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紅樓23(1 / 2)

蘭芳目瞪口呆,從來沒見過這麼失禮的官家小姐!

桑語看著她跑走的背影,眼神漸漸變得銳利,很有趣不是嗎?在這位劉寒煙身上,一定發生了某些事!

哦,她當然知道那玉佩的秘密,在劉家把玉佩送來的當天,她就發現了。

在玉佩裡,有一個類似於□□農場的係統空間,初始設定是八塊田,兩顆果實,不需要自己動手勞作,隻要操作係統,就能自動播種施肥收獲。

而那兩顆蘋果樹和梨樹,就仿佛能取之不絕,摘了之後沒多久,又會重新生長。

農田裡,農作物的生長也隻需要24小時,就可以從播種到收獲,還能一鍵提取,實在太方便了。

桑語看著自己空空蕩蕩,隻被拿來儲物的空間,再看看那個帶係統的玉佩空間,心水不已。

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穿越者,完全不會種田啊!所以即便有了空間,有了良田,她也想過在空間裡種點什麼。

一是她不會,二也沒必要,作為一個有錢的官家遺孤,她身邊隨時跟著下人,找不到特彆多的時間進空間勞作。

再加上身體不好,晚上需要休息,白天就更不用說了。

她又不缺吃的,種出來自己也不會做,還不是得靠廚師,所以最好的辦法,是不管它。

於是桑語的空間,除了放那批武器和金銀銅幣,就隻剩下喝靈泉水一個功能。

可是這個玉佩空間不一樣,她就像現實版的農場遊戲,隻要操作係統,就能完成種田收獲的任務,多美妙。

於是從那天晚上開始,桑語臨睡前,一定會背著人玩一會兒。

有一次,她玩得興起,時間長了點,就懶得起身把玉佩放回床頭的匣子裡,迷迷糊糊間,順手放入了空間,省得丫鬟們早上看見。

然後第二天早上,她就發現,不得了了,玉佩裡的空間居然不見了,變成一個普普通通的玉佩。

而她自己的空間,出現了一些變化。

最突出的就是,空間裡的屋子裡,出現了操作界麵,有係統能幫助她打理空間了。

和玉佩裡的遊戲方式不同,這個係統擯棄了可玩性,沒有了升級關卡,隻剩下任務和倉庫。

任務是桑語自己填寫,然後係統會自動操作,完成那些任務。

比如,桑語寫下種一千斤大稻,係統會自動播種,打理農田,然後收獲,存入倉庫。

完全不需要她自己操心,要什麼寫上去就行了。

當然了,這也是有限定條件的,比如她想要種稻米,就必須有種子,如果沒有,任務會一直空懸在那裡,等到有種子的一天。

而現在桑語的空間並沒有擴大,還和原來一樣,依然有大片地方能看見而摸不著,需要做什麼任務,也得她自己提前準備好材料。

但這已經足夠叫她開心了,更何況還有倉庫功能,隻要點開,倉庫裡存放了什麼,一目了然,而且還會根據不同類型分類,再也不擔心多了而找不到的情況。

桑語覺得,自己做夢都要笑醒,至於那塊玉佩,她老老實實放了回去。

這真的是傳家寶啊,雖然現在寶貝的屬性已經沒了,但也不防她珍而重之地放好,打算等真有那一天,有了桑家兒媳,再傳下去。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劉寒煙居然鬨上門了,為了這塊玉佩,不惜以死相逼。

這讓她不由懷疑,是不是劉寒煙也知道了玉佩裡的秘密?

還有,剛剛劉寒煙的表現,實在太奇怪了。

從動作到神態,從語言到行為,都不像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反倒像飽經風霜,備受折磨的瘋婦人。

“嗒嗒嗒——”桑語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擊在桌麵上,事情越來越好玩了,一個奇怪的劉小姐,好似還知道玉佩的秘密。

可偏偏,她幾天前應該還是不知道的,不然不會輕易地還回來。

可玉佩到了自己手裡,她又知道了,胡攪蠻纏的要回去。

所以,是重生還是穿越?

隻有這個能解釋得通,重生的話,劉寒煙上一輩子知道了玉佩裡有空間,然後在玉佩送回來後重生。

至於穿越……紅樓裡沒有原主和劉寒煙的存在,所以這極有可能是一本紅樓衍生文,而劉寒煙是穿書者,知道那個玉佩的秘密。

可無論是哪一種,這個劉寒煙大概率是女主角,原主一家嘛,就是那送女主角金手指的炮灰了。

這麼一想,還挺合情合理的。

隻可惜,自己穿越到了原主的身上,還陰差陽錯地搶奪了空間,就不知道這個衍生世界的女主,會如何發展呢?

桑語興致盎然,覺得有戲可看了。

“小姐,那這些玉佩?”蘭芳指得是劉寒煙帶過來的那些玉佩,她們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帶走。

桑語隨意暼了一眼,“交給管家,讓他幫忙派人送回去,就說我桑家還沒有窮到和人交換祖傳玉佩的地步。看在大哥的麵子上,那塊玉佩留給桑小姐,請她代為保管,等她什麼時候釋懷了,記得還給桑家。”

“是!”蘭芳也不喜歡那位劉家小姐的做派,立刻拿著裝玉佩的匣子出去了。

管家知道她的來意,同時也知道了花廳發生的事,立刻熱情地表示會安排好,另外他還在心裡琢磨,是否要給瑞王傳消息。

另一邊,劉寒煙拿著玉佩,匆匆地趕回了家,關上房門後,用針戳破了指尖,把血滴到玉佩上,然而毫無反應。

她以為是一滴血不夠,狠狠心,直接用剪刀劃破了手掌,血流如注,幾乎要把玉佩染紅了,卻依然不管用。

劉寒煙緊張思考,想起上輩子打開玉佩的,是頭上的鮮血,難道那裡才是關鍵。

她猶豫許久,在閨房裡轉來轉去,門外響起了丫鬟的詢問聲,“小姐,您沒事吧?小姐,您把門開開,奴婢伺候您。”

“不要進來!”劉寒煙厲聲嗬斥,聲音顫抖還帶著一絲緊張。

她自己著急於解開玉佩裡的空間,並不知道這番表現有多奇葩。

這導致了丫鬟們嚇得不行,生怕她又出現什麼狀況,到時候她們就要像上一批被夫人處理的丫鬟一個下場了。

幾人對視一眼,當下立刻有一人出列,急匆匆往院外跑,去請示夫人。

屋裡,劉寒煙最終下定決心,隻要能打開空間,額頭上一點傷算什麼,早晚會好的。

反正她已經打定主意不再嫁給五皇子了,正好可以用破相當借口,不去赴五皇子的約。

劉寒煙想得很好,緩緩拿起剪刀,對準自己的額頭。

就在這時,房門被撞開,劉夫人帶人匆匆趕來,就看到了這一幕,嚇得魂不附體,“住手!快住手!”

她還以為女兒要自殺,尖叫著讓人搶走劉寒煙手裡的剪刀。

劉寒煙被撞門聲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手腳麻利的婆子抱住了,搶走了手裡的剪刀。

她神情莫名,“娘,你們乾什麼?”

“是你要乾什麼?!”劉夫人尖聲質問,“你居然要自殺,你為什麼自殺,難道是桑家那個小賤人說了什麼?”

女兒剛從桑家回來,還拿回來了什麼該死的玉佩,就要在屋子裡自殺,不怪劉夫人想歪,以為是桑語對她的寶貝女兒做了什麼。

“不是,娘你誤會了。”劉寒煙搖搖頭,“我不是想自殺……”

“不是自殺你拿著剪刀對著自己?”劉夫人壓根不信,“不行,我一定要去質問那個小賤人,一個克死父母兄長的天煞孤星,竟然還敢來禍害我的女兒,我一定要給她個教訓!”

劉夫人心裡就是這麼想的,桑語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親生母親,現在又克死了父親和兄長,女兒不過和她見一麵就要死要活,一定是那個小賤人不祥。

要是女兒出了什麼事,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什麼縣主,不過是個父母雙亡的禍害。

劉寒煙見她轉身出去,怕母親真的要去找桑語麻煩,然後把事情鬨大,桑家把玉佩要回去,忙出聲大喊,“娘!”

劉夫人頓住腳步,不敢置信自己儀態大方的女兒,居然對著自己吼?

已經冷靜下來的劉寒煙,當即也清楚自己做了一些不得了的事,忙道,“娘您聽我解釋。”

劉夫人冷著臉,“好,我聽著,你給我解釋解釋,你這是鬨哪樣?”

劉寒煙看看團團圍住自己的人,一些私密的消息,還真不能讓她們知道,於是隻好道,“娘,我們私下裡說。”

劉夫人盯了她好一會兒,見她是真的冷靜了,沒有再尋死膩活,揮揮手讓人下去了。

劉寒煙關上門,深呼吸,思考著該怎麼和母親解釋。

首先,玉佩裡的空間不能說,前世她已經受夠了教訓,無論是誰知道了,都會把她當成妖女,然後把她燒死。

她再也不想嘗試那種烈火灼燒的滋味了,每每想到那種痛楚,她就打心裡害怕。

既然這個說不了,那她就換一種方式。

劉寒煙垂下眼,略一思索,就想到了一個好借口,壓低聲音,附在劉夫人耳邊道,“娘,我知道了一個秘密。”

“哦?”劉夫人漫不經心的抬起眼皮,看女兒要說出什麼花來。

“今年年底的國宴上,太子要造反。”劉寒煙顫動了幾下嘴皮,終於說出了口。

“什麼?”劉夫人大驚,差點尖叫出聲,還是劉寒煙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巴,才不知道叫外麵的下人聽見。

劉夫人嚇得渾身發抖,“你,你不要胡說。”

“不是胡說。”劉寒煙肯定的道,“這都是五皇子隱約透露給我的。”

劉夫人驚疑不定,緩了好一會兒,才消化了這個消息。

“那你,那你……不對,這和你鬨這一出有什麼關係?”劉夫人還算機靈,很快反應過來。

劉寒煙見她冷靜了,不再一驚一乍,於是在她對麵坐下來,握住她的手,“娘,您想想,是太子的勢力大,還是五皇子的勢力大?”

“太子?”劉夫人遲疑的道。

“沒錯,所以太子謀反的事,能被五皇子覺察,是不是很奇怪?”劉寒煙徐徐善誘,“您再想想,是皇上的勢力大,還是太子和五皇子的勢力大?”

“那肯定是皇上。”當今陛下在位那麼多年,一直是個掌握集權的皇帝,太子再是太子,不照樣說打壓就打壓。

“那您覺得,太子要謀反的事,皇上會不知道嗎?就連五皇子都能發覺,皇上真的一無所知?”劉寒煙反問道。

前世就是,太子的一切行為,全在皇帝的預料中,包括五皇子的知情不報。

她不知道五皇子從哪裡得到的消息,反正他沒打算告訴皇上,而是想要自己黃雀在後。

然而事實上,皇上全都知道,並且一網打擊!

太子失敗了,自刎而死,在死之前,他還殺了二皇子和五皇子。

而皇上也因為五皇子知情不報,意欲謀反的行為,責怪他的家眷,把她們都軟禁起來。

“那……我們要怎麼辦?向皇上揭露太子的行為?”劉夫人覺得自己的腦子都是懵的。

“我們沒有證據,誣陷一國太子,是要被抄家滅族的。”劉寒煙道,實際上,她是想趁事情發酵之前,和勝利者四皇子搭上關係,成為他的女人。

可因為她之前和五皇子打得火熱,導致有一點困難。

不過沒關係,隻要拖到年底,五皇子死了,就不會有人記得她和五皇子有舊了。

正好她記得,新皇登基後第二年,宮裡大選,選了一批宮妃充盈後宮。

等她把空間打開,有這個利器在手,她一定能一步步往上爬,生下皇子,成為太後。

“那我們?不行,我得把這個消息告訴你父親,你父親和五皇子關係好,免得到時候東窗事發,連累了我們。”劉夫人焦急不已,覺得他們劉家簡直要大禍臨頭了。

“娘,您彆慌,父親和五皇子的交往外人並不知,隻要我不嫁給五皇子,就牽扯不到我們。”劉寒煙握緊劉夫人的手,安慰道。

“可是五皇子已經答應,一個月後就讓你進門。”劉夫人深深皺起眉頭。

“所以我才想在自己臉上劃一刀,破相了就能把婚事推後,等到事情結束為止。”劉寒煙道。

“不行!”劉夫人堅決反對,“容貌是女子何等重要的東西,要是你破相了,以後怎麼嫁人?”

“我會輕一點的,”劉寒煙覺得,有空間在,完全不是問題。

“那也不行!”劉夫人嚴令禁止,“這事我會和你父親商量,你不要亂來。”

“可是五皇子約了我幾天後見麵。”劉寒煙為難。

“你照常去,我以前不是教過你嘛,用欲擒故縱的手段吊著他,隻要不吃虧就行,等我和你父親商量出方法,再來推辭這門婚事。正好,你和桑家有婚約,我們就把消息放出去,說你要為桑謹守一年的望門寡。”劉夫人說著說著,靈光一閃。

之前劉家和桑家的婚約,五皇子是知道的,他還表示過不會在意。

劉夫人還想過,要找個什麼借口,退掉這門婚事。

沒想到那個桑謹,是個沒福氣的,一命沒了。

那正好,她連借口都不用找了,直接當這婚事不存在。

現在既然要和五皇子拉開關係,乾脆就用這個當借口好了。

她的女兒冰清玉潔,遵守禮儀,不是外麵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可比的。即便和未婚夫沒感情,也願意在未婚夫去世後,為他守一年孝,想必五皇子也不能拒絕。

劉寒煙想了想,覺得這也是個好借口。

正好也能糊弄糊弄桑家,免得桑語把玉佩要回去。

兩人商定完,就各自行動了。

可是叫劉寒煙煩惱的是,無論她用什麼方法,都不能打開玉佩。

瞞著母親,她偷偷用針戳了額頭,流出血來滴到玉佩上,也不見效果。

最後沒辦法,她隻能猜是時間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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