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頭大婚 沒錯,我也覺得自己和玉兒天……(1 / 2)

我的外甥是雍正 滿汀洲 10442 字 3個月前

兩個嫡子, 一個庶子再加上一個庶女。

胤禛夫妻可以說後來居上,在子嗣方麵不亞於任何皇阿哥了。至此,烏拉那拉氏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回肚子裡。

再不用擔心宮中甚至皇上, 以子嗣單薄為由批發似的往她們府上賜美人兒。

像隔壁八阿哥府似的, 但逢大挑、小選,總會賜下環肥燕瘦,不同類型的美人來,八貝勒府盛不下了。

就這, 八福晉善妒的說法還甚囂塵上。

甚至八阿哥生母先晉良嬪, 旋晉良妃,成為妃主子後的第一件事兒, 也是給兒媳婦賞了個漂漂亮亮的宮女。

氣得郭絡羅氏大罵出口,杯盞摔碎的脆響連她在隔壁都聽得清清楚楚。

常為此唏噓感歎。

若說八弟妹自己專房專寵,許多年來未見開枝散葉,那或者是她的問題。但八貝勒府來來去去的美人那麼多, 哪個也沒孵出個蛋來,很難說八弟……

咳咳。

烏拉那拉氏趕緊壓住自己內心某些要不得的小懷疑,含笑整理著禮單,琢磨著稍後虎頭表弟成婚,郡王府該送上怎樣的賀禮。

縱然兩方交情遠不如與姨母家, 但那也好歹是自家爺的嫡親表弟呢。

太過怠慢,旁人瞧著都笑話。

她這做表嫂子的都這般慎重, 淑寧自然要更仔細在意些。

尤其先康親王傑書夫婦先後離世, 全靠準弟妹幫襯著弟弟。因此上現任的康親王椿泰對其姐感情與感激都頗深,真·掏空家底地給親姐置辦嫁妝。

光是良田一項便有千頃,京城進的宅子六座,還有臨街旺鋪上百間。再加上整整一百二十八抬嫁妝, 一萬零一兩黃金的押箱銀子。

據不完全統計,玉錄玳的嫁妝與產業等,至少值五十萬兩。

直接搬了大半個康親王府。

誰見了不得說一聲康親王闊綽,今科武狀元有福呢?

當了這和碩額駙之後,不但位比公爵,還有這好大筆金銀入賬。簡直一夜從赤貧到巨富,軟飯香到惹紅人眼。

早知道如此,彆說是六求、就是六十、六百求他們也得舔著臉一試雲雲。

酸氣兒直衝九霄,真·恨不得以身相替。

無儘的羨慕嫉妒恨之中,烏雅家上上下下隻覺壓力深重。唯恐拿不出分量相當的彩禮來,日後自家麒麟兒在對方麵前這輩子都直不起腰。

真成了那個所謂的軟飯男。

連德妃娘娘都開了私庫,直接賞了二十抬的彩禮來。

淑寧在兩萬六千六百兩的押腰銀子之外,還又準備了五萬兩。想著借給哥嫂,免得他們想要大辦侄子婚禮卻因為錢財故無法實踐。

連雍郡王府都送了五千兩銀票來。千給虎頭壓腰,兩千作為賀儀。

貴妃娘娘、十阿哥府、莊親王府、鎮國公府等,全部重禮相送。頗有點眾人拾柴火焰高,大家夥把台階給它墊起來,絕不讓虎頭在婚事上掉鏈子的意思。

感受到大家善意的虎頭心中又酸又軟,萬分感動。

費儘寸不爛之舌,才終於把所有人都安撫好。一一謝絕了重禮:“我知道,大家都是為我好,唯恐旁人笑我高攀甚至吃軟飯。可是再怎麼多的彩禮,也改變不了我確實高攀的事實不是嗎?”

蒼天不負,祖宗有靈。

讓他這個區區五品官家的小子成了皇子伴讀,有幸接受天下間最好的教育。被好表弟半年如一日地辛苦陪練,助力他一路從童試連中元。

成為武狀元,一等禦前侍衛,官居品。還真攬明月入懷,有幸能與心上人共結連理。

說此生於願已足,再沒有什麼彆的奢求誇張了些。但虎頭打從接到賜婚的那一刻起,就無時無刻不在歡喜之中。

至於未婚妻那些天價嫁妝?

那是小舅子對親姐的一片心意,是小舅子給親姐撐腰壯膽,也是對他這個姐夫的震懾。

雖然不很必要,但虎頭隻有感動與感激的份。

並鞭策自己好生努力,絕不能給小舅子長驅而入,直接揍他一頓,他媳婦接回娘家去的機會。

至於旁的……

虎頭隻笑,認認真真給所有關心自己的親長行禮:“彆說椿泰了,就是我們玉兒都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千萬千萬彆因此而感覺壓力。再不必掏空自己與親友的家底子,來成全我的婚禮。”

“我啊,隻給玉兒自己所能給的最好的,她也隻要這個。”

“可是……”舒穆祿氏皺眉,不能因為兒媳婦善解人意,就讓孩子成為旁人眼裡的談資啊!

舌頭無骨埋死人呢,流言蜚語的殺傷力可大。

虎頭微笑搖頭:“額娘彆擔心,我們可是懿旨賜婚。旁人再有幾多心思,也不敢在我們麵前說道四。至於旁的,我們把自己的地種好,管蝲蝲蛄怎麼叫呢?”

接著,虎頭挨家拜訪,仔細謝過,再將超出的重禮一一送還。

最多每家隻留一兩樣,算是討個好彩頭。

連著給福晉錘了好些日子腿,才終於搞到這些好東西的胤俄怒:“給你的,你就好生收著。怎麼著?當上額駙了,就瞧不上爺這瓜倆棗了嗎?”

虎頭與他讀作皇子與伴讀,實則肝膽相照兩兄弟。

長久相伴,自然早就忘了客氣二字怎麼寫。

虎頭二話沒說,當即一拳擂到他胸口:“淨說這些屁話!我就算當上啥,還能斷了與你這混賬交往麼!”

“隻是大婚之外,我以後生子、高升、喬遷等的好事兒多著呢。讓你留著點好東西,一回一回慢慢給。不然這一把都給了,日後再有喜事喊你,你小子還空倆爪子來嗎?”

胤俄被他那‘這輩子已經掉進泥坑,不想爬也爬不出來’的眼神逗到失笑:“可是……”

“聽話,沒有什麼可是。”虎頭鄭重說道:“我們玉兒知情達理,早早寫信明說過。甚至為了全我顏麵,願意隻六十四抬嫁妝簡單出門。”

但虎頭因為家庭條件所限,不能給她一場曠世婚禮已經頗為內疚了。又怎舍得她因為自己,連個郡主該有的體麵都沒?

頭一遭聽到好兄弟說起其中內情的虎頭瞠目:“原來七舅舅說的沒錯,皇阿瑪確實是個會指婚的。”

“七舅舅和七舅母,你和淑和,這都多天造地設的一對呀?”

嗯嗯。

虎頭認同臉點頭:“沒錯,我也覺得自己和玉兒天生一對,地設的一雙。是再適合不過的一對好夫妻。所以,為了不讓咱們夫妻新婚即被蒙上塵埃,好阿哥就趕緊把東西如數收回吧。我隻留那白玉葫蘆,做個念想就是。”

塵埃?

十阿哥皺眉,虎頭笑笑沒說話,隻目光示意了下毓慶宮方向。

這兩年,皇上對太子越發失望,也越發倚重大阿哥。以至於太子危機感爆棚,大阿哥野心勃勃。不管是防守還是反擊,都在積聚屬於自己的力量。

而皇上穩坐朝堂,一手平衡術玩得爐火純青。

前腳大阿哥小勝一把,還沒來得及慶祝呢。後腳,皇上就把多年無寵的庶妃衛氏封了嬪,旋即又封了良妃。

使其成為一宮主位,徹底搬離了延禧宮。

也等於將八阿哥從大千歲黨裡摘了出去,讓他擁有了自立山頭的能力。

貴妃娘娘八麵玲瓏,約束著十阿哥絕不與這些爭鬥沾染半點。沒有派係的虎頭當上禦前一等侍衛開始,就備受皇上重用。

按理說,他該是兩方都積極拉攏的人。可誰讓他不聲不響之間,就娶了康親王最最重視的同母姐,讓他們兩方的籌謀都功虧一簣呢?

被小小報複一下,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