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在四合院住了兩天,和桑語司徒澤商量好了未來的大致計劃和步驟,就離開了。
不過在走之前,他們已經簽好了合同,等工廠成立,算是正式生效。
不過這都是兩年後的事了,桑語現在要做的,是考金逸簡教授的研究生。
金教授是曆史學院的院長,算得上國內曆史研究第一人,他年後隻招兩個研究生,相當的不好考。
但桑語上過幾次他的公開課,對於他對曆史方麵的想法,非常有共鳴,很多時候,兩人觀點差不多,當然了,金教授研究得比她深,理解也更為深刻。
桑語想跟著他學習,如果可以的話,以後再讀金教授的博士。
為此,她做了充足的準備,發表了好幾篇關於曆史研究方麵的論文,都是她獨立完成的。
而她的觀點和態度,也引起了金教授的關注和認可。
金教授也表示,隻要她考試通過,就招她為學生。
所謂的通過,當然不是及格就好,而得是前兩名,畢竟金教授隻收兩名學生,你不是前兩名,憑什麼收你。
所以在這一年,桑語相當的忙碌,學校的課程已經跟不上她的速度了,大多時候她都是自學,或者詢問學校的教授們。
為了抓緊學習,她甚至停了寫作的工作,兩個孩子的教育也全權交給了司徒澤。
雖然司徒澤也忙,但還能抽得出一點時間。
經過四年的努力,司徒澤那邊已經有了顯著的進展,他和同事培養了兩批大學生,已經有將近五十人從事這方麵的研究。
目前已經過了前麵的理論階段,漸漸走入實際,雖然從實驗到完成,依然有很長的路要走,但這是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因為這一步,他們和美國最新研究並駕齊驅,超過了其他國家。
這讓他們看到了希望,隻要努力,卡對方脖子也不是不可能。
作為對這一專業了解最深的人,司徒澤是整個項目的負責人,不忙是不可能的,但他合理安排了時間,能準時下班。
所以兩個孩子的事,就交給他負責一陣子了。
桑語早出晚歸,天天泡在圖書館,終於在這學期結束前,完成了自己的學習計劃。
接下來就是考試了,隻要成績達標,她的麵試完全不成問題。
司徒澤送她去考場,為她整理圍巾,嘴裡安慰道,“不要緊張,你準備的很好!”
桑語翻了白眼,“我當然不緊張。”
都這麼辛苦準備了,要是還比過彆人,那也對不起她過目不忘的本領。
說起來也奇怪哈,她前世沒這能力,所以靈魂應該是不攜帶這技能的。
原主也沒這本事,所以也不是身體自帶的,那為什麼她穿越後,不僅發現自己會各種本事,還各個都不弱,甚至連過目不忘都有。
難道她是什麼滿級強者攜帶技能回歸?
想什麼呢,桑語拍拍自己的腦袋,做什麼美夢,想什麼好事呢。
還滿級強者,她果然是學傻了吧。
桑語忙讓自己清醒清醒,馬上就要考試了,可不能走神。
這次考試是單獨的,隻有考京大曆史研究生的人才參加,還都是本校的學生,所以參加考試的人並不多,隻有兩個考場,一個考場三十人。
也就是說,不到六十人,但個頂個都是曆史專業的優秀生。
這幾年,桑語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但要說永遠第一,那也沒有,其中一個男同學,就把她拉下來過。
雖然最後她又搶回了第一的寶座,但也得承認對方的實力。
此次他就是自己的對手,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優秀學生,比如上屆畢業生,和上上屆畢業生,雖然是工農兵推薦上的,但能以優秀的成績畢業,也絕對不會是簡單的對手。
桑語打起精神,投以十二分的關注。
試卷發下來,她先掃視了一遍,發現有些問題比較刁鑽,甚至有一個關係曆史研究的方法和方向,還是國外某著名曆史學家在兩年前發布並提倡的。
以目前國內的環境,這樣的題目對學生們是相當不友好了。
但這對桑語來說,卻是有利的,這方法她之前就知道,並且還認真研讀並思考了,所以看到題目的一瞬間,心裡就有了想法。
不過她沒有操之過急,而是從頭開始寫。
一旦開始,桑語的注意力就特彆集中,對外界完全沒反應,因此也就沒有察覺,考試過程中,金逸簡教授來了一次,並在她身後駐足看了許久。
一場考試花了三個小時,桑語在鈴響的同時放下筆,滿意的掃視了一遍答卷,卷麵整潔,內容充實,非常好,可以交卷了。
收拾好東西,桑語離開考場,在外麵看到一直等著的司徒澤。
“如何?”他微微一笑,緩解了桑語剩餘的焦慮。
“很好!”桑語走過去,牽起他的手,慢慢往外走。
是真的很好,桑語對這次答卷非常滿意,也心裡有數,不出意外的話,拿第一應該沒問題。
回到家,把書本甩給司徒澤,她一把抱起兩個小家夥,親了又親。
司徒斂臉色微紅,羞窘道,“媽,我已經長大了,你不能再親我。”
而司徒念則完全不在意這個,抱著桑語的脖子,回親了好幾下,“媽媽,你考完了嗎?考的好嗎?”
“這才是我的小棉襖。”桑語滿意的點點頭,又親了女兒一下,然後眼神幽幽的看向司徒斂。
司徒斂抿抿嘴,為難了好一會兒,才不情不願的湊過來,親了她一下,並且還強調,“這是最後一次。”
“行吧!”桑語笑眯眯把兩寶貝放下來,嘴裡答應著,心裡壓根沒當回事。
王嬸端著飯菜出來,“回來了,快洗手吃飯,這些天辛苦了,今天燉了雞湯,給你好好補一補。”
“謝謝王嬸,”桑語笑著進廚房幫忙端菜。
晚上一家人熱熱鬨鬨的吃了好一會兒,直到電影開始了,才散場。
此後的幾天,桑語哪裡也沒去,等待成績出來的同時,把手上有的高考資料整理了一遍,並花錢找人幫忙打印了好幾份。
十月的時候,國家正式宣布恢複高考,工人農民,知青,複員軍人乾部和應屆畢業生都可以參加,並把考試的時間定在十二月。
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司徒澤就打了電話去橡樹村,告訴那邊,高考資料已經給他們寄過去了。
周支書接到電話,代表村裡的青年和知青們再三感謝,同時還和他們說了這幾年製糖廠的發展。
經過眾人的不懈努力,目前的製糖廠已經成為一個有兩千工人的大廠,整個省的糖都被他們承包了,目前正在往省外擴散。
橡樹村人全部成為了工人,家家戶戶日子都過的不錯。
辛苦一場,能得到好結果,桑語和司徒澤當然高興,在電話裡簡單交代了幾句,就掛斷了。
這個時代的話費挺貴的,這邊倒是不在乎,可橡樹村那邊還得留出空間,等待那些購糖的單位。
資料送出去,桑語原以為高考的事就和她沒關係了,沒想到這天在家,居然有人找上了她。
“李素蘭?你怎麼來了?”她萬萬沒想到,居然是李素蘭找上了門。
上次見麵還是四年前桑語剛剛回城,在桑家見到的那一次。
當時的李素蘭神情憔悴,眼神裡隱隱還有瘋魔,她看著李素蘭的女兒生病不忍,半是提醒半是挑撥的讓她去和王家鬨。
後麵的事桑語也清楚,桑久都和她說過。
在確定桑久是真的變了之後,兩人也來往了幾次,不熟絡,但也沒當陌生人。
桑久知道她家的地址,過年過節會給兩個孩子送一些小玩具。
說起來,桑久去年高中畢業,在惠民店幫人修自行車,錢賺不到多少,卻好歹是一份工作,不至於像那些回城知青一樣,沒事可做。
高考恢複後,桑久又重新拿起了課本,打算衝刺一下,要是考上了,前途會比現在光明的多。
他已經沒有了一個當主任的父親,母子兩個也被技高一籌的張娥擠兌的在家裡待不下去。
畢業後,周紅霞想讓桑紅武想辦法給安置個工作,但桑紅武不願意出錢,他的錢要自己牢牢抓著。
周紅霞手裡也有一點,之前桑語寄過去的幾百,加上這些年攢的,有一千多。
她就說自己出錢,桑紅武出力,被桑久攔住了。
桑久迫切的想要一個自己的家,搬出去和母親一起住,至於父母沒有離婚,管他呢。
這麼多年,不管桑紅武對他沒有感情,他對桑紅武這個父親也沒有多少好感。
現在張娥每天都陰陽怪氣的,他過得實在壓抑。
他勸周紅霞,工作的事不急,畢竟現在已經不強製下鄉了,他早晚能找到工作的,實在不行出去擺個攤也可以。
最主要的還是得有房子,有了房子住,才好娶上媳婦。
周紅霞還有點不甘心,桑紅武分配的房子,原本該有桑久的一份,憑什麼他們搬出去。
可桑久隻想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和桑義商議的,反正最後就是兩兄弟簽了合約。
以後桑紅武就由桑義照顧,家裡的房子和桑紅武手上的錢,桑久一分不要。