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七十五章年代文25(1 / 2)

懷孕之後,除了吃什麼都犯惡心,桑語還特彆愛睡覺,早上睡不醒,中午一吃完飯就犯困,不睡夠兩個小時起不來。

她這樣的狀態壓根上不了工,司徒澤去和周支書商量,讓她掛著廠長的名,負責管理和教導毛雲等人,就不參與生產了。

為了叫大家滿意,工錢她都不要了,算是做免費工。

原本還有人覺得,管這麼一個小小的廠,那裡還需要人教導,可毛雲和周大爺親自出來說話,桑語教了他們很多東西,讓他們知道該怎麼更好地發展一個廠。

說實話桑語自己都不明白,她是怎麼知道那些成體係的理論知識的,可就是等她想講的時候,自然而然就講出來了,並且還能舉例說明。

搞得就好像她真的完全建過一個廠,把一個幾人的作坊擴大到上萬人的規模,成為全國第一大廠。

從員工的培訓管理,到生產技術變革,到線下銷售都能說得頭頭是道。

最後隻能歸結於,天賦異稟?

好吧,頭疼,桑語習慣性的不想了,反正這些知識是正確的,是有用的。

衝著這個,她一個名譽廠長還是擔得起的,於是桑語就成了廠裡唯一一個不發工資的人,但相對的,她也自由很多。

不用參與勞動,也不用按時上工下工,可以說輕鬆又自在。

年關將近,村裡也放假了,大家都忙著準備過春節,走親戚,去供銷社搶購,另外,在幾個村的交際處,設立了一個臨時的流動市場。

時間隻有七天,在這七天裡大家都可以在這裡交易,買賣算是合法的。

過了這七天,就不允許了,再賣就是投機倒把。

桑語因為剛剛懷孕,司徒澤並不放心她去,讓周紅陪著她,自己過去了一趟。

等他回來的時候,帶著五隻雞五隻鴨,十來斤黑豬肉,瓜子花生糖果等物。另外還有紅紙,留著寫春聯的。

回來後,司徒澤就炸了不少肉丸子,給相熟的人送去,彆家有條件的也會做,這是這裡的風俗了。

如果條件差點的,會炸蔬菜丸子,用油炸過的,味道怎麼都不會差。

桑語就很喜歡其中一家做的,似乎是加了一種野菜,有股子清香。

司徒澤見她能吃得下,拿著油麵肉和蔬菜去了那家,請那家的嬸子幫忙炸了不少。

野菜是他去地裡找了一整天弄回來的,一小撮一小撮地摘嫩芽,弄了整整一大桶。

回來的時候,他手都凍紅了。

桑語有點心疼,發誓不管會不會惡心,都要吃下去。

最近她不是白粥就是白米飯,就這鹹菜營養實在不夠,司徒澤這麼用心,她也不能辜負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炸好的丸子帶回來,她就是聞著香,一口一個吃了十來個。

司徒澤不讓她再吃了,“吃多了會積食。”剩下的他給收起來了。

桑語有點遺憾,感覺肚子還是空的,“那你給我點彆的,我餓了。”

司徒澤臉上露出驚喜,“你想吃什麼,我馬上給你做。”

桑語看著院子裡大大的浴缸,伸頭過去看見裡麵的魚自由自在的,突然覺得,魚這麼肥,一定很好吃,“唔,酸菜魚吧。”

“好,”司徒澤讓她回房間,自己快速動手撈起一條魚,然後拿到河邊去清洗,帶回來片成魚片,加辣椒和酸菜做了一碗酸辣可口的魚。

他精心把魚刺都挑掉了,桑語一口一塊,就著白米飯,很快一碗魚都被她吃完了。

從那天起,桑語再也沒有犯惡心了,什麼都吃得香,魚蝦海鮮,肉類蔬菜,什麼都好吃。

另外她還格外想吃水果,草莓,車厘子,芒果,水蜜桃,草莓和水蜜桃她空間都有,周紅不在的時候,她可以偷偷吃點。

沒辦法,這東西沒法解釋,周紅也八歲了,不可能一點都不懂。

可車厘子和芒果是想都不用想,她空間裡就沒有。

另外,司徒澤也想辦法弄了一些本地有的水果,比如蘋果,橘子,板栗和甘蔗。

甘蔗汁桑語非常喜歡,司徒澤做了一個小型手搖式的榨汁機,把甘蔗弄成一節節,放進去搖動手把,甘蔗汁就榨好了。

桑語每天喝一杯,感覺心情都舒暢了。

在這樣的精心養護下,再加上靈泉水的作用,桑語很快恢複了原本的精神麵貌,而且更加的好看,一絲憔悴都沒了。

大年二十八的時候,製糖廠終於停工,趕在年前把所有的訂單都完成了。

他們現在儲存的甘蔗就隻有四分之一個倉庫了,這些也就兩百斤紅糖的量,不著急,反正甘蔗放著也不會壞。

等到來年三月底,新的甘蔗成熟,再開工不遲。

桑語安排好了這期間值班的人,不為彆的,就是偶爾檢查一下倉庫裡的甘蔗,不要壞掉了,天氣好的時候搬出來通通風。

然後那些廠房定時打掃,機器定時檢查,就沒彆的事了。

廠裡還剩下一些煤炭,來年二月煤礦廠還會送新的炭,這些存著也是存著,乾脆給每家每戶都分了點。

每家分的量,可以讓他們燒七八天的,不多,但拿來做新年的大餐,可以剩下很多柴火。

這裡是南方,大家抵禦寒氣全靠棉被棉衣和一身正氣,很少有人家家裡有火炕火牆之類的。

桑語家是例外,所以需要的煤炭多,但這是司徒澤額外掏錢買的,雖然是借了製糖廠的名義,但大夥兒也不能說什麼,因為如果他們想要的話,也可以拿錢讓幫著買的。

隻不過村裡人大多舍不得,能熬過去就直接熬,不行就縮在被子裡好了。

也就桑語和司徒澤這麼奢侈,整天把家裡燒得暖烘烘的。

因為實在舒服,桑語的幾個小徒弟都愛來她家洗澡,而周紅則負責燒熱水。

桑語是個愛乾淨的人,幾乎每天都要洗,司徒澤也一樣,帶得周紅也保持了這個習慣。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不是你不知道愛乾淨,而是條件不允許,有條件了誰不樂意乾乾淨淨的。

洗乾淨了,躺在溫暖舒服的被子裡,聞著陽光的味道,做夢都是香甜的。

周紅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而這一切都是師傅給的。

她一定會努力學習,將來好孝順師傅。

大年三十,桑語難得一次沒有睡懶覺,早早就起來了,幫著司徒澤忙活。

她的肚子尚沒有顯懷,看著和之前沒區彆,可司徒澤打從心裡覺得她是易碎的玻璃,什麼都不讓她碰。

桑語翻了一個白眼,找出新買的紅紙和毛筆,寫春聯和春字福字。

她的毛筆字蒼勁有力,一點也不比司徒澤的差,而且意外的是,兩人寫的字竟然還有幾分相似。

他們沒在意,以為練的是相同的字體,正好,他們是夫妻嘛,字體相似不是應該的。

司徒澤見她能寫,就把這項任務交給她,自己去了廚房,準備年夜飯。

從司徒澤來到這個村,就陸陸續續有人過年的時候找他寫對子。

雖然現在的情況,宣揚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但也沒到過年不讓貼春聯的地步,一副對聯幾張福字還是可以的。

從早上開始,就陸陸續續有人過來,留下兩三個雞蛋,拿著對聯福字回去,直到中午才消停起來。

收拾好桌上的東西,桑語三人吃了簡單的午飯,然後把對聯和福字貼好,下午就開始準備年夜飯了。

桑語被壓著休息,什麼也做不了,隻好看著司徒澤和周紅忙進忙出,下午四點的時候,一桌子菜就做好了。

擺在正中央的是雞鴨魚肉,周圍是三道海鮮,三道蔬菜,還有一碗甜湯和一碗鹹湯,北方和南方的菜色都有。

沒有鞭炮,他們點了兩根蠟燭,然後就吃起了年夜飯。

桑語看周紅不敢伸筷子,給她夾了一個雞腿,“年夜飯一定要吃好,這樣一整年都不愁餓肚子。”

周紅靦腆的笑笑,“謝謝師傅。”

“吃吧,”桑語又給司徒澤夾了一個雞腿,“辛苦了。”

司徒澤握住她的手,“有你在,不辛苦。”

桑語微微臉紅,不是害羞,是慚愧來著,就是有自己在,司徒澤才這麼辛苦吧?

換作以前,他哪裡需要忙來忙去,可因為自己,他承擔了家裡所有的家務活。

司徒澤輕拍她的頭,“快吃吧,不是喜歡紅燒肉,嘗嘗這個味道怎麼樣。”

桑語應了一聲,夾了一塊放到嘴裡,香軟滑糯,好吃。

年夜飯過後,按照桑語以前的傳統,是要坐在電視機前,邊看春晚邊守夜的。

司徒澤拿出他那台用了兩年的收音機,調試之後,能聽到兩個頻道。

一個是晚上八點的新聞節目,還有一個是六點開始的革命歌曲,以及報紙摘要。

桑語聽了一會兒,不感興趣,洗漱過後就回了房間。

司徒澤陪著她,收音機也沒關掉,讓周紅聽著。

躺床上沒多久,司徒澤也掀開被子滾進來,抱著她說話,“感覺無聊?以往除夕你都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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