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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鯉娘子 長安墨色 5744 字 4個月前

“劉春華,既然你這麼不要臉又聽不懂人話,那我今天就好好跟你掰扯掰扯!”

“我家的雞是你家幺兒抓的,火是他點的,這和我何慧芳沒半點關係吧?現在雞沒了,是不是該你家賠?”

劉春華白眼一翻,“俺家玉米地都燒了半畝了,你還要我賠你的雞,你什麼人啊,鄉裡鄉親的,一點兒情分都不講!”

“嗬,這是啥歪理?大夥兒聽好了,我何慧芳今兒把話給說明白了,我們倆家是對門不假,可情分那是半點都沒有。為啥呢,我和大家夥兒說說,當年我家有壽還在的時候,他家田裡沒水了,求著咱家放,有壽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有回他家的雞生了瘟病,害得我家的雞也得病死了一半,我沒怪過她!”

“他家的地不夠種,要開幾畝荒地,咱有壽也不求任何回報的幫忙,太日頭天和王漢田在山坡上開荒,曬得差點中暑。”

何慧芳越說越氣,這些話藏在她心裡很久了。指著劉春華的鼻子往地上呸了幾口,繼續說道。

“後來有壽出了事兒,我一個人帶著五歲的娃娃下地,你們有誰瞅見他們家幫過一把嗎?沒有吧?”

“這我也就咬牙忍了,畢竟幫我是情義,不幫我也不能說啥,隻能說從前瞎了眼,看錯了人。”

“可劉春華你現在還有臉和我講情義,你賤不賤啊!”何慧芳擼了把袖子,氣勢洶洶的瞪著劉春華,乾脆把心裡的怒氣發了個痛快。

“都說咬人的狗不叫,嘿,說的就是你這種平日裡悶不吭聲,其實陰險又貪心的人!”

劉春華臉都快黑成包公了,尤其是聽見旁邊的村民竊竊私語,她更覺麵上無光。

和從不輕易吃虧的何慧芳不一樣,沈有壽生前是個特彆和善的人,哪家哪戶有個啥事兒,隻要喊一聲,他一定會去幫忙,那時候王家剛搬過來,沈有壽確實幫了他們不少,這是村裡人都看在眼裡的,隻是時間久了,大家也都忘了。

今天被何慧芳給翻出來,也都有些動容。

“有壽叔在的時候還幫咱家挖過井哩,待人可好了。”

“澤秋家裡不容易,這想要賴人家的雞,也太缺德了……”

“就是幺兒那小子蔫壞。”

劉春華咬著唇,眼神狠的要能噴出火了,要是眼睛裡能飛出刀,此刻她恨不得把何慧芳剮上幾刀。

何慧芳也絲毫不怵,挺起胸膛冷冷的瞅著她。

“行,我賠!扯這些有的沒的做啥,不就是一隻雞,俺家賠的起!”劉春華進到院子裡,打開雞舍抓雞,她留了個心眼兒,特意捉了隻骨瘦如柴還懨懨的小母雞。

何慧芳是能被這點小伎倆唬住的人?她直接跟著劉春華走到了院子裡,瞅準那隻最大最肥的雞,一把揪住翅膀就扯出來,提在手上冷著臉走出了院子。

哼,在她門前麵前還玩這些把戲,班門弄斧!

*

在說今日沈澤秋趕到鎮上去,見到了錢掌櫃。

“錢掌櫃,我們昨晚商量好了,你的這個交易咱們可以合作,但不敢打包票,我隻能說,一定儘力。”沈澤秋說的很誠懇,能賣出去當然好了,這賣不走也沒轍。

錢掌櫃倒也理解,生意場上的事兒就沒有一定行的說法。當即點頭,和沈澤秋一起去到錢氏布坊前,他在門口瞅著,沈澤秋在裡麵點貨。

明明是豔陽高照的好天氣,陽光明晃晃的,錢掌櫃又站在明處,卻趕到一陣陣陰風貼著他的後脊梁劃過,青天白日的,錢掌櫃生生打了個寒顫。

“澤秋小弟,你冷不冷?”

沈澤秋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砸,那下還以為自己聽岔哩,冷不冷?這不是說笑嗎,他乾得熱火朝天,渾身都要濕透了。

“不冷。”沈澤秋笑了笑,也沒多心。

“那……就好。”錢掌櫃搓了搓手腕上的雞皮疙瘩,不敢說啥,也不敢往鋪子裡麵瞅,總覺得裡麵有雙看不見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盯得他渾身發麻,不自在。

好不容易點好了貨,錢掌櫃把鑰匙解下來給了沈澤秋,一塊兒回家寫好了那些布的進貨價和存貨量,也立好了字據,上麵說好了錢掌櫃隻要本錢,賺取的利潤都歸沈澤秋。

到摁手印的時候犯了難,沈澤秋和安寧學了幾十個字兒,還不足以看懂字據的內容。沈澤秋想了想,拿著字據去街上找賣字的書生幫自己念了一遍,核對沒問題之後,就和錢掌櫃把事情定了下來。

眼看到了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