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 81 章(2 / 2)

金樓外候著數輛馬車。

太後上了當中一輛,卻讓小皇帝騎馬與韓厲同行。

看得出,太後有意讓小皇帝與這位能力出眾的叔叔多親近。

將來大業得成,小皇帝身邊總要有幾個信得過的實乾者。

韓厲自是不能同意,他也不想帶。一來小皇帝身體有恙,二來他懶得照顧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夏君才跟著相勸。

太後這才讓小皇帝坐回馬車中。

紀心言的目光始終隻停留在一個人身上。

這天太陽大好,雨過天晴的透亮。

金樓眾人皆出來送行,夏君才更是騎著馬要將車隊送至城門,隻有紀心言一個人站在頂層目送車隊走遠。

韓厲坐在馬上,跟在皇帝車駕旁,似是有所感應,回頭朝金樓望過來。

紀心言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自己,因為她已經看不清他的神情了。

她抿著唇,努力讓自己笑起來。

她又想韓厲一定看不到她在笑,所以她又朝他揮手。

她看到他也舉起了手,朝這邊揮了揮。

……

韓厲的動作引得夏君才跟著回頭。

他看到站在金樓上的纖細身影。

等車隊拐出金樓視線範圍後,他對韓厲道:“紀姑娘住在這裡,你儘管放心,我會讓人以待客之道對她。”

“多謝。”韓厲道,“待我有了確切消息,她就會離開。”

夏君才一愣,看眼太後車駕,減緩馬速,示意韓厲跟他到隊尾來。

兩人落在車隊最後。

夏君才皺眉道:“紀姑娘還要離開?去哪?”

“我也不知道。”

“你怎麼能不知道。”夏君才責道,“她在金樓住了這麼久,讓她出去會給我們帶來危險。”

“金樓地處大昭,能有什麼危險。大豫境內的據點,她一個都不知道。”

夏君才道:“我不放心,還是讓她留下,吃穿用度不會少了她。這樣你也能心安些,想她時就回來看看。”

韓厲揚眉,聽這個意思倒像是要把紀心言軟禁在金樓。

他笑了下。

說實話,那丫頭的小聰明多得很。夏君才又不能長住金樓,紀心言若一心想離開,憑蘭芝未必看得住她。

他倒不怕紀心言讓自己受委屈,但夏君才的話,他聽著很不爽。

他看著前方,唇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

“夏將軍,將來大業得成,你會是什麼官職?”

夏君才不解,想了想說:“或許仍是禦前侍衛或禦林軍統領,但聖意難測……你問這個做什麼?”

當年孝宗在世,他便是禦林軍統領。所以極大可能,他會繼續這一官職。

韓厲點點頭,說:“以夏將軍的貢獻,這兩個官職都配不上。隻可惜夏將軍並非領軍打仗之人,又非文官,最適合的,的確是這兩個職位。”

夏君才微微皺眉,不是因為這句話的內容,而是韓厲的語氣。

他好像一個上位者在分析該給臣子何種職務。

夏君才看著韓厲長大,教他讀書習武。

那時的忠義堂連個落腳點都沒有,大家團結在一起,可以說,第一批從京城逃出來的孩子,都是夏君才親手帶大的。

是以,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更像師徒,而非君臣。

他認真回道:“此事自然由皇上定奪,無論如何,對夏某來說,都是皇恩浩蕩。”

韓厲淡笑,道:“夏將軍對大豫朝對孝宗的忠心無一絲摻假,即使知道自己將來並不能因此事封疆稱王,仍然全身心地撲在複業一事上。因此,我一直對夏將軍你敬重有加。”

不知為什麼,夏君才忽然覺得自己也得鄭重回話才對,他甚至有了下馬立定回禮的衝動。

他肅正神色,道:“這都是夏某該做的。”

韓厲點頭,又問:“那麼,夏將軍以為,我會是什麼官職?”

夏君才忽地心慌,躬身正禮,拱手道:“自然是晉王殿下。殿下是太|祖的血脈,怎可以官職而論。不必大業得成,殿下如今便是晉王。”

在夏君才心中,血脈一事不容褻瀆,無論功過大小,臣就是臣,君就是君。

按本朝例法,臣子見到皇家宗室成員無論官職大小,都需行拜禮,官職較低的甚至要行跪拜禮。

如今他二人尚可以師徒相處,但將來回了京城,每次見麵,夏君才都要對韓厲行禮。

韓厲道了聲好,緩緩開口。

“紀心言是本王認定的王妃,無論她想去哪想做什麼,你都不可以阻攔。”他笑了下,“這不是請求,是命令。”

夏君才愣怔許久,像是不認識眼前的人,直到馬身顛簸,才反應過來。

他彎身一揖,道:“微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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