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情書桑語的第一反應,司徒澤是不是收到更多?
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比自己更受歡迎,還是一名教授。
晚上回去後,桑語哄著兩個孩子睡覺,直到八點多,司徒澤才回來。
她故作不高興地上前左右打量。
“看什麼?”司徒澤奇怪問道。
“看你身上有沒有長頭發。”桑語道。
司徒澤愣了一下,然後想明白了,不由眯起眼,“你收到了情書?誰寫的?”
“嘖,反應這麼快,你是不是也收到了?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桑語板著臉。
“收到了,但她們被我訓哭了。”司徒澤淡淡地道。
“哈?”桑語驚奇,“你罵她們了?”
“不該罵嗎?占據了彆人的機會來上學,卻不好好學習,既然如此,就把機會讓出來。明知道我已經結婚了,還對我示好,違背法律,沒有道德,這種人憑什麼上大學,再有下一次,直接退學好了。”
桑語不由伸出大拇指,站在老師的立場,這番話說的也沒錯,但估計那些愛慕她的學生聽了,不得哭出來。
“她們哭不哭關我什麼事,”司徒澤冷漠的道。
桑語揚起眉,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湊上去親了他一口,“真乖!”
司徒澤立刻得寸進尺,握住他的腰,加深這個吻。
桑語被親的暈頭轉向,趴在他懷裡久久回不過神來。
就在這時,頭頂上傳來寒意深重的嗓音,“李文韜是誰?”
“我怎麼知道,”桑語翻了個白眼,不懂他這個時候問這人乾什麼,同時手探入他的衣服裡,去觸摸腹肌。
然而她被一把推開,摁倒在沙發上,司徒澤立在她上方,拿著一封信,“這是從她口袋裡拿出來的,你不知道?”
桑語一摸口袋,好家夥,他是什麼時候拿走的?
“是誰?”司徒澤的頭又低了一點,壓迫力十足。
“說了不知道,還問,”桑語湊上去咬住他的唇,黏黏糊糊的道,“沒看到信封都沒拆嘛。”
司徒澤被她親得心軟,聲音沙啞,“下次不準收了!”
“我也沒想收,人夾書裡的,我都不知道是誰。”桑語被誘惑,咬著他的唇不放。
“那你為什麼帶回來?”司徒澤的額頭冒出一層細汗,卻不願意滿足桑語,繼續審問。
“帶回來給你看啊,”桑語理所當然的道,“然後由你這個當丈夫的出麵,打發了他。”
“真乖!”司徒澤滿意了,抱著她回了房。
第二天,司徒澤拿著那封信,直接去警告了李文韜。
李文韜又氣又惱,“我給她的信,你憑什麼拿了,這是犯法的。”
“犯法?”司徒澤冷笑,“那你追求有夫之婦不犯法嗎?你到底是誰推薦上來的,如此道德敗壞,真值得推薦上大學嗎?”
李文韜一驚,想到自己上大學的經過,頓時不敢再說什麼了,灰溜溜跑了。
這件事還被人看到了,傳來傳去就傳成了司徒澤把一個大男人罵哭了,再加上之前幾個被他說哭的女生,一時間整個校園人人都怕他。
連帶著,更沒人敢往桑語身邊湊了。
就這樣,她一個朋友也沒交上,任大姐倒是好心,經常會和她搭搭話,但兩人都挺忙的,也就課間有時間。
學了曆史後,桑語發現這門學科相當有意思,尤其他們教授非常博學,講史信手拈來,深入淺出。
桑語想成為和他一樣的人,不僅自己了解,還能講的很好,於是學得非常認真。
曆史這門學科,要是泛泛而學,那也比較容易,這時候的考試也不難,工農兵大學嘛,能放水就放水。
但真的深入研究了,就會發現,裡麵的學問奧妙無窮,越深入越能品嘗不一樣的味道。
桑語學得很投入,漸漸圖書館的書都不夠她借了,司徒澤就幫忙,悄悄從各地想辦法借書,甚至還有國外的著作。
拿到一套英國一位教授研究的中國史,桑語特彆意外,“哪裡來的?”
“看得懂嗎?”司徒澤詢問,全英文,加上各種曆史人物和事件,沒有一定的英語水平,還真理解不了。
然後桑語翻了幾頁,發現就像母語一般簡單,說不定還不是文言文的難度。
她點頭,表示完全沒問題。
“本來還打算幫你翻譯的,看來現在不用了,”司徒澤含笑道,“是拜托江夏帶回來的。”
“咦,他又出國了嗎?”去年秋天,江夏帶領團隊去了一次歐洲,順利換回了他們需要的技術,這才不到一年,沒想到又去了。
“嗯,國內對於技術這塊非常缺乏,想要趕超總得知道基本的,不然我們壓根沒出著手,上次江夏事辦的很漂亮,不僅帶回來我們需要的,還和人家加強了合作,這才有了這次出行。”司徒澤道。
對於江夏出行的目的,他沒有多提,桑語也沒有多問。
“另外,他還給我們帶了這些。”司徒澤指著一個箱子。
“是什麼?”桑語上前拆開,發現居然是英語和法語的原聲磁帶,“這個是?”
“說是送給兩個孩子學發音的。”司徒澤笑道。
“哈?”桑語表示無語,兩孩子連母語還不會說,剛剛學會了爬,就惦記上讓他們學習外語了?“你讓他帶的?”
司徒澤搖搖頭,“江月懷孕了,唐愛國用外語做家教,被他聽見了,就想給外甥準備學習外語的材料,想到我們,順便多帶了一份。”
“我替孩子們謝謝他,”真的,雖然不知道兩人長大一點,會不會謝謝江夏的好心。
看著兩個互相咬對方腳趾的小家夥,感覺第一代雞娃,就要從他們家誕生了。
外國人看中國曆史,和中國人的角度不一樣,看完那套書,桑語獲得了不少啟發,開始嘗試著用學習到的曆史知識,改編更多的故事。
在忙著學習的時候,她寫文章賺錢這件事也沒停下,另外,每月還要給橡樹村寄去好幾封信,給三個徒弟布置任務,以及為她們安排新的學習內容。
忙碌起來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不知不覺間,兩孩子已經學會了說話。
那天,她從學校回到家,一進門,就聽到兩道稚嫩的聲音喊媽媽。
桑語豁得睜大眼,這一刻的激動沒做過媽媽的人無法體會,那是一種打從心底的感動,有一股子情緒湧上來,讓人眼睛澀澀的。
她哽咽了一下,“嗯,媽媽抱。”
兩個孩子跌跌撞撞撲上來,一左一右抱住她的大腿,桑語把書放下,一手一個,把兩孩子抱起來。
“媽媽,媽媽……”也許是新鮮,也或許是感受到了媽媽愛聽,兩個小家夥一聲聲喚著,讓桑語的心又酸又軟。
王嬸子站在後麵,原本是護著兩個小家夥,見此不由好笑搖搖頭,路過她們,徑直去了廚房,“今晚做蛋羹,給兩個乖寶寶改善口味。”
“謝謝嬸子,今晚高興,多做一個菜唄。”桑語頭往後仰,笑著道。
“行行行,正好上午有阿澤的朋友送來一條活魚,我給養在了水缸裡,很肥,幾斤重呢,等會兒殺了給你們做魚羹。”王嬸子笑應了。
“那感情好,”桑語把兩個小家夥抱回堂屋,放在沙發上,開始教他們喊爸爸。
可惜,兩孩子怎麼都學不會,噠噠噠噠個不停。
桑語笑得不行,索性也不教了,讓兩人坐會兒,自己出去把書拿進來。
這才不到一分鐘,兩個小家夥就趴著從沙發上爬下來了,桑語好奇,不知道他們要乾什麼,就站在門口沒進去,甚至在兩小家夥看過來的時候,還躲了躲。
阿斂身為哥哥,膽子更大一點,自己先下來了,然後一隻手扶著沙發站著,一隻手去拉妹妹。
阿念被他拽下來,一時間沒站穩,往後倒了倒。
她後麵的阿斂頓時摔了一個屁股蹲,可能是疼了,他癟癟嘴,眼中出現了淚水。
阿念倒是站直了,轉身看到哥哥,拍了一下手,湊上去親他。
兩個小家夥,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坐著的眼中含淚,站著的笑哈哈,可愛極了。
被妹妹親了,阿斂也沒了脾氣,自己轉身爬起來,然後拉著妹妹去了一邊的小矮桌,那裡放著兩個奶瓶,王嬸子剛泡好的,放著等涼一會兒再給他們吃。
阿斂攀著桌子往上跳了跳,夠到了奶瓶,拖過來先遞給妹妹。
阿念接過,喝了一口遞到哥哥嘴邊,阿斂也吸了一口,然後先放到桌上。
桑語明白,這估計是糖放多了一點,兩個小家夥的口味有點不一樣,阿斂是個男孩,卻喜歡甜食,喝的奶粉需要多半勺糖。而阿念身為妹妹,則更喜歡鹹味的東西,像是加了一點點醬油的蛋羹,還有魚湯,就是她最喜歡的。
果然,阿念把桌上另外一瓶奶拖過來,自己喝了一口,皺了皺眉頭,似乎不解妹妹為什麼喜歡這麼無味的奶粉,可他還是遞給了妹妹。
兩人都有了奶粉,立刻坐下來,頭碰頭喝起了奶來。
桑語上前,把兩人抱回沙發,不讓他們坐在地上,現在還沒到盛夏呢,地上涼。
阿斂咬著奶嘴,含糊的道,“媽媽。”
阿念也跟著道,“媽媽。”
“嗯,好好喝。”桑語輕輕拍打著他們的背,讓他們安心喝奶。
晚上司徒澤回來,聽到兩孩子已經回喊媽媽了,不甘心,抱著他們一遍遍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