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筆錢(1 / 2)

伊路米的“無害”隻建立在切身利益不被動搖的基礎上,如果有人妄圖掏空他的家底,讓他大盤崩潰的話,彆說半神,就連神站在他麵前,他都能乾掉(並不)!

即使宇智波斑說的每句話都是事實,可落在伊路米的耳朵裡怎麼聽怎麼像挑撥離間。

打從他話裡話外嫌棄他開始,伊路米就下定決心要送宇智波斑回老家了。

他不愧是接受揍敵客式教育長大的精英殺手,一路上壓根沒露出絲毫端倪,言語中也沒有任何破綻。

似乎是精修過心理學的緣故,他的情緒、表情和動作顯得特彆自然,饒是宇智波斑久經風浪,竟也沒看穿他葫蘆裡賣的藥,冷不丁中了招。

伊路米撕開了正常人的偽飾,露出他徹頭徹尾的變態模樣,這狠到絕頂、不留任何後路的手段真是讓人發指!

當拿尼加應下一句“好”,當宇智波斑的身體爆發出刺眼的白光,當時空隧道驟然開啟,當命運的齒輪飛速倒流……

龐大的因果數據重置,頃刻間淹沒了宇智波斑。他化作流光衝向時間線的最初,連帶著既定的命線全數混亂。

在獵人世界,拿尼加是僅次於魔王的無解許願機,是規則的一部分。

而宇智波斑在錯誤的時間來到了錯誤的大陸,得罪完錯誤的人後,隻能被送往命運的最初。

彼時,他隻來得及瞪大輪回眼,就“嗖”一下跨過時光的重影,回到原點。

餘星彌堪堪伸出手,兩眼發直,一副接受不了現實打擊的表情:“我……我好不容易拐回來的免費勞動力……”

齊木楠雄幾近絕望地捂住臉:“難怪命線全亂了,原來是發生了這種事嗎?”

伊路米的騷操作實在太狗,一時間,餘星彌和齊木扭頭看著他,肚子裡憋了千言萬語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讓拿尼加把人送回來?

開玩笑!光是這一次許願所耗費的力量,拿尼加就得包圓了魔鬼樹禁區一年的“降雨量”。

待一年過後,忍者大陸重置的時間線早已定型,哪怕拿尼加攢足了力量,想再把人換回來也不可能了。

“……就像上次在天空競技場發生的事故那樣,二次重置所要消耗的力量是當時所處磁場中消耗的力量的幾倍。”

齊木歎道:“拿尼加能辦到,但索取的代價會變得很大。”

“我可以撥快時間線,讓千年變百年。”齊木揉了揉眉心,“之後!後再按‘劇本’走一遍吧,或許到最後還是需要你去收拾爛攤子。”

餘星彌一聽,真是忍一時卵巢囊腫,退一步乳腺增生。她恨不得打一頓伊路米,可想到這貨沒準會死在她的巴掌下,又有點不忍心。

無法,她隻能揪住伊路米的領子,忿忿道:“我真是——”

“好不容易到手的勞動力,可以幫我接手友克鑫,又能幫我管理獵人協會,還有一統全球稱王稱霸、促進人類大陸和黑暗大陸和平共處的潛質,你一句話給我作沒了!”

“你是想氣死我好繼承我的黑暗大陸嗎?”

誰知,伊路米有作死的能力,也有能收拾爛攤子的能力。他給予了揍敵客的肯定:“放心好了,這件事的後續我會處理。”

“保證完美收尾,不需要什麼魔鬼樹,也不需要星彌去收拾殘局。”

“甚至……”伊路米平靜地說出最爆炸的話,“除了宇智波斑,我們還能收獲更多的免費勞動力。”

餘星彌一愣,鬆開手:“誒?”

伊路米露出了一個浸滿黑泥的微笑:“星彌,你隻需要出一些道具;齊木,你隻需要撥動時間線。”

“我做生意,從來不會虧本。”

事實證明,揍敵客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伊路米要走了倒完垃圾的聖杯,一張“繼國緣一”的人物卡牌,黑暗大陸的“特產”,以及餘星彌從忍者大陸帶回來的紅褐色泥巴和一截樹枝。

前者沾了宇智波斑的血,後者融了千手柱間的木遁,再匹配重塑軀體的聖杯和“繼國緣一”的卡牌,幾乎是萬事俱備隻欠作死了。

經曆過流星街垃圾的糟蹋之後,聖杯已經成了一隻識相的聖杯。當伊路米說出“給點黑泥”時,聖杯顫巍巍地溢了小半杯,不多不少,正巧“給點”。

“道具隻有這些,機會隻有一次,聖杯。”伊路米棒讀道,“如果辦不到的話,星彌一定會砸爛你哦。”

“如果辦到了的話,我會給你喂點黑暗大陸的‘雨水’。”

很顯然,打一棍子給顆甜棗的手段同樣適用於聖杯。恩威並下之後,當著餘星彌和齊木的麵,伊路米開始自己的表演。

首先,取適量黑泥靜置於杯中,發酵一段時間後拿起250克沾血的紅土,用手指細細搓碎,均勻地撒入黑泥之中。

其次,當碎紅土鋪滿黑泥的表麵,需搭配18厘米左右的小樹枝進行充分攪拌。

!接著,攪拌徹底,小樹枝已經入味。可以折成等邊三角形放入其中,充當關鍵的佐料。

最後,將“繼國緣一”人物卡放入混合黑泥裡,滴入30毫升“念雨”,再在杯口加蓋懷孕石進行魔法儀式,一道“緣一奶蓋”就這樣做好了呢!

大成功!

伊路米拍拍手:“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看了眼麵無表情的餘星彌,“但是失敗的話,我和聖杯必須死一個了,對吧?”

那麼,這個計劃有極大的可能性不會失敗。

對吧,緣一。

伊路米大大的貓眼流露出濃濃的黑暗。

餘星彌:……

不得不說,揍敵客真是個瘋子==

……

雅伯爾開學的那天,普通的餘星彌接到了普通的補考通知,這讓本就普通的她流下了喜極而泣的淚水,變得愈發普通了。

她長籲短歎地準備起補考,殊不知在她參與補考的這天,一隻偌大的黃金杯“嘔”了一聲,哇地吐出了一個圓滾滾的肉團子。

他是個普通的五歲奶娃娃,有著精致的五官和血紅的斑紋,披著及肩的炸毛,可愛得不食人間煙火。

似乎是有點懵,他略顯呆滯地抹了把流淌在地上的黑泥,反複抓握著自己肉乎乎的小手。沒多久,他驚訝地瞪大眼,盯死了自己的小胳膊小腿,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他叫“繼國緣一”,死於壽終正寢。

可不論生前死後,他一放不下惡鬼滅殺,二放不下自己的兄長嚴勝。直到有一天恍惚間被人“穿”在了身上,他才有一絲絲機會去挽回曾經的遺憾。

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