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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鯉娘子 長安墨色 7056 字 6個月前

梅小鮮和周冬蘭的眼神也都望了過來,等著安寧說故事長見識。可惜安寧是不太愛八卦的人,想了想,撿林府和楊府的事兒說了說,吃穿住,言行舉止都細致的說了一遭。

王桂香越聽越入迷,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興奮的咋都睡不著,旁邊沈澤石已經均勻的打起了鼾。

“澤石,醒醒啊,澤石。”她伸手把身邊睡得正香的沈澤石。

“唔嗯,咋了?渴了?”沈澤石迷蒙的睜開眼睛。

王桂香搖了搖頭,小聲的說,“你想不想和澤秋安寧他們一樣,去鎮上過日子呀,聽安寧說,林府光下人就有好幾十個,那個姓楊的夫人做衣裳,幾兩銀子花出去都不帶眨眼的……”

她說著今日聽安寧描繪的畫麵,旁邊的沈澤石睡意昏沉,一閉眼又睡了過去,“你胡思亂想個啥……”

王桂香無趣的癟了癟嘴,暗道沈澤石真是半點上進心都沒有。

*

除夕夜很快就到了,女眷們一大清早開始就在灶房中忙前忙後,臘月二十九日那天,沈澤秋和沈澤玉上山瞎轉悠,趕巧逮住一隻肥兔子,肥兔子足足七八斤,一半用來燉了,剩下一半用來和乾辣椒爆炒。

灶房裡的香味一陣陣飄蕩出來,傳了很遠很遠。

沈澤平領著毛毛在院子裡玩炮

炸,他倆算是兄弟中年齡差距最小的,所以能玩到一塊兒,關係也最親近。

“唉,這個孩子吧,是家裡的老幺,養得有些嬌氣,種田種地吃不了那個苦。”沈家二嫂吳小娟有些頭疼的說,“下半年讓他去澤玉的師傅那幫忙做了幾日工,師傅又嫌他沒個定性,這農活兒吃不了苦,手藝活沒有耐心,以後可咋辦。”

何慧芳往院子裡瞅了眼,兄弟兩個把炮仗塞在一團軟泥中,炮仗一炸,泥點子四下亂飛,剛好外頭都個村民過路,崩了人家半身。

沈澤平忙笑著湊上去,“大爺,對不住了,俺們不是有意的,再說,這可是好兆頭呢,衣裳花了,預示來年發發發,您說,是這個理不?”

何慧芳沒忍住,笑了笑,“澤平的嘴倒是會說話。”

“那些個都是油嘴滑舌,有啥用處啊。”沈家二嫂吳小娟又氣又好笑的看了她兒一眼。

何慧芳想了想,“去鎮上做夥計咋樣?要不我幫忙留意著?”

吳小娟想了想,點頭道,“行呀,那你給留著點心。”

才到申時,年夜飯就準備開席了,這是有講究的,年夜飯吃的越早,寓意越順。

沈澤玉和沈澤秋把一個小桌子擺到了院子裡頭,上麵供著肉、水果、糍粑,又倒上酒水,三房一大家人一塊兒燒香祭祀,祈求來年風調雨順,平平安安。

最後點燃一串長長的鞭炮,炮仗聲在村子裡此起彼伏,像海浪般翻騰,儀式結束了,終於可以正式開席。

家裡人多,擺了足足三桌才坐得下,毛毛坐在何慧芳身邊,何慧芳給他夾了個大雞腿,笑著說道,“快吃吧。”

安寧和沈澤秋坐在一塊兒,沈澤秋用勺子先給安寧盛了碗熬得又濃又香的雞湯,“先喝點熱湯養養胃。”

“嗯,你也喝。”安寧接過湯碗,笑得眉眼彎彎。

“可彆不好意思夾菜,想吃啥和我說,我幫你夾。”沈澤秋傾身靠近安寧,用隻有他倆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

除夕有守歲的習俗,吃完了飯也就剛到申時,天剛黑透,女眷們吃完了,一塊坐到廂房裡,邊磕著瓜子兒便聊天,小孩們是愛跑愛鬨騰的,提著燈籠拿著小鞭炮滿村的玩兒。

禾寶一隻手提燈,

一隻手拿著根棍子,正堵在村裡的一條路邊上,瞅見有小孩路過,又是落單的,就衝上去搶人家兜裡的炮仗。

毛毛蹦著走在前,剛好就被禾寶拿著棍子敲了下腦袋。

“你乾啥啊?!”毛毛齜牙摸了摸頭頂,一把將禾寶給推翻了。

禾寶要是早看清楚來的是毛毛,那鐵定不敢上前打劫,尤其是沈澤平還跟在後頭。

“略略略。”見碰到了硬茬,他吐了吐舌頭,順著小路一溜煙的跑了。

說來也是湊巧,幺兒這些天一直被困在家裡寫大字兒,好不容易才剛吃完飯,兜裡塞滿了糖塊和炮仗,樂顛顛的出來玩兒,結果沒走幾步,就被一個黑影一撲,滾到了路邊的水溝裡頭。

毛毛剛追上禾寶,就見禾寶提著燈籠,正踮著腳往傍邊的溝子裡看。

“有人掉裡頭了。”他瞪大眼睛說道。

這水溝說深不深,但有些陡,而且下雪後裡麵淤積了很多淤泥和爛葉,淹不死人,但肯定要摔一身泥。

“咱下去看看吧。”沈澤平也追了上來,見狀提議道。

一開始幺兒滾下去估計是摔懵了,這會子才放聲大哭喊救命。

沈澤平提著燈籠,毛毛跟在背後,禾寶有些害怕,但還是咬著手指頭一塊沿著旁邊比較和緩的地方往下爬。

幺兒整個人都躺在溝低又軟爛又腥臭的泥巴裡,哭得稀裡嘩啦。

作者有話要說:沈家這些男兒,都還挺疼老婆的哈哈

晚12點前,還有一更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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