翻開，映入眼簾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的心肝兒。”
謝宴辭:“……”
這說得是什麼話。
帝王下意識地朝鄭姝凝看了一眼。
鄭姝凝嬌靨暈紅，輕聲道：“陛下要不還是彆看了吧? ”
謝宴辭覺得有些奇怪:“可是愛妃不是喜歡看嗎？”
他記得之前姑娘為了琢磨這個畫本子，眼底都多了烏青，可不就是喜歡看了。
她什麼時候喜歡看了，她根本就隻看了一個下午。
見她不語，謝宴辭默認她還想看，目光繼續掃下去，接下來的話就是:“心肝兒，你都不知道你現在這樣有多迷人，你說，你是不是給我下了什麼迷魂藥？”
鄭姝凝越看越覺得如坐針氈，這還不如直接睡下呢。
楹窗之外天色晴朗，而寢殿內的氣氛越發旖旎。
謝宴辭默不作聲地將畫本子再翻了一頁:“說著，男人輕輕勾起女子的腰帶，衣裳滑落在地，眼前之景讓男人口乾舌燥，下意識道：‘心肝兒，想不想要了’。”
帝王神色有些許不自然，一抹紅暈浮上他的眉間。
鄭姝凝也已經看不下去了，作勢就要搶過他手中的畫本子:“陛下，咱們還是看些彆的吧。”
之前鄭姝凝一個人看得都臉紅，更彆說兩個人一起看了。
謝宴辭也沒打算再看下去，任由姑娘將他的畫本子搶過去。
端起一旁的茶盞，帝王想到他從做儲君開始，就受先帝教導，對這些畫本子有聽說過，但具體的他還沒看過。
所以這也是他第一次看這個，這確實是有點讓他……
半晌，謝宴辭若有所思道：“愛妃原來喜歡這樣的情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